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欧行记之八：时尚之都米兰

2018年6月25日。艳阳高照。时尚之都米兰。

我们在维罗纳用过午餐，还是乘旅游巴士前往意大利时尚之都米兰。按照我们旅行社的行程安排，米兰是我们在意大利的最后一站，下一站就要转到瑞士的因特拉肯了。走近时尚之都米兰果然不一样，和其他几个地方比起来，米兰的现代气息浓了很多。

这是米兰市民的休闲中心——大教堂广场，广场中央竖立着艾曼纽二世骑马的铜像，接下来我们跟着卞导走进艾曼纽二世长廊，卞导介绍说，“艾曼纽二世长廊是米兰著名的购物步行街，为纪念意大利国父而建造，从1862年至1877年历时十二年建成。艾曼纽二世长廊 ，是一个带顶棚的拱廊街，回廊呈十字交叉，顶部是一个玻璃圆顶，玻璃天穹把自然光引入室内，使得大体量的建筑内部无需额外人工照明。这是19世纪流行的商场设计。穹顶下有壁画，地面是水磨石加马赛克。艾曼纽二世长廊的确是一个华丽的购物街，意大利的奢侈品牌在这都能找到。”广场两侧咖啡厅林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还有达芬奇广场前的司卡拉歌剧院等。我们在这里逛逛看看，欣赏橱窗倒成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广场上有很多鸽子，游客经过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引诱。这些难民小贩有着可怕的嘴脸。他们会热情地接近你，然后递给你一些鸽粮。鸽子飞来，一旦你把鸽粮撒出去，那个难民小贩立马变了嘴脸，开口就要20欧元。你如果觉得诧异，他们一帮人就会围过来，所以你只好掏钱走人，息事宁人了。难怪路口有持枪的警员，米兰大教堂前并不安全。

穿越艾曼纽二世回廊，欣赏兼具新巴洛克及新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特色——壮丽的米兰大教堂，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教堂，当然是从建筑的角度说的。从来没有哪座建筑给我以这样的震撼，这是一团白色的烈焰，在晴空下燃烧。所有的尖塔伸向云端，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逼视。“米兰大教堂的正面六根塔柱直插云霄，两侧与中间的塔柱是双层结构，共十根白色塔柱。间隔的单柱结构是因为他们不是主要承重结构，两侧中间因为担负着整座教堂的承重，设计者用了双塔结构，从而使得教堂六个多世纪屹立不倒。设计者为了使建筑更加美观，在每个柱头上都雕刻了圣象。侧墙四周同样高塔林立，整座大教堂就像阳光下一团白色的火焰。”卞导介绍说，“米兰大教堂是米兰的骄傲，同时也是世界建筑史和世界文明史的奇迹。”

“米兰大教堂从1386年开工一直到第五扇铜门装上是1965年了，跨度有579年。什么概念？从现在，2018年，返回去580年就到了明朝英宗正统三年，也就是从朱祁镇当皇帝第三年开始，一直修到现在才搞定。时间跨度那么大，大教堂建筑风格各样就好理解了。开始是哥特式，随着文艺复兴又多了佛罗伦萨风，再经过十八世纪赶上了巴洛克，最终的大教堂：上半身是哥特式、下半身是巴洛克式，被称为：全欧洲最折衷主义的晚期哥特建筑。”卞导继续介绍说。

通过网格，我们会发现米兰大教堂的窗棂花是哥特典型特征之一，也叫“玫瑰花窗”，有柳叶窗和玫瑰窗，就是长条形和圆形。以前欧洲人识字的很少，把圣经故事雕刻或者画出来，可以给文盲们形象的传达，所以被称为“傻子的圣经”。米兰大教堂里的每一扇玻璃窗都有三十多个画面，都绘制着圣经故事。绘画美极了，“请大家在下图中找一个红色的光点。如果你很容易找到了，恭喜你，眼力不错。”卞导提示道，“那个光点在祭坛正上方，它其实是米兰大教堂的镇堂圣物——一颗钉子。这颗钉子不简单，两点：一是，它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钉穿两个手腕和两支脚的三个钉子中的一颗，被奉为圣钉。二是，因为每年人们会将这颗钉子取下来朝拜三天，十五世纪时，达芬奇在米兰给斯福尔扎公爵工作期间，发现每次取钉子太麻烦了，于是发明了升降机。”我在中庭逗留，目光所及，无不动容。宏大的天庭，以十字架格局构成一个封闭的苍穹。穹顶罩着一张大网，网后若隐若现的是圣子耶稣。高大穹顶的四周琉璃光鱼贯而入，将圣子照亮。我在感慨古人精妙的设计。它们利用了高大穹顶的光线，而且在光线的最佳位置让耶稣从天降临。

哥特式建筑在11世纪下半叶起源于法国，十五世纪横扫欧洲，结果是，主教座堂到普通教堂、修道院、城堡、宫殿、私人住宅……全变成这种直刺天际的样式了。法国美学家丹纳说：“外观雄伟壮丽，内部装潢怪异神奇，高耸入云的尖顶和瑰丽的染色玻璃花窗透射出的迷离光线，使人步入其中便产生敬畏、升腾、神秘与超凡脱俗之感，仿佛格外靠近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