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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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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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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的大观园---玉介园

 

别墅阳湖、玉介者,悉幽窅郁纡,擅丘壑之美,手所种树,大者鄙牛,其次巢鹤,小者亦鸣蝉矣,益斥治池馆台榭,朱廊碧槛,与清流嘉木相映带,若仙都洞府然,平泉金谷无论也。---摘自《福建参政旸谷王公墓表》

这段话描述阳湖别墅、玉介园之景色优美。

                  玉介园,介于何处?

永嘉为风景佳胜之处,早年王叔杲为诸生的时候,就赞赏阳岙阳湖四山环绕,三溪之水入注,实为胜景,于是购地建阳湖别墅在阳岙的东面山脚下。

王澈从乡下搬迁到城里墨池坊居住,墨池坊南面清渠环绕,东面围着华盖山,山水交错景色别有情趣。

王叔杲见其景色秀丽,于嘉靖己未(1559年),购买了华盖山麓和太玉洞西面之间的橘子园,共有十来亩地面积,建玉介园。

华盖山麓有太玉洞天。

据弘治《温州府志》记载,华盖山洞,天下第十八洞天,名曰“容成太玉之天”在温州在鹿城区华盖山上。山上昔日有“三生石、五粒松”等古迹。

王叔杲有阳湖和玉介园两处园林,非常精心经营,种植花竹,建亭阁台榭,疏通池塘,园林景色一天比一天优美。他游赏于之间,大有就此养老之意。

                    修建玉介园

玉介园,嘉靖三十八年,开始动工。

首先,除杂树、杂草,筑路,修建围墙,四周种植松树、竹子、槐树、柳树。建造连廊,面朝华盖山,取名挹华轩。挹华轩靠近小巷,街市喧哗杂乱、混杂,因此,购买了益园的左角的一块地,以隔离外面吵杂之声。

王叔杲友人程君喜好花卉,尤其喜欢种菊花,就把园林交由他来打理。

嘉靖辛酉年,王叔杲北上江苏任常州府靖江县知县。玉介园暂时停建。

丁卯年王叔杲“以使事过家,复理旧业,稍稍就绪,随复北去”。

万历元年(1573)王叔杲晋升为安察使司副使,同时,又兼监管粮诸事。

万历元年,江苏旱灾和涝灾,粮食欠收,给征收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王叔杲提出粮食折价为银子,指出这样做有很多益处,又方便上下。上报到上级,户科给事中石应岳,上奏章,揭发他是因为军饷周转困难,故意用这事来遮掩自己的过失,明确反对这件事情,并且诬告王叔杲因为沉溺、迷恋诗歌和酒,荒废政务。于是,贬官降职。王叔杲知道这件事后,认为“出我乎丛脞鞅掌之薮,还我于九斗二雁之间,诚德我也”。

