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的时节（外三章）

我是如此地思念，你那一天的面容。立春的时候，雪停了。我听到的第一声春雷，在我们的脚下，立春之后是立夏。夏至、雨水、秋分、冬至。在北方，这四个节气都有大雪。我的冬天很久了，冬天已经是最冷的时候了。在北方，有许多种雪，还有一种叫不出名字的雪，我想在这个冬天写一首诗。

一年又一年，我站在风中。等着，你的脚步。走出家门，我知道，你要把温暖还给人间。从今年的二月开始，我用一个小小的转身，让你在春天的怀里，长出一片绿色的叶子。站在你面前，我告诉你，其实，我只是一个爱做梦的人，一直在梦里寻找春天的足迹。这个冬天太冷了，我只能做一件事，就是让你在春天里，开出一朵花来。

立春，一场雪，正在融化。阳光，照耀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我的目光，却变得陌生， 这是一年中第一个春天吗？在遥远的他乡，我不认识自己的亲人。我想要的，就是在这立春之日，把所有的思念都写在大地上。我要用一双手去触摸春天，用一颗心去感受春天。我不能再等了，在遥远的他乡，我只能用一个人来代替。

立春，还不是春天的样子。大地在冬眠，冰封的河流在沉睡。世界还是冬天，有一个人说：我们要找春天。他在找，春天是一只猫，他在寻找春天的猫。他说春天是一只猫，而不是猫。我想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如果你也听到了，请不要说出来，这是我从网上抄来的一句话。这句话没有意义，它只是想告诉你，有一个人也说过这句话。

立春过后 一些声音就会出来，比如春雨，比如风中的花朵。我喜欢春雨，它那么轻，而又那么密集。我喜欢风中的花朵，像是它。总能让我看到一些，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事物，比如一个人的内心，比如一个人的一生；可是春天还没有来，而那些声音也没有出现，它们甚至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来。

春天来了，她的白头发，有了色彩。那是阳光和空气，对土地的吻。你听，这声音，多像母亲的心跳，那么亲切。她在你身旁，春天 把风吹得那么轻。 一年之计在于春，她的话 又回来了。她的头发白了，但依然年轻。我是说，我不再老去，她却老去了。但我们还在一起，你还在我身边。春天的声音，依然那么轻。

一根芦苇的绿，穿过我的身体。在这座城市的角落，那是一场雪，而我却无法看见。一群麻雀飞过天空，在我的身体里盘旋。在这个春天，我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它们是种子，是叶子，是花朵，是飞翔的鸟…… 而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走进一个春天，进入它的内部，去感受这座城市里一个生命的诞生。

在一个叫松树庄的地方 我要寻找立春。一棵树上，一根枯草上，一只麻雀的翅膀上，一只蝴蝶的翅膀上，我看到了它们的飞翔。松树庄是个安静的地方，有很多树 在松树庄，我看见了许多人，许多事。立春是春天的开始。

我听见了雪落的声音。当我看到，这个清晨，太阳终于从云里走出来。我知道，春天真的来了。那棵被雪压断的柳树，在春天里复活了。我的村庄，也在春天里复活了。有人在院中烧柴禾，有人在河边打水，有人拿着扫帚和簸箕清扫积雪。远处的田野和村庄，传来了鞭炮声。我知道，这是一个新年的开始。

春天的声音

我以为，我是一个旁观者，目睹了一场爱情的悲喜剧，就像一个人在看春天，其实我一直在听自己的声音。仿佛一个人的一生，就是由春天和爱情构成的，而我又是一个写诗的人。 我想用春天的声音给你写一首诗，一首可以让你忘记爱情的诗，因为你一定要相信春天和爱情是并存的。

像从远方飘来。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近了。我就像站在那里不动，静静地听着，听着。它像一个孩子，一声一声地跑来跑去。在我的身边，不停地叫喊着，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春天，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就是生命的声音。像风一样，像雨一样，在每一个角落，每一片土地上，都在说着春天的故事。大地上的每一个人，桃花、梨花、杏花、李花…… 各种花树上的鸟儿们。我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在牵引着它们，走进春天的故事里……

