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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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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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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只能回味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耳畔随着晓月老板的歌声,有了呢喃,逝去,梦中人,不醒,时光,青梅竹马,流水等系列意象,在邻家男孩独白式的清唱中构建起来。

晓月老板翻唱的《往事只能回味》伴奏乐器是六弦琴、口琴,它们轻轻地拨动听者的心灵,让听者心海汹涌澎湃。听,歌者随着伴奏把爱,留恋,无奈唱出来,“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春风又吹红了花蕾,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没有技巧,只有诚恳。

多少往事在心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滚滚红尘,回眸一次,是修行多少年才得到的福分啊。如今,青梅竹马“就要变心”,是不会珍惜,还是不懂爱?直戳心肺,疼。

雨夜,循环地听晓月老板孤独的呢喃。重复啊,是一种孤独,想起《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人生有时候在春意盎然的季节里,如同哪一只孤独的小舟,为了寻觅,独自无奈地在风里雨里漂流。

诗之美在于创造意境。《往事只能回味》用简单的语言和曲调,让听者沉沦在伤感中。爱留在记忆里,只是往往假装没做梦。韩退之《送孟东野序》曰:“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草木之无声,风挠之鸣。水之无声,风荡之鸣。其跃也,或激之;其趋也,或梗之;其沸也,或炙之。金石之无声,或击之鸣。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凡出乎口而为声者,其皆有弗平乎!”《往事只能回味》正是抓住内心的不平静,记录奋不顾身的爱,刺痛灵魂。姜白石青年时代时在合肥曾结识姊妹二人相交情深,后来却演化为一场爱情悲剧,使白石从此郁郁寡欢,刻骨相思。丙午即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白石到长沙,出游城东的定王台,又渡过城西的湘江,登上岳麓山。俯眺湘云起伏,湘水慢流,终于游兴已尽,悲从中来,遂醉吟成《一萼红·古城阴》其下阙歌道“南去北来何事?荡湘云楚水,目极伤心。朱户黏鸡,金盘簇燕,空叹时序侵寻。记曾共西楼雅集,想垂杨还袅万丝金。待得归鞍到时,只怕春深。”这是一种追远怀人的深深悲慨。

今夜,窗外有雨,我独坐在窗旁听者晓月老板的歌声,凝视着塘河。看昏暗的灯光抽象地倒影在河面,随着雨水击打,灯光在河面律动、飘摇,水面的旋涡配合着雨滴张开波澜又旋即平静。我的心境如同塘河的画面,感叹自己浪迹江湖,漂泊一生,时空却已经在转背,“我们只能在梦里相依偎”,“春意”已经远离。

晓月老板的《往事只能回味》如雨声让我的“心无处安放”。

假如说词作者刘家昌的诗唤醒读者爱的记忆;晓月老板更是让听者灵魂出窍。也可以这样说,刘家昌写的是诗,那晓月老板唱出的是诗经,那是西周时期的爱。

来,来,来。喝一杯千年酿成的酒,干了它,让孤独离开,因为爱,让我们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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