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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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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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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桂花.爱情

——月亮

壬寅年九月十五,漫步河畔,流水清澈,水波粼粼,月色悬空一泄千里,河水如一面镜子,映照空中的月亮。天空与河面共秋色,白云、红叶、秋桂悠闲自在。似中国的水墨丹青,江南秋色百景图,隔断了人间三十里云和路。

正是河中菱角成熟,碎叶参差水声瀺灂,鱼儿傲游,似乎是一位仙女下凡在河面上奏响《醉酒唱晚》。人间为此有了奇音妙趣,醉了江山醉了赏月的人。

你看啊!明月深秋,一抹晚烟,覆盖在大厦之上,铺陈与树木;月色、灯火两相辉映,明亮河水,明亮了道路,从此人间变为仙界。

你听啊!小船欸乃,水波激荡,碎叶碎河,鱼肥在水。天籁啊!落在人间。

你想啊!嫦娥应该是在舞动着她的水袖,一泄千里的月光该是她送给人间的美景。不然,哪里有桂花飘香。是啊!桂花和月色在今夜,漂浮在白云,飞入家家户户,沉入人的嗅觉。

——桂花

香韵、清洁,应该是天庭上的玉露,沐浴人间角角落落。月上的桂花树,李清照是如是评价:“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实为是花色之美;唐宋之问《灵隐寺》诗:“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又《早发始兴江口至虚氐村作》诗:“桂香多露裛,石响细泉回。”咏桂花之香。刘禹锡《答乐天所寄咏怀目释其枯树之叹》:“莫羡三春桃与李,桂花成实向秋容。”赞美桂花果实之美。

唯有,尘世之外才有如此美色。我以为所有的之外距离城市很远。是的,一尘不染,唯有花香、鸡犬相闻、天籁落地、泉水缠绵清纯。

可是,今夜城市一角,花香四溢,河水荡漾、秋虫轻吟。天地之间除了自然之籁,

儿时,乡村小路,家园后园,天井一角,几颗桂花树。月色干干净净,淡黄色的桂花在风中荡漾、风呀就这样带着花香入房间,入嗅觉。

今夜的我对话的是桂花,还是天籁,还是孤独的我,还是我和天地自然。

事实上,我已经迷茫在月亮和桂花香的神话之中。

某年某月某日,在秦淮河靠河酒肆,李白醉酒,发现河中月亮,跳河捞月。

那夜据说,李白喝的是桂花酒。

——爱情

《摽有梅》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梅由盛而衰,青春也定然与梅子一样逐渐老去。《罗丹艺术论·女性美》有话:“真正的青春,贞洁的妙龄的青春,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体态轻盈而不可侵犯的青春,这个时期只有几个月。”

唐代杜秋娘在《金缕衣》里唱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爱情啊!它在良辰美景。

《野有死麕》又曰: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上千年少女对心爱人说,“慢慢来啊,不要慌张,不要动我的裙子,别惹狗儿汪汪叫。”淳朴、自然、大胆、直接是纯真之情之爱的歌。

百年光阴如庄周梦蝶,春天的花儿开,明天又会凋零。人生莫负那无边的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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