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至，燕归来（外二章）

这是我记忆中的故乡。小城的冬天没有下雪，没有雾凇，没有冰凌。一天中午，我突然发现，窗外的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春天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它们在空中飞翔。燕子，你也要回来吧？我知道你要回来了。可是，我又听到了你的叫声。这次我听清了，那是你的声音。　

我在这里等你，在春天的路上。我们用目光和语言，把你我的世界，用春天的方式连接。 我要让春天记住你的容颜，记住你的气息，记住我们的欢乐。在你我相遇的地方，这是一次短暂的重逢。短暂到我们彼此都没有准备好，就像春天里的一场雨。

像一根刺，扎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如一块岩石，在岁月里风化。而我的灵魂，如一根针，被春风扎得千疮百孔。我的身体，像一朵花开了。在春天里，我遇见了你，你用稚嫩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哦，这就是春天啊！

北方的草绿了，南方的燕子飞回来了，燕子是南方的信使。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他们飞来了。春天来了，他们要去南方看一看，他们要去南方寻找一个温暖的家。春天来了，燕子们回来了。

屋檐下的燕子在衔泥。草籽在大地上撒满了阳光，也撒满了爱，还有它们的希望。风吹着，燕子飞走了，留下一片空虚和寂寞。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它，燕子，是你吗？在这寒冷的冬天，你飞走了吗？你一定知道我在等你归来。我的思念化成春风吹到了你的身边，是因为爱，是因为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你一定知道这只燕子。它是我最喜欢的鸟，我们曾在城市的上空，飞来飞去。那时候，你说：“你要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我也说：“我要去更远的地方，去看更多的人。” 现在，我终于可以对你说：“等春风至，燕归来。” 那时候，我们已经长大，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燕子。

我看不见你，我的眼睛里只有一种颜色。你走了，没有说再见，没有告别。在春风里，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只是，它变了。我知道，你是爱着春天的。你已经归来，那春风正吹着我们的家，我们可以放心地等着你回来了。你看那一棵桃树上的桃花开了，它正开着我从前最爱看的桃花。

风筝

我是风筝，在你的天空下飞翔，应该有我的一片天空。我是风筝，你是天空。你是天空，在我的世界里飞翔 ……我不能确定，该不该告诉你……

风筝飞得太高了。他要撞在那根，可以扯断的线上，风筝没有被扯断。他撞得很痛，也很久没有回家。他不知道母亲已经老了，他的翅膀还能飞多远。他没有告诉父亲母亲变老了， 他不知道父亲已把母亲的双腿，完全绑住了。他也不知道，风筝还能飞多远。他就在天上飞着，看着那些被风吹过的，故乡的小路上的人们。

风筝，是一条线，将我们牵在一起。它带着我们的理想，飞翔。有时飞得很高，看不见了。有时，又落到了地上，像我们的人生。有时飞得很低，却无法逃脱一场大雪，把它埋在了地下。它死后，又被风吹起来了。风筝是一条线，将我们拉向天空。风筝，你是一个人吗？

他的风筝，挂在了我的窗口。我给它挂在了树枝上，但它只是一根线。我把它绑在了天上，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把它拉得更紧，风在我的脸上刮来刮去，风吹不散他的眼睛。 一只风筝 一根线牵着另一根线 风筝在风中飘来飘去，像个傻子 被人拽着，又像个疯子

它像一只鸟，飞过天空。我知道，它一直在飞翔，想要告诉我什么？当它飞过时，我就在天空中，看着它。它的翅膀，仿佛是一面镜子。当我飞向天空时，就是飞向了镜子的另一边。一个不完整的自己，一个没有灵魂的自己。

风筝在空中，就像一个人。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把自己变成一只鸟。它可以是一只鹰，可以是一只猫，甚至是一条鱼，他也可以是一条鱼。在空中，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的身体会变大，也会变小。如果他累了，就回到大地上休息。如果他饿了，就会飞回来吃饭。

我的影子被风吹成一张弓，我的心是一个巨大的风筝。你可以在风中拉紧我，但不能把我拉断。你不能让我掉下来，所以，你必须用手紧紧抓住。否则，我会掉下来，落进一片树叶下面。如果你愿意，可以拉着我，就像拉着一片树叶，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但请你不要让它掉进草丛里。

你的翅膀，是我飞翔的依靠。你的线，是我缠绕的对象。你的翅膀，带着我去飞翔。你的线，牵着我在空中飘荡。你的线啊，缠绕着我在空中飞翔。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风中飘摇，心内挣扎。这是一种精神，亦是一种依赖。放飞一只风筝，放飞的是精神与希望。放飞一个梦想，放飞一个理想。

惊蛰，惊的到底是什么

惊蛰，是一个节气，不是一种声音。它，只是发出一种声音的开始。一声春雷，惊醒了蛰伏的虫，唤醒了大地的春。所以惊蛰，它是一个节气，一个节日，是万物复苏的开始。惊醒了我内心的某些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否被惊醒，但是我知道，惊的到底是什么？

惊蛰，是雷声惊醒了梦中人的叫唤，还是大地发出了春的信号？万物在春雨中苏醒，柳丝在微风中摆动；惊醒了冬眠的动物，惊醒了沉睡的生灵。我在这惊蛰的季节里，走出家门，呼吸着春天的空气，走过一条街道，我的心情变得开朗；走过一片草地，我的眼睛变得明亮。

一只鸟在天空中，停了一下，又飞了。一只麻雀停在树上，它在等谁？是谁，一个人，在春天的枝头上坐着，像一尊雕像，这个人不知道自己在等谁。这是惊蛰，这一天，大地震动了一下。

我突然发现，那一声惊雷，其实是对着一株破土而出的小草，说出的一声叹息。所有的生灵都在一个春天里，说出了一个春天里的秘密。这是一年中，万物复苏的时刻，可我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这个春天，我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我也惊了，惊的是我的灵魂，像一只被逮住的鸟，从天空跌落，落到地面，落到这一片土地上。我的生命里，不该有这样一只鸟，落在这里，落地生根；落在这一片土地上，长出根须和枝丫，我也惊了。

是那一声春雷，是那一场春雨？还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那些被惊醒的草木，被惊醒的昆虫，是否还在梦里？我不知道，那些被惊醒的人们。

我知道，你只是一次的惊愕，就像大地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天空的星辰在一闪一闪。然后，就看到了一只虫子，从它的身体里钻出；用它的翅膀和尾部，轻轻拍打着坚硬的土地。惊蛰，你是一只虫子吗？

有人说：惊了惊蛰，惊了蛇。其实，惊蛰，只是让我们从冬眠中醒来，只是一声春雷，只是一场春雨。而这个春天，也只是从一场春雨开始的，而不是从惊蛰开始的。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都醒着，却没醒透而已。

一只麻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声很轻，似乎是在说：“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小” 可它不是。它的声音很大，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嘲笑。我不知道它到底在笑什么？你看，一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我想，是万物在萌动中的觉醒。惊蛰，让我们从冬眠中醒来，开始和土地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