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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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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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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我将到天外传歌去;天上人间我心将永远与你们同在……

黄婉秋最后一次微讯留言

前几天(2023年3月4日),“一代歌仙”黄婉秋走了,正如她说的那样,将到天外传歌去……

2023年1月13日,谢莉斯去世:“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黄婉秋走了,“世上再无刘三姐”;但是那位擅用山歌赞美劳动赞美自然赞美爱情,集广西自然风光山歌文化充满真善美,稚嫩清雅清新脱俗清纯漂亮活泼可爱落落大方带着一点自然的“野”的“刘三姐”却永远嵌在人们记忆的心扉: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

谢莉斯走了,“昔日王谢堂前燕,空余惆怅两茫茫”:但是在那个刚刚经历一段特殊岁月的人们,在那缠绵如流水清脆如山泉晶莹如泪珠的男女声二重唱的歌声中,犹如潺潺溪流洗涤灵魂,一缕阳光照亮心扉,和煦的春风拂去悲伤: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啊朋友你是喜欢哭来还是喜欢笑,我看能笑还是笑笑笑;生活当中忧愁苦闷虽然免不掉,人生里上幸福欢乐总是会找到……

……

当我还是垂髫稚子时,无论春夏秋冬,早上五点半挂在窑洞高窗下的有线喇叭准时在嘹亮雄壮 的《歌唱祖国》乐曲中响起。在那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混沌中,半个小时的歌声如同催化剂一般带给我一天中清新惬意的感觉:《乌苏里船歌》、《草原牧歌》《边疆的泉水清又纯》、《蝴蝶泉边》、《阿诗玛》、《洪湖水浪打浪》……以至于后来的《外婆的澎湖湾》、《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笑比哭好》……;晚上八点半的文艺节目:《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刘三姐》、《洪湖赤卫队》……以及没有一句歌词的《梁祝》《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其实那时候的我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听着那些音乐歌曲心里特别舒畅。特别在冬季,窑洞外寒风呼啸枯枝摇曳,钻进被窝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听着那音符的跳跃、声音的绽放、旋律的飘落……那是说不出的一种专注和享受。有时候座在火炉上的茶壶不停地滋滋作响,赶紧从被窝爬出来舀上半缸水浇在地线上,瞬间有线喇叭声音又高了一节,震的喇叭都嗡嗡地响);

无数个夜晚在那歌声里沉沉入睡,又无数次又在那歌声中醒来……

在那音乐声中,在那歌声里,我也渐渐醒事。虽然生活在偏僻闭塞的小山村,但是也有了一颗不安分的心:

我的思绪如同只飞翔的鸟儿一样,乘着那飘飘渺渺的清风,乘着那金黄色的明月,飞过迷茫的高山,飞过青袅的烟云,飞过浩瀚的天空……飞进一个如诗如画的世界:

看了一部电影,一部黑白影片:《芦笙恋歌》。这是一部反映云南澜沧江边拉祜族人们在解放初期的故事:国民党反动派对拉祜族肆意欺压抢掠,而中国人民解放军历经千辛万难让失散的少数民族亲人团聚恋人重逢。而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却是那首插曲:《婚誓》。迷人的风光优美的音乐:“……阿哥阿妹的情谊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流水有时也会停,阿哥哟永远在我身旁……”

爱情的专一爱情的永恒其实自古到今都有赞美。只不过古代的文字记录远没有现代社会高科技下表现得那么如泣如诉酣畅淋漓:“……传真引线线穿针,男儿不知女儿心;鸟儿知道鱼在水,鱼儿不知鸟在林……”《刘三姐》插曲;“大理三月好风光,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阿妹梳妆为哪桩……”《五朵金花》插曲;“……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我陪阿诗玛回家乡;远远离开热布巴拉家,从此妈妈不忧伤……”《阿诗玛》插曲;“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还有那句让全球华人百感交集的感叹:全球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华人,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梁祝》;后来又加了一句:……有太阳的地方就有《梁祝》,有爱情的地方更有《梁祝》……

在那个懵懂的年代,在对爱情憧憬和向往的年代,爱情就是至高无上就是至死不渝,是心灵中不可亵渎不可侵犯的一块圣土;

不过我们终究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在内心深处有着一颗中华龙的烙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祝酒歌》《春天的故事》《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血染的风采》《十五的月亮》……等等一大批脍炙人口的歌曲激励了无数中华儿女的振兴梦……

也许是从小耳目濡染,胸腔中总是迸发着一种英雄的情怀:“……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放光华;花载亲人上高山,顶天立地迎彩霞……”《小花》插曲;“……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当我和她分别后,就像那都达尔挂在墙上;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琴师回来都达尔还会在响;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如同那雪崩飞滚万丈……”《冰山上的来客》插曲;“……生我是娘,教我是党。为革命,砍头只当风吹帽,为了党洒尽献血不投降……”《洪湖赤卫队》插曲;“……万泉河水清又纯,我编斗笠送红军;军爱民来民拥军,军民团结向前进……”“……九送红军过大江,江水滔滔船儿忙;眼望江水肝肠断,穷苦百姓泪汪汪;十送红军转回来,武陵山巅搭高台;盼望红军打胜仗,盼望红军早回来……”《长征》插曲……虽然我知道,渴望荣光,战场已远;渴望战斗,硝烟散尽;期盼传承,时代已变;期盼峥嵘岁月,早已沧海桑田。但不变的是一颗赤诚的心,一颗流淌着华夏儿女血液赤子的心……

……

今天的祖国,比我们年少时的憧憬更加美好一万倍吗!

“……路边的花儿正在开,树上的果儿等人摘;丰润的谷穗迎风荡漾,期待人们割下来……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歌唱我们丰收的时光,歌唱我们繁荣的祖国,我们要为幸福尽情的歌唱……”

从东北的兴安岭五花山色到大西南的彩云之南;从“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到“赶石成林”的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的“天下第一奇观”石林;从“蓝天白云和风吹送、流水潺潺绿草如茵、牛羊成群骏马奔腾、炊烟袅袅奶茶飘香、毡房点点牧人放歌……”到“黄果树千户苗寨青岩古镇茅台酒、丽江大理、洱海滇池、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傣族风情……”;从奔腾的黄河、山丹丹花、秦腔唢呐到“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的杭州……

……

“生活啊生活多么可爱,像春天的蓓蕾芬芳多彩;明天的遍地鲜花,要靠着今天的汗水灌溉;

青春啊青春多么美好多么美好,我的心有时像燃烧的朝霞,有时像月光下的大海,我要从心底唱出来……”

这首《青春多美好》歌曲是电影《小字辈》的插曲,是四十余年前的一首歌,那是豆蔻年华青春年少的一首歌,也是我从心扉不能忘怀的一首歌:那绽放的鲜花,轻快的音符,飘逸的旋律,还有那为了祖国建设民族复兴时代的精灵,充满着青春活力充满朝气的精灵……那时我们不能忘怀的年代,也是不能忘怀的岁月,更是不能忘怀的青春……也正有了那个年代,有了无数那个时代的华夏儿女,才有了如今伟大的繁荣的更加美丽的母亲祖国!

“……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歌唱我们丰收的时光,歌唱我们繁荣的祖国,我们要为幸福尽情的歌唱……”

……

歌唱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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