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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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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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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秦淮河

周末的秦淮河畔人山人海,夜晚,携家人来到秦淮河畔,透过人缝,对岸灯火闪烁,“秦淮人家”四个大字是如此辉煌,金灿灿的双龙戏珠腾越在河面上栩栩如生。

六朝时期的“风花雪月”在历史的天空早已散开,看不清楚了,留下的是岸边的“秦淮流韵”,从秦始皇到李白到秦淮八艳,25位历史人物浮雕在记忆着遥远的故事。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总喜欢偎依在浮雕旁,做小鸟依人状,留一张相片。

夜幕下的秦淮河是光彩夺目的,月光灯光泛着水,水映照着月光灯光,河面上到处是汽艇发出的“哒哒”的声音,那悠远的桨声永远停留在历史深处,那用一生来猜测的琴声,那随彩船的梦醒来时推开窗台的红粉佳人,已经在一声声感慨中成为风中的故事。

随着人流蹒跚地来到“文德桥”,它连着夫子庙、贡院和另一岸的金粉楼台。“君子不过文德桥”,“文德桥”成为考量千里赶考的学子道德的评判桥,自然给风流才子们出了一个“两难”的话题。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是处处留下了“风花雪月”的故事,信手拈来有李香君、董小宛、马湘兰、陈圆圆。

文德桥传颂看李白投水捞月的故事。某年农历11月15日的夜晚,李白来文德桥附近酒楼饮酒赋诗,只见皓月当空,银辉泻地,便趁着酒兴上文德桥观景。突然,他发现月亮掉在水里,便醉意朦胧地跳下桥去,欣然张开双臂捞月,水中月亮被剖成了两半。于是每年的这一天有很多人来这里赏月,诗人闻一多先生在《李白之死》里写道: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池西/池波一皱/又惹动了娴静的微笑。

如此至美至纯的月亮,使秦淮河笼罩在它的光辉中。站在桥上穿过垂柳,一切是如此寂静,月亮在历史的歌声中流向远方。我沉醉在这美妙的天籁中,朦胧中桨声的韵律在心中怦然心动,秦淮河是大地和天空之间创造的诗意世界,创造了诗意生存的空间。

妻牵着我的手走过文德桥,一起寻觅风月秦淮的遗迹,夜色中李香君的媚香楼,有一点孤寂,在夜色里闪烁着。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乌衣巷,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的格调,古朴典雅,溢彩流光在朦胧的灯光中,青色的砖瓦沉浸在回忆中,如果不是小巷里的商场在热闹的放着流行歌曲,我还以为我们回归到那遥远的年代去了。

带着一身旅游的疲惫,来到楚留香茶居,泡上一杯浓茶,点上一支烟。坐在秦淮河岸边,品上一杯用秦淮河水泡的雨花茶,潜入心扉的是秦淮河的历史。烟和茶让我消除了疲倦,也让我想入非非。我们来到秦淮河边,追寻历史的足迹,岁月在沉默的河水中被我们一一撩起,待我们远去,又归于沉寂。

历史在一轮轮的沉默中将沉淀得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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