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秋天就会有一场连阴雨,那场雨小则三五天,长则就一星期。我们那时候干刚刚毕业,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大家聚在一起,就打扑克。大家整天在一起打扑克,外边的雨就一直下。我家里有一个饭馆,大家喜欢在我家饭馆里打,到了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在饭馆吃饭。因为连阴天,饭馆里的生意特别不好,几乎没有客人。我们在一个大房间里打扑克,到给冷静的饭馆带来了一些生气。
每到这个时候,我的一个远方表妹就会来到这里。她是北方女子,长得文文静静的,皮肤很白,一双大眼非常好看。她来这里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萧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我们家里住几天。小的时候,她是非常俏皮的女孩。喜欢欺负人,每次都是把我打哭,她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哭,拍着小手大笑。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她文文静静的样子,喜欢和她在一起到水田里捉青蛙。
我们非常喜欢青蛙,我们把捉来的青蛙养起来,就放到我们家后边的水塘里。萧晴喜欢洗澡,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的干干净净,跳到水塘里就开始游泳。我虽然喜欢看她那非常细腻的皮肤,但是还是装着挤着眼睛。萧晴咯咯大笑:“你在偷看。”
萧晴长大了,已经是大姑娘了,来到我们家里,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但是还是要在我们家住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到来,天就会连阴,接着就下雨。萧晴就会和我们一起打扑克。萧晴的牌艺很高,我们不是她的对手,我们的脸上,鼻子上都贴满了纸条。萧晴就会咯咯咯笑起来,看着我们大笑。萧晴笑的时候,丰满的胸脯颤抖,脸颊会红起来。
因为有萧晴在,大家都不愿意离开,往往打扑克打到半夜。父亲和母亲催促我们好几遍,我们才恋恋不舍散去。萧晴自己睡到我们家的一个卧室里,那个卧室好似专门给萧晴准备的。这么多年,除了萧晴,几乎没有人住过。
萧晴的卧室的旁边,就是我们的洗澡间。我每天都有洗澡的习惯。虽然很晚了,但是还是到洗澡间去洗身体。我迷迷糊糊推开洗澡间的的时候,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我看到了一个赤裸少女的身体。这是萧晴。萧晴惊叫起来,用力推我一把,左右开弓,打了我几个耳光,光着身体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几乎是在做梦,感到脸颊隐隐作痛的时候,才觉得自己闯祸了。
第二天,萧晴走了,没有打招呼自己走了。顶着大雨,没有雨伞,拿着自己的包裹,消失在雨里。朋友来打扑克,不见了萧晴,大家感到没有意思,就悄悄离开了。
从那以后,萧晴再没有来过我们家里。后来我听说,她嫁给一个富商,也有人说她去当演员了。到现在,我一直梦见萧晴用恼恨的眼神看我。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没有分辨。腊月
腊月回老家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小。我记得腊月黄色的胡子,矮矮的个子,背着木工的一些家伙。他的老婆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个子不高,但是样子很周正。他带来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很像腊月。腊月的家就在我们村里的一个宗祠旁边。我所以对印象腊月非常深,就是他回到村里没有辈数,见了所有的人都叫叔叔。
我不明白腊月为什么没有辈数。因为村里的人都有辈数。腊月从哪里来,为什么回到我们村里,为什么看到所有的人都叫叔叔。腊月就像一个谜出现在我们的身边。腊月的女儿和我一样大,都在联合中学上学。她的名字叫妁香。妁香长得很美丽,和她妈妈很想,又像自己的爸爸。腊月就这么一个女儿,对女儿的呵护有些超常。他坚持自己送女儿上学,不让女儿和男孩子接触。
我们就商量对付腊月。我们上学的时候,天气还没有亮。大家凑在一起,决定对腊月进行恶作剧。我们开始策划在腊月路过的路上设一些机关。我们在腊月路过的地方挖一个坑,在上边覆盖一些树枝。表面看起来非常的平整。我们藏在一边,等着看腊月的笑话。
终于腊月带着妁香从那个陷阱经过,我们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天有刚刚出来的月亮。腊月和女儿手拉着手从那里经过。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陷阱。结果,腊月一下子给绊倒了。妁香拉着腊月的手大哭。腊月挣扎着站起来,脸上冒着大汗,非常痛苦的样子。妁香无助地哭起来。我们知道惹祸了,忙在黑暗中撤退。
妁香一直在哭,来到学校依旧在哭。我们几个人看着妁香,感到非常内疚。妁香是我们这里的美女,我们都喜欢妁香。大家忙给妁香拿东西,让妁香擦鼻涕。
我们在看到腊月的时候,腊月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是我们几个的恶作剧。他是一个木工,給我们村每一家做木工活。他非常勤恳,任劳任怨。脸上永远是谦逊的表情,看人的时候眼睛低垂着。他说话的声音从来没有大声过。
我高中毕业的时候,腊月似乎做了让全村人非常生气的事情。他要大家给自己一个辈数。大家都非常生气,谁也不愿意和腊月一个辈数。我记得那是全村人共同敌视腊月的日子。妁香没有上高中就结婚了。听说她嫁到外地,虽然我们这里的很多年轻人喜欢妁香,但是因为是腊月的女儿,大家谁也不敢娶她。
妁香虽然很美,但是究竟是腊月的女儿。我们很遗憾,看着妁香被外地人拉走。有些不舍得,但究竟是无奈。
后来我终于明白腊月为什么没有辈数。因为腊月的祖上就是小小。小小就是地主家的奴隶,就是这个原因,腊月家没有辈数。虽然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地主,虽然这里我们已经是新社会,但是腊月家就是没有辈数。腊月的孩子,腊月的孙子,腊月的下辈人们,依旧如此吗?我实在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