是一种幸福的声音。我不知道我是否听到了这些，我只知道风里有一些花开了，雨里有一些草长了，雷和雨下在了每一个人身上。

是一个人的声音。我知道它会从遥远的地方来，我知道它会在我的胸膛里走，是一首歌的旋律。它能唱出一个人一生的秘密，我知道春天有了声音以后就不需要呼吸。

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我听见了动物的欢唱，我听见了喜鹊在枝头上欢快地歌唱，我听见了田野里到处都是各种声音的和鸣，我听见了这个世界所有春天的声音。在春天，世界就是一个声音的世界。

从一条路到另一条路。从一只鸟的啼叫到另一只鸟的啼叫，从一种花到另一种花，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在一阵春雨中，在一滴雨水里，在一片新叶上，被我们听到了春天的声音，被我们听见了。

春天的声音，就是她的声音。她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声音。我已经听见了，听到了所有的声音。有风声，有鸟鸣，有春雨的滴答声。还有孩子们在雨中奔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仿佛在进行一次探险。而我，已经不想再去寻找了。我想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已经听见了，而且听懂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来自春天的大地上。那是一种声音， 不是风吹过来，而是大地上的生命之声。

像是在轻轻地吹，又像是在低声细语。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声音，是一种不需要言语就能表达的声音。我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走出家门，坐在窗前，听它，听它越来越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低微。我想用手去摸它，感受它。春天的声音，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只是被我忽略了。

一只鸟的叫声，从远方飞来，在你我之间，飞得很远，很远。你要不停地唤它，会在春天里越来越响。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声音。而在这个美好的春天里，你却不停地被现实催老。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所有的声音。它们来自于我的身体，它们都是从一个地方发出的。 从春天开始，它们就在我体内生长了，然后又被我吸收掉了。最后，它们又回到了我身上，但现在，这些声音已经不在了。它们已经在别的地方发出了，如果我还能听到一些声音就好了。

春天的眼睛

水的眼睛，水的手，水的心，我的身体也在打开。我的骨头，我的骨骼里也有一个春天。 我的眼睛是一片大海，是一片草原，是一片森林，是一个村庄，是一片田野，是一朵花儿，一棵棵草儿。春天就在我们心里，我们就在春天里行走。

我想把眼睛伸到你那里，把你的眼睛放在我的眼里。那是一双多么漂亮的眼睛啊，我要在春天里看你，在春天里看着你。我要看着你，不让你消失。让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要紧紧地抱着，一直抱到冬天，一直抱到春天。

在它的注视下，一些树，重新抽出了嫩芽。一些花，重新绽放出花瓣。那些还没有长出叶子的，也在注视着这片土地。它们是如此深情，像一个母亲。在春天的注视下，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而那些已经长出了叶子的，却不是。春天的眼睛，它们正在寻找自己的身影。

你用一把剪刀，剪出了一个春天。你把温暖的阳光，撒向大地；你把希望的种子，你把春天的绿色，洒向大地。 你用眼睛看着大地上的万物生长，让我们看到了春天的希望。我们看到了，在阳光下，在田野里，在花园中，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在春天，我看见了一双眼睛。我看见了什么呢？水在眼中流动，而鱼在水中嬉戏，花在眼中盛开，而草在眼中发芽。一棵树在眼中生长，而一片森林在心中生长。一种风景，从水与花中来，是什么呢？我看见了春天的眼睛，却没有看见眼睛里的水与花。也许是水与花都已经远去了吧。

如一粒种子，从土地深处萌发。又像一个， 缓缓舒展。一朵花，一棵草，一只蜜蜂，一个蝴蝶，都在这双眼睛里，微笑着，也是大地的眼睛、太阳的眼睛…… 这双眼睛啊，正用春天的目光注视着我……

是一个充满爱的眼睛。它看见了，春天的森林、草原、河流。它看见了，春天的花朵、春天的蝴蝶。它看见了，春天的孩子，孩子们在奔跑。它看见了，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美丽的眼睛，它们在我们这个美丽的星球上运行着。

