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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新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3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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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铃声声

驼铃声声,荒野间一片寂静。我看见,远方的落日,如同一块金子。我也明白,那是因为你的驼铃,才让我看见远方的驼队。我听见了古老的铃声,那是一首古老的歌谣。我想起了你的美貌,想起了你的仁慈。驼铃既是一种歌谣,又是一种诗歌。 

天空又是一片漆黑。漫天星辰,一轮圆月,再次出现。地面,又是一片火热,太阳,也变成了赤红之色。是不是已经入冬了?我不知道。你说这都几点了?是不是已经到了春季?你微笑着,什么也没说。我觉得你那如驼铃般的笑声。我听见了很遥远很遥远的声音,这应该是非常遥远的距离!

我们总是往前走,总是对着太阳弯下腰,对着夜晚弯下腰。时不时的,还能看见一轮月牙。这是一峰骆驼的铃铛。我听到了,从你那里传来的,那是一首绵长的歌。时而抬头,时而低头望天。

一峰骆驼穿过了一片荒漠,当它的铃声响起时,周围的一大片骆驼也跟着一起唱起来。它们在荒漠中行走,钟声大作,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讲话,但我非常喜欢地倾听着,每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就想到我的伙伴和它们。

你曾经问过我,那些骆驼都到哪里去了?你笑着问:“人呢?”“谁知道呢?也许它们正躺在沙漠里的什么地方,被埋在沙子里呢。”“那我们只好把驼铃拿来,”你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见一峰骆驼向你飞奔而来,驼铃的声音在荒漠中回荡。两只小巧的青铜铃铛,悬挂在它的身上,欢快地唱着歌。你带我去沙漠。我们在沙漠里看到许多骆驼。有的匍匐在地,有的匍匐在沙丘,有的匍匐在草丛中,有的四处张望。

我们一边走路一边聊天,我对你说:“别怕!”我们快回家啦!”

当我们往前走的时候,驼铃又开始敲响了。你这峰骆驼,还真是会吠。你对我说,等他出去久了,他就会听见。我对自己说,这一切都在外面。骆驼似乎是有灵魂的,你要走得很远,我在心里对你说:“多加小心,当你再来的时候,请你给我取一峰骆驼的铃铛,我想,在你走之前,一定要听到那铃声。”

这是一种安抚与鼓舞,荒漠上刮起了大风,而骆驼的铃声也许就是在跟你问好。我曾经告诉过你,不要害怕,有我在。骆驼的铃声渐远,而你的目的地仍未到达,但是我们将一直相守。这首歌,这首诗,都是您送给我的最佳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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