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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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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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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建水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其实心头挂一件闲事,翻来覆去地修修补补,在希望中调整,在失望后挣扎,饱受折磨之余,莞尔一笑,原来这就是人生。

蒙马就是这样,纠结着报名,约伴,订房,拼车,出行,拥堵。

坐上车,才发现:你若简单,世界也不复杂!

一晃而过的车流都滚滚向西,那里风花雪月,人神共居,绝对是梦幻升腾之地。我却直奔滇南,建水烧豆腐,蒙自过桥米线,蠕动的味蕾早已迎风绽放。

高速两边的山峰像考前翻动的书页,哗哗声唤醒童年残存记忆,聂耳公园,江川火炮,通海菜刀……

红日西沉,杞麓湖面霞光泛金。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长安米贵,居大不易”的白乐天一句“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为天地代言,留给我的只剩“卧槽,如此美景尽让@岳从全 独享!”

钻进峡谷,两岸的小金竹抱团取暖,密不透风,山洼里贫瘠的小村庄无一丝钢筋水泥太阳能的痕迹,嘘嘘感慨,村民除了砍钓鱼竿,能不穷么?暮色渐起,却不见袅袅炊烟,应该整体搬迁了吧。

一脚踏进建水,心都“醉”了!

半城街巷半城画,半城灯火半城香。

跑马是出行初衷,沿街烧烤摊一蹲,参赛、形象、自律,清修,统统魂飞天外,在烟熏火燎中大快朵颐,狂吃猛嚼。站起身,才发现“文献名邦”牌坊内更是热闹非凡,游人如织。

踏入临安古城,才惊叹古人对“万人空巷”拿捏得如此精准!

宽阔的迎晖路,铺就清一色的光滑石板,中间的亭台水榭彰显着宋城的格局,一幢幢高低错落的古民居悬挂起红灯笼,蜿蜒流转,一街鱼龙舞,南腔北调的各色小贩沿街叫卖,演绎出活色生香的美丽精髓。

“昔闻临安府,今上朝阳楼”。登斯楼也,顿感器宇轩昂。漫天星河,瞰临安于月下;一城烟火,聊暇日以销忧。

八条街巷的光影宛如游龙,迎着朝阳楼荟聚而来,随即铺扬开去。鳞次栉比的茶楼酒肆四围林立,雄镇东南,霸气尽显。

楼内悬挂着上千张临安府历史老照片,漫步其间,一百年前,那是每个中国人都不该忘怀的年代:内忧、外患、割地、赔款,社会在停滞,文明被撕裂,是屈辱,是苦难,是不忍直视的民族伤疤。

秀丽的山川,纯朴的民风,独特的建筑,悠久的文化,正续演着惊心动魄和令人回味的历史剧。统治者的酷刑,志士的头颅,麻木的民众,羸弱的军旅,满面沧桑的老人,衣不蔽体的妇女儿童……

历史通过法国领事方苏雅携带的刚发明不久的玻璃干片照相器材,留下了一组组清晰、直观、珍贵的面容。

一百年后的今天,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进步伐,浏览着昭示百年来沧海桑田的变异的老照片,去思考落后的悲哀,历史的代价,惨痛的教训,文明的走向……

清晨,穿过临安路,漫步翰林街,朝滇南大观园——朱家花园前进。

小憩登科长廊,凝视四眼龙井,安享着沁芳闸外小瀑布氤氲而起的水雾,感叹着朱家的奢华与富庶,竹兰梅菊四厅大小214间房舍,虽没上演“千红一窟,万艳同悲”那出悲金悼玉的红楼梦,但豪族之后的朱朝瑛朱朝瑾兄弟绝非贾宝玉,不但家里有矿,还饱读诗书,果敢精明,左右云南朝政。

建水文庙,非去不可。然而看着满院熏香,磕头拜佛的善男信女,朝圣之心淡了许多,许多楼宇匆匆而过。

半部《论语》治天下,想到进文庙的初衷,突然有些惶惑与羞惭,该读书去,读懂《论语》,再进文庙,方不负朝圣之初衷。

建水历史上文风盛行,古有“文献名邦”、“滇南邹鲁”之誉。元代初期创建文庙庙学,明朝以后又相继建学政考棚、州学、书院、府学等等, 清代先后建立了崇正、焕文、崇文、曲江四个书院,成为滇南最高学府。学风兴盛,文名鹊起。明清开科取士,有时云南一榜举人中,临安学士竟占半榜之多,故又有“临半榜”的美称。

遥想着学政提督考棚,安静肃穆,古代多少寒门学子在这里奋笔疾书,改变命运。

坐上滴滴,“建水好大,有多少万人口?”。

司机一接话:小建水嘛!才六十多万。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

“朱家花园,文庙。”

“双龙桥、团山民居、指林寺、紫陶、古井,你都应该去看看嘛!”司机自豪的说。

“你们呆了几天?”

“昨晚到,今早走。”

“怎么才一天啊!逛建水,最少要三天。”惊讶与鄙夷的语气让我内心为之一振。

“我们要赶去蒙自跑步啊。”

“也好,留点遗憾,要游建水,非来三五次不可。”

风光如此须行乐,莫管头颅白几茎。——袁牧

有生之年,定当再游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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