我是海上的一粒沙。我是镜子里的一滴水。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我是大地上的一棵树。春天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人，而在所有春天里，我都是一个人。

是一只小鸟，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空中飞过。是一朵花，从含苞待放，到娇艳绽放，从一个花蕾，到一片叶子的蜕变。是一只蝴蝶，从翩翩起舞，到翩翩坠落。从一个蝴蝶的离去，到另一个蝴蝶的归来。

春天的眼睛，像一枚绿色的钢针，它是锋利的，也是温暖的。 它在树枝上戳出一片绿色，让花朵在它的眼里开放。它把风变成一种语言，让雨和雪变成一种舞蹈。春天的眼睛是明亮的，也是忧伤的。当春天的眼睛盯着大地上那些美好的事物时，它看到了春天所有美好的事物，它看到了那些美好的事物在春天里生长、开花、结果。

从田野里寻找种子的踪迹。一只小虫子在爬，一只蝴蝶在飞。这是一个被春天吻过的季节，生命的希望，从这里诞生；新的种子，在这里萌发。阳光普照着大地，人们张开了眼睛， 迎接这充满希望的一天。啊！春天，你是多么可爱！

春天的语言

梦里的女子。她，曾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她用那束光，照亮了我，并把我带到，更远的地方。她的语言，像一把钥匙，开启了我心中的黑暗。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而她 也在那个夜晚，离开了这个世界。直到现在，我依然坚信她曾经说过的话，只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是一座森林，我在这里找到了，是一只蝴蝶，是一块石头，是一个孩子。

可以是一种表情，可以是一个眼神。每一天，我们都会说出自己的语言，就像我们在阳光下的对话。但春天的语言不会停留太久，它总是在春天的故事里不断地变化着形态，直到我们把每一个字都读成了花。

从大地的深处开始，从一滴春雨开始。是一棵树的苏醒，是一片林子的抽芽，是一片天空的放晴。是春天里的每一个生命，都在努力地向世界亮出自己的色彩。如果春天没有语言， 那么这首歌就会变成一首寂寞的歌。

我有语言，我有说不出的忧伤。春天是一种忧伤，仿佛所有的人都在说着，忧伤的话。就连春天自己也说不出话来，就连大地也在说着忧伤的话。不知道的语言，不知道的忧伤。

一只蜜蜂飞到我的额头上。我在春天里听到了 一些小小的声音，许多微小的声音。

你的一声咳嗽。在春天的田野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足迹。你说：“我，是一只鸟。” 鸟的符号。麦苗和高粱的符号。

她的头发，一根一根地，长出了，她的微笑。她的脚步，一步一步，踏进了，她的天空。天空是她的家，有你在天空中飞翔。我想用风筝把你带到天上，让你与白云一起，在蓝天下散步。我想用鲜花把你点缀在大地上，让你与花朵一起，在大地上跳舞。我想用细雨把你滋润，把你洗濯，让你与我一起，在春天里歌唱。

在我的手，在我的心里，它像一束光，照亮了我。不是一束光，而是一束，温暖而明亮的光。是一种希望，一种信念，一个新的世界。我不能想象春天的语言是什么。春天的语言，就像春天里那些鲜艳的花朵，像春天里那些嫩绿的小草。

当我说：“春天来了” 你就在一片树叶的缝隙中，打开一扇窗户，我就看见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在我的体内，它像一粒种子，要把我的躯体，从死寂中唤醒。在一个早晨，一个人，突然被我唤醒，他感到了，春天的气息。他伸出双手，抱住了我。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沐浴着太阳的光。

是一种颜色，一种姿态，和我一样，每一片树叶都有，自己的语言。每一棵小草都有自己的语言。我不是诗人，更不是哲学家。我只是在这个春天里，种下了几颗种子，我想把它们浇灌成绿色的生命。我想让它们开出绚丽的花朵，我想让它们结出丰硕的果实。

我是一棵小草，在你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