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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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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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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独坐

夜深,推窗,秋风引入明月,明月照入书房。秋雨后空气清新。

望明月,念陶渊明《四时》:

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

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

今夜符合“秋夜高照,月光下一切事物充满迷离色彩”的意境。

蛙声、蟋蟀声充满韵味、朝气、洁净、仙气。夜下人间所有律动,应该都是天宫的天籁。青蛙嘈嘈切切随秋风而变化,是绝妙的丝竹之音。她秀雅、明快、饱满充满色彩,是舞动的,是有气味的。可以想象,她是敦煌的色彩,她是飞天的舞蹈;她是在牛背上笛声人间的牧童,她是秋天丰收的气息,她的色彩是金黄色的,她的节奏是喜悦、奔放的。

秋虫喧闹,表达是天籁之美。否者人间怎么会在蛙声中入梦?

我以为一切美好随心而起,听《往事不再回首》泪目,人生很多失去才明白可惜。再过段时间,冬天即将来临,万物萧条,虫言虫语不再。

王维《秋夜独坐》歌咏:

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

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

人生知命,两鬓斑白,终究老去。事实上如此,与自然,与疫情人类是如此渺小。又人间可有神灵?

禅言:“还至本处。”真的,要做好当下,守住本分。

傍晚,风凉,落雨,响雷。

谚语:“一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坯户;三候水始涸”。大意是第一侯。天气不再打雷了。第二候,小虫开始藏入穴中,并且用细土将洞口封起来以防寒气侵入。第三候,雨量少了。

秋分节气,再过段时间乡村稻黄,农家收割稻。儿时,夕阳西下之时,田野是热闹的。放学回家的孩子,放下书包,有的提着篮子到田野稻穗,有举着锄头,腰间捆着小竹楼挖泥鳅、黄鳝,有的跟在犁田的后面,泥鳅、黄鳝。一定说要多少成果,实在不好表达。可以肯定的是,夕阳下,田野是笑声很单纯;夕阳下,牛叫声很透亮;夕阳下,田野满是稻花香,太阳香包裹着田野的一切事务。

这个时候,鸟雀是自由的,看天空中的大雁,人字型的阵势在天空滑翔,翅膀展翅,与风齐奏一曲《田园交响曲》,轻快、洒脱、欢乐、温暖;麻雀,这可爱的小精灵,在田埂、田野、篱笆自由逍遥,对于人类的脚步声,无所畏惧,还歪着脖子、瞪着眼睛,好奇的与人对视,有时跳跃、飞翔。

乡村,夕阳下的是和谐、欢快,赤脚奔跑在大地上的孩子真切的投入在自然的怀抱。

秋天乡村,美在丰收,美在自然。一切是顺应天然,造作不是乡村的话题。花花草草也是纯朴、喜乐、自由、悠闲。比如,指甲花,可以在田埂、可以在芭蕉下、可以在墙脚、可以在窗台,它不需要拘束。

夕阳下山,秋虫喧闹,最是热闹的应该是蟋蟀,只是秋分后的蟋蟀欢叫已经不如秋分前嚣张、狂妄;萤火虫开始消失,偶有明亮也是一闪而过。

秋夜,望窗外天穹银河闪烁,想故乡“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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