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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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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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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舟唱晚河泥荡

“河泥荡”很诗情画意的名字,他展现一幅田园风光。一条一条木船“叽嗄叽嗄”在河面停留、穿梭,船两边水草自动分开,鱼儿跳跃涟漪荡漾。船儿上农家用竹罾夹起河泥,一声吆喝,惊起鸥鹭,吓飞水鸭。

我想这样的画面插入夕阳,必定映红了人脸、水流、水草、鱼儿、鸟儿。霞光四射,鸟声夕阳外,一切令人销魂。诚如王勃《滕王阁序》中的“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的诗句,略不相同的是归巢的鸟儿鸣声在树上、在芦苇带着夕阳红的色彩与同类、与晚风、与行舟同乐、共舞。

河泥荡弯曲如萦带,清且涟漪,芦苇二十里河泥荡。他一头连接着大海,一头连接着大罗山。

河泥荡的水来自于大罗山,龙之山的水,不管是从美人瀑注入,是从瑶溪缓缓而来,是西潭瀑布之水流,都可以肯定他是来之大罗山,是龙的水。它流过天河、白水、度山、双岙、瑶溪、青山。它奔流时是火焰,跳动时像飞翔的白鹭,跳跃时如鲤鱼跳龙门;奔跑时像飞驰的骏马,缓慢时像白云停留蓝天,水顺流汇集到河泥荡,直通大海。

俯瞰大罗山蜿蜒曲折像一条盘踞的龙,大罗山的龙脊浑然天成,令人想象,更不必说大罗山潜龙洞有关龙的传说。说大罗山的水是龙之水难免有点神话,但是,说他来自上千年的文明不为过的。大罗山出土过商周时铙、鼎、戈、剑等青铜器及玉饰品;大罗山有唐代姚揆撰写的《仙岩铭》唱道:“维仙之居,既清且虚,一泉一石,可诗可图”;大罗山有明代王叔杲、王叔果兄弟所书“半山草堂诗”“罗阳洞天”“濯缨”。我如实记录着大罗山的文明,是在肯定与海相通的河泥荡是文明、是有灵气、是大气磅礴的。

一方的水土养育一方人,拥有河泥荡的永嘉场,文风昌盛,英才辈出;牲肥酒香,五谷丰登,鱼肥蟹黄。

河泥荡的鱼儿如在空中游弋,鸟儿自由飞翔。河泥荡是鸟禽、鱼蟹的天堂。

渔舟撒下的渔网,定然有鲈鱼、河蟹、河虾之类河鲜,不然怎么对得起鱼蟹天堂称呼。不然就失去张阁老的“长街昨夜渔歌发,矩巷今朝蟹味美”之美妙。

河泥荡是诗情画意的,也必有其特有的音乐性。他是乡野之歌,是丝竹之文明。他的笛声、唢呐之音、琵琶之语,肯定是来自于宫中之声。文明来自于继承、传播,有千年文明河流,有永嘉场五百年前的张璁、王瓒、王德、王叔果、王叔杲、项乔等等文人,不会忘记把京城文明智慧带回家乡。

你听唢呐的长啸、婉转是大雁在树枝上摇头摆尾的表达;清脆、剔透的笛声是黄鹂的欢乐声;那如灵动流水声的,必是燕子在风中表演古琴,带着夕阳温暖、色彩装饰了永嘉场,装饰了寺前街居民的窗口,装饰了人间美梦。

寺前街因为有了河泥荡的发出,来自于时光、来自于文明、来自于自然的音乐,她有了一天的“喜乐”。是的,早晨霞光万道,寺前街河埠头有万方来客,街道有了车水马龙,有了熙熙攘攘充满阳光的单纯。

事实上河泥荡的美好在于他是童话世界,在于他和天宫有约定。假如,你不相信,请你在月圆之夜,驾船到水中央,抬头看,月宫里的玉兔、吴刚会撒下一河的桂花;月宫里的嫦娥定然会为河泥荡的男男女女表演一段飞天之舞。

风在轻拂月色,嫦娥飞入河泥荡寻常人家。

遗憾,河泥荡已经消失了历史上的宽阔、张扬、率性;一大片的芦苇,不再为河泥荡春秋摇摆;他开始寄居在城市的一角,现在只有一河的荷花,绿了秋天,枯萎了冬天;唯有鸟儿的歌唱、飞翔如故。

文明在进步,河泥荡四周的高楼大厦以及不远处的科技园区展现了新的时代新的文明在发展。

河泥荡的美好也在更新升级。

如今,菊花入驻河泥荡,增添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境界。相信“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陶渊明也会感叹:“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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