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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新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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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眼泉

在“半城山,半城泉”的乌什,最吸引我的就是九眼泉,它排成一条直线,在燕子山陡崖下,毫不起眼。因为,乌什河谷有“塞外江南”之称,你太小,小得像孩童的眼睛。是的,你是眼睛,你是世界之眼,你是大地之眼,你是圣洁之眼,你是心灵之眼……

你生命的泉源,如天山之母的乳泉,或哲人眼中的智慧之光。你滋润着万物,孕育着数不清的好人;你义无反顾地奔向绿洲,融进奔流的河水中;你的怒骨,瞬间堆积成千层雪浪。

你的脚印里,长出了一颗绿色的种子,种子在泥土中生根发芽……野花浇灌着嫩绿的嫩芽,庄稼舒展着跳动的心脏,青草在春风中荡漾着绿色的涟漪。虽然从绿变美的过程很慢,但终究在苍茫大地上生根发芽。

你的河流不同于季节河的起伏,也不同于雅满苏河的咆哮,也不同于库茹里山洪暴发;沟沟坎坎,悬崖峭壁,弯弯绕绕,无处不能生存。你可以顺势而为,无孔不入,无论多么小的缝隙,你都能钻进去。谁叫你是泉水呢!

你总是把那条 S型的小溪,汩汩地流到乡村里;鸟儿唱着春夏秋冬,把所有的心事都交给了绵缠的炊烟;粉红红柳梦入梦,无边美景与你同行。你没有贪恋,没有烦恼,没有恐惧。你不会叹息,不会疲倦,也不会哭泣。因为,你的心中,有太多的东西,你只能默默地,无怨无悔,在淡淡的惆怅中,体会着对生命,对自然的敬畏。

绿色是你的首创,绿色是你的世界,绿色是你无私的奉献,绿色是你永远的期盼。今日之人,不会轻易将守护万物之灵的你放在眼中。但是,这只美丽的天鹅,却会飞越千山万水,去寻找你。因为你是绿色之源,你是智慧之光,你是精神之力……

噢!九眼泉!绿色需要你,所有的生物都需要绿色和美丽!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多想约个盛夏,赶个清欢,找个清静的地方,喝上一杯清泉,体会一下你“心中有山水不造作,静而不争是非”的惬意,人生最美好的状态,不就是心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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