遂飘然南归。

王叔杲自嘉靖四十二年至万历五年,任内外官共十五年。家乡永嘉是他梦绕的家园。

回到家乡,见当年种植的松树、竹子、花卉在程君的辛劳培育下已经蓊然成阴。“念河清之难期,抚榆景之可惜”。

于是,重新开始修建玉介园,召集工人百来人,建玉介园。见狭窄的道路给它拓宽,缺的树木、花卉、景致给补上,颓垣断壁的重新修复,把旧的换成新的。

万历五年,辞官回家,玉介园落成。

修建玉介园时间长度为嘉靖三十八年到万历五年,共十四年时间。修建期间每天动用工人百来人。

                温州的大观园

  “玉介园之胜,闻名于一郡。”堪称温州的大观园。

 园林分东偏、西偏,中央为园林的精华,亭台楼榭,罗列其中。

从西门入经“团云经”,路曲折向东为栽橘树园,苏轼有诗“最是橙黄橘绿”故署名“最景园”;景园中有两颗圆柏中建亭,亭周围种植桂树、香草沿路松树夹道直达“爽然台”,站在台可观瓯江,瞭望江心屿。由爽然台向东,有斤竹琳琅鳞比,云披炎蒸,有亭叫“苍雪坞”。亭后门复辟小门进入“从兰馆,馆内有幽兰数十棵,有静室,静室栏杆靠近小池,养有数百条花色鱼,室内有名家书画器玩。馆西有庭院,北是海坛山,左右松竹交荫署名“华麓山房”。向西入小门为“挹华轩”,出轩二百步就是华盖山,举目可挹,岚光霭翠。挹华轩为园中之精华。轩两侧有古槐树夹立,轩后有奇石,由覆盖松柏。轩内有奇花异草,四季如春。轩右侧有门,出门向东为有“翠云扉”;步入翠云扉,转向南面署名“餐英馆”,北面有楼,楼东面为橘园,登楼园内景色尽收眼中。晨曦,初阳升起光闪翠丛中,朝景尤丽,为此署名“青旭楼”。楼下有室,有古书名画,休息的处所。楼的一侧为墨池坊,再有右将军洗砚处。池轩左侧小门入“团云径”直达“苍雪坞”。坞东门出百余步,夹道种植桂柏树,沿路而上登华盖山,叫“通华经”。

 

步出玉介园沿路上华盖山有“太玉洞天”、“蒙泉亭”、“清泉亭”、“江山胜览”、“花园净宇”、“凌翠楼”、“冠华亭”。山东面有“资福寺”,王叔杲修建玉介园同时,捐钱叫寺院住持重新整修,寺院改建得非常富丽壮观。并在寺院左边购置了一亩余地,向南面建小堂,由回廊而入,站在连廊上可以观看到郡城东南面远近景色,称华阳净宇。寺的右边本来是靠近山岭,王叔杲购置山岭北面相距十余丈的空地,建五间大楼,站在楼上俯视瓯江,如在脚下,江心亭浮在海面,双塔刺天,云帆来往,四处看如在画,其景色不亚于西湖,而松竹交错翠,拥有圈腹地,不见街市相连,故称凌翠楼。

      

寺后另有冠华亭,可以直视玉介园,绿荫环接林麓,则若跬步之间。

王叔杲称华盖山为东山说,“园密迩居室,望着华盖山如家山,朝昏风雨,予尝憩其中,偕昆弟朋友笑卒岁,是娱晚景而乐天伦咸属于兹园也。”

玉介园落成,王叔杲感叹“山人自家食至入仕,寤寐于兹园培植布置,率预于数十年之前,乃今亭台池馆次第幸成,而华盖上下诸景亦烂然易观,其微惠于兹山者岂一旦一夕手足力哉。”

景园之美“虽由人作,宛自天开”,从园林中可以看出王叔杲崇尚自然之美,喜欢真山真水。玉介园是他心目之寓,惟琴、棋、禅、墨、丹、茶、吟、谈酒。其美为诗画一体,也可以出王叔杲对理想和诗意生活的追求。看,遇风日和畅带领孩子、朋友、亲戚畅游。有时候以家乡的名胜为题材,编写乐府诗教孩子唱,兴趣来了,还邀请一帮朋友郊游,过着神仙的日子。

有言道:蓝与画舫,娇歌急管,申旦不寐以为常,里人望之若仙。

玉介园又是“巧于因借,精在提宜”,强调“随基势高下,体形之端正”,即园中的处理以所在地形地貌之高下正欹为根据:“借着园虽别内外,得景无拘远近”,“俗则屏,嘉则收之”,即充分考虑它四周远近的环境。

 

玉介园融入在东山,东山怀抱玉介园,山中有园,园里有山,此为,玉介园之大气魄。陈高《不系舟鱼集》有诗赞华盖山:

                    寓鹿城东山下

          大隐从来居城市,幽栖借得草堂清。

鸟鸣花语疏疏落,鹿卧岩云细细声。

石眼汲泉煮翠茗,竹根锄土种黄精。

艰危随处安生理,何必青门学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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