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大风吹,从南到北都是天堂
一无所有的日子全部消亡
麦田吞噬着日光,黑色的眼睛充满光芒
午时三刻,飞鸟看得见的攒动
或许不再两手空空,沉重的麦穗低垂的头颅
大风吹过牛羊,也吹过温湿的脸庞
一场雨
南山过往的雨落,比半边街来得更加汹涌
黄昏浮动灯火向南,1912的街区越发静谧
从南方而来,归向南山
你在的角落归于何方,向南或者向北
向南的雨落迈不过南方
就像低于阳光的麦子看不见月光
三月雨
有时候,飞鸟带走最后的落日
如同远方闭幕的山峦,望川不断
有时候,日子流不尽河流撤退的岸堤
白月光从旧梦里开始蔓延
一如既往,天窗有时候梦回
香缠丝绕的天明,一切滴落眼帘
三月晴
见惯过大雨落下的日子
土地臣服的样子,一顾茫然
有时候冒头的不仅仅是初春上的光芒
火热的眸子里,牛羊或者是将要过往的风
三月,一个故里已经久远的日子
万物开始蔓延
在麦熟之前
农妇放下月亮,一个直勾勾的想象
大风过往,所有的红花开始凋零
他们想过双手紧握的模样
一种来自井壁的张望
相逢于早日的翠绿
所有的相拥而过的季节都节节高上
高高的山岗和高高的月亮
雨水压过风声,起源于更早的渴望
倾听一朵花的天籁之音
如果所见,是一个月亮高过头顶
黑夜,是背后盛开的花朵潜伏
河流经过的村庄,马匹去过远方
你从远方归来,影子倒伏的形状
一一问过,一匹飞过月亮的野马
一朵花,四月刚出头的心事
所有密密麻麻的雨落开始涟漪
一只鸟从天空飞过
放空,把仅剩的底色忘掉
不同于河流、麦子,任何时候都不会倒流
关于头发生长的时候
一只鸟从天空飞过
一只鸟从天空飞过
目击树叶在头顶上疯长
翻腾的河流吞过月亮把麦子的石头埋葬
无限放大,一点影子是天空剩下的常客
在黄昏之前
把所有的都潜藏,石头
月亮以及相关的命题
春风十里,一种无法阻挡的入侵
天窗和高地都满满的招摇
昨日里是红花高挂的惊喜
站在黄昏之前,做好马匹飞跃的姿势
一块烂于心的石头,月亮
醉红的花语从血液里奔涌
某些一次性的伤痕被吐露
从天窗到春风
黄昏之前所有的被一一落空
落日,最美的花开
如果,愿意作为对白
一个你,一个黄昏
一条河,一个放牛羊的麦地
他们,先我而过
蓝色的溪流,静态的飞马
最美的童话
落日,一朵朝圣不息的花朵
八月,一只飞鸟停留
天空不是一无所有
幻想的日子从南到北游荡
一场雨或者一个游弋
被所谓打的朝圣击破
我的王战胜了月亮
一杆芦苇所藏起的月光
他们听着雨落
八月,一只飞鸟停留
被洗净的蓝色
蓝色的溪流和蓝色的眼睛
我与秋天相逢
我与秋天相逢
不为趟过河流的温暖
石头和麦子都低垂天幕
一朵花开的惊喜
一匹马飞过月亮的执意
今天把长过的头发叫高高的仰望
一个日子肆意的对流
八月,一场雨
夜如花开游在戈壁
你知道花开半夏
从夜的月亮开始
食盐的马落水的风声
和那随风尘游走的远方
我向干涸的湖泊借来泪水
向远处祈求一场风暴
和戈壁的脚印走向尽头
我不需要明白花开花落
也不需要理解食盐的马
他们见惯过风云和我跪地的模样
所有的河流涌向天空
包括倾倒的花朵
那一场游戈不息的朝圣
白月光
白月光所盛开的地方
五谷丰登
所谓的季节随流水冲走
我所掌握的光芒越多夜色越干涸
夕阳只是你的惊鸿一现
白色的骨头卧起来的形状
今天我把白月光叫作高高的信仰
所看过的风声还有落幕声
在夜色里潜行
我所看见的五指白色的花骨
当日为你种下的一颗
最后的月光从指尖深处走出
村庄的门虚掩着
若不说日子还好些,让季节登上岸
前后呼喊,月亮在高高的挂起
不是所有的都路过秋天,红花或者翠绿
早早的将风收在谷底,骨子里炸裂的声音
今天就在这里,远方贯穿而过的月亮
牛羊在风声里失眠,村庄在日子中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