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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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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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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糯米饭

糯米饭在温州应该是最受欢迎的早点。檽米饭做法简单,晚上檽米入水浸泡,第二天早上去水,入蒸笼蒸熟,即可。出锅后的檽米饭是香喷喷的,人口味不同,有人喜吃咸檽米饭,有人喜欢吃甜檽米饭。店主根据个人的喜好下调料,咸的糯米饭主要调料为切碎的油条、肉碎、高汤。甜的更简单,糯米饭上撒些芝麻和白糖。貌似简单的做法味道却各有不同。瑞安塘河路上有家早点店在油条、肉碎、高汤下足功夫。油条是脆的,肉碎为里脊肉,入口吃来是香的;高汤可谓是佳品了,不敢表达,可以肯定高汤是精心熬制的,里面有当归等中药材配制,有种清香。我以为这家糯米饭是精致至极。

前几天在某酒家就餐,上来了一道“酒酿糯米饭”,酒香飘逸,糯米饭和着糖味、红枣的气息冲鼻而来,闻到熟悉的味道夹上一口米饭入口有了莫名其妙的感动。现在还能吃到如此纯朴灿烈的味道实在少有,我以为果腹之类酒酿糯米饭为佳品之一。

古言:“饭者,百味之本”。《诗经》说:“释之溲溲,蒸之浮浮。”是古人也有蒸饭。“溲溲”为淘米声,“浮浮”意思为水气上升貌。善于煮饭的人,虽然是煮也像蒸起来,依旧颗粒分明,入口软糯。

少年时代生活在农村。家境贫寒,难得吃上颗粒分明的米饭,唯有到了农忙季节,家里才有如蒸出来的米饭。大概是吃饱喝足干活有力气。

就是村里的老牛也享受特别待遇。早上,下地前负责养牛的邻居叔叔,打上一竹筒的家酿的米酒,大概有两斤左右,罐到牛的嘴巴里。喝了酒的水牛顿时精神焕发,高声鸣叫“哞”,戴上用竹编的嘴罩,开始一天心无旁骛的劳作。

开春家家还要做“酒酿糯米饭”以祈福丰收。其实不管是劳作、喜事酒桌上以及其它有关丰收的事物都要烧上一碗酒酿糯米饭。

记得同僚刘特说起有关酒酿糯米饭的故事。他有李姓学生,家住永嘉山区,家庭贫困。上世纪1986参加高考,其母亲为了预祝孩子高考旗开得胜,起早蒸了一碗酒酿糯米饭,送到永嘉中学。李姓同学吃后,第一场考试趴在桌子上睡着,醉了。最后高考落榜。

想来心酸,当时山区生活贫苦,一碗酒酿糯米饭应该是靠全家人节俭出来的。善良的母亲,为了孩子能有精神参加高考,期盼孩子金榜题名,以改变命运。三更半夜起床做饭,披星戴月步行十几公里的崎岖山路到永嘉县城,哪里想到会弄巧成拙。

昨日去菜场买番薯、玉米充饥,老板说:以前的人喜欢大鱼大肉,现在人注意养身,吃粗粮了。《论贵栗疏》有言:“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艰难的时代终究过去了,我们下代人也不会吃一碗酒酿糯米饭而醉。

酒酿糯米饭做法如下:

用料:檽米、桂圆、黑糖、米酒;做法:檽米先浸泡,时间大概需要三四小时左右,放在蒸笼蒸煮。檽米饭熟,加入黑糖贺桂圆,再蒸,至糖和桂圆香气扑鼻,再加入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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