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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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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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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化整为零”诗小辑

 


         《泥 瓦 匠》

                 文/华尔

很多人都想有个安身立命的
别墅,就格外玉树临风

隔壁住的那个人,饮酒的都
称他A老板,其实他什么都不懂
虽然说身怀绝技,在他手上
一只塑料桶与他伴老终生
桶里没有什么装备
人老珠黄的那把砖刀
是他唯一取过门的婆娘

吹口哨是他另一张拿得出手的身份
别说他没精打采的活
有时他还真会糊弄,一捧泥土,石灰或是
水泥加上一捆切割的稻草,用执着
搅拌成糊涂状,一铲一铲地
往墙上涂,一层干了再涂一层
久而久之,墙面涂多了,面子也大
方圆几十里,A老板成了
桌上的分酒器,心知肚明,
泥瓦匠才足以让自己裹腹一生。
            

       《木   匠》

             文/华尔

一棵树、正直、阳光向上
经历无数寒风雪雨、日晒霜打
直到长成良材,一身正气

一个手艺老衲的木匠从树下走过
又回头朝着那棵树投去“嘘寒问暖”
眼神短暂交流,说声:再会.....

不久,木匠又来到树下
刨根问底,探清了虚实
然后从腰间掏出“诚意”把它请走
锯成木条、木板、木方再刨光
打孔,凿榫、拉槽经过无数道工序
勾心斗角,装成大板台,书柜、
茶桌或是老板椅,最后上漆、
打蜡、通风考量良久,坐在C位
发号施令,算计着另一棵树   


    《铁 匠》


       文/华尔

把一坨毛铁扔进火炉
嚯嚯嚯,用力鼓风
把酮体烧成火球,变软了
锤打,造型、淬火,反复几次
喜欢什么形状,全凭自己

一个铁匠,敲打别人一生
临死自己还是那副模样,秉性。

     《石 匠》

          文/华尔

从山顶洞人砸下的那个语词
石匠,就成为一种职业
逢水搭桥,遇山开路
都有铁锤的呐喊
石头的哀鸣,像掏空了它的五脏六肺

把石头铲平,磨光,镂空,刻字,
一道一道工序,好似现代人编的程序
在春秋战国时就用解码器上了墙
字,一抠一个准,没有漏掉一点一横撇

刻字多了,只需一个眼神,考妣,老儒人,

先辈,晚辈、贤侄等等称谓,
一排排错落有致地嵌在石头上
有时候还得刻上自己的姓名,那就是带亲
的晚辈的晚辈,只能是最后一个出场。

大多数人的名字是生僻字,
只有路人问起,石匠才慢慢起身
弹掉衣上的尘土,也许是蹲着太久
趔趔趄趄,靠在石碑上,
给路人点一支烟,聊几句,
不知是人熟还是?路人问起,谁?又挂了?
无语。深深的吸上几口,
抖掉烟灰,道个别,走了!

路人继续赶路,石匠继续刻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石匠与刻字结了缘,每刻一个字
自己都要朝着这块石头靠近一步
              

     《酒 鬼》

         文/华 尔

昨晚的风把整个
黑夜化整为零
从撕裂的那盏灯上
流出的一滴星火
提醒,自己的眼神
还能从黑暗里找准方向

那盏孤独的灯
像酒鬼跌跌撞撞的
游离,被一池残荷
殴成重伤


《我不想和乌江一起虚度》       
            文/华尔

因为乌江拒绝了春天
两岸的小草才如此单薄
那些过于执着的江水被迫流亡
到大东海去寻找源头
用岁月去测量它的深度

乌江两岸的花朵很是热情
天天带着微笑招呼过往的人
来来往往的客也都停留过脚步
那些没有名字的草
既不开花也没有结果的
把青山留给绿水

这个春天我不想和乌江一起虚度了
小时候的天真放牛、打柴、骂人的山歌
像黏在裤脚上的牛蒡子和草针
捡也捡不掉,抖也抖不落
跟随我的奔途两鬓挂满白霜

《一架憨厚的犁》

           文/华尔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我的夫人和孩子
还有父母兄妹、朋友和邻居
陌生的是树木、土地和水
以及被赶着的牛羊,它们一天一个样
有的肥硕,有的瘦骨、嶙峋
有的吝啬有的慷慨仗义

今天我想借把火,一瓢水
烘烤潮湿的灵魂蒸煮游离的乡音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都能叫出我的乳名
陌生的是在我转身就捅我的刀子
我不计较你的年龄、辈分,男人或女人
也不想知道姓什名谁
我只记得大家曾在一口井里打水
井水清澈、透明,我只知道我们曾经
拥有同一穗稻米被日光清洗过埃尘


       笔名:华尔;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作家网会员,中国诗歌网蓝V诗人,中国散文网会员,公安诗人,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成都市诗歌协会会员,《西南文学》副总编,著有诗集《蜂鸟》《华尔诗集》。诗歌《竹子》荣获建国70周年“中华情”全国诗歌大赛金奖、最美诗歌奖。长诗《中国前进的步伐谁也无法阻挡》荣获改革开放40年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世界日报》、《青年文学家》、《诗潮》、《绿风》、《星星》诗刊《神州》杂志等刊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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