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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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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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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鱼儿

生产队为了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从外边引进了九头怪鸟高粱。这种高粱的特点就是高产,它的适应性特别强,无论是沙土地还是盐碱地,无论是贫瘠的土地还是坑洼地,种起来的方便,长起来旺盛。很快生产队在每块土地上都种上了九头怪鸟高粱,到了秋天的时候,整个生产队长满了红彤彤地高粱。

生产队除了交公粮留种子以外,把所有的高粱都分配到各家各户。于是各家各户开始蒸两面窝窝头,喝高粱面糊涂,烙高粱面烙饼,总之大家都在吃高粱面。想起来现在有的人把高粱面当成宝,还是觉得有些可笑,而且当年我们吃高粱面吃的拉屎都困难。

那有什么办法呢?那时候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种地就是靠天吃饭。贫瘠的土地上,高粱以自己特殊的生命力,肩负着养命的使命。

那时候最头疼的是放学回家看见那些高粱面窝窝头,看见那高粱面和做的杂面面条,我感觉就是回家感到想哭。这个时候父母就教导我们说,好歹现在能吃饱肚子,前几年连这些东西都吃不到。

想起来有一天上午放学后,回到家里。遇到妈妈在烧地锅,父亲拿了一个漏勺沸腾的锅面上抖看到从漏勺里漏下来的像小鱼一样的东西。而且像小鱼儿一样的东西在滚烫的锅里来回游动。然后父亲用兆笼把里面的面疙瘩捞出来,放到旁边盆子里的凉水里。

哥哥在一旁捣蒜,然后做成的蒜汁。姐姐吧把盆子里的面鱼盛到五个腕子里。

我很好奇的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呀?”

姐姐神秘地告诉我:“这是面鱼儿,很好吃的。”

每一只碗里都放满了面鱼,里面浇满了凉汤,碗中还放了很多荆芥。

完成整个工作以后,我们就端碗开始吃面鱼儿。

妈妈告诉我们说:“一定要囫囵咽到肚里,千万不要嚼,不然的话是很难吃的。”于是大家按照妈妈的嘱咐,开始吃面鱼儿,说实在的,囫囵咽到肚里的面鱼儿味道很好。大家都感到很高兴,没想到高粱面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这也算是改善生活了吧。

邻居们都到我家进行参观,他们尝了尝我们家的面鱼儿,纷纷回到家里进行效仿。很快全村都开始吃起了面鱼儿。家都很高兴地端过完回到了大街上,家家户户都开始吃面鱼了。他们终于摆脱高粱面那涩味道,重新又尝到了以高粱面为原料的美食。

很多年过去了,现在大家的生活都改变了。有一天,妻子突然想起来吃面鱼儿,就按照快手上的提示,比猫画虎的做起了面鱼儿,但是再不是高粱面,现在做的面鱼可以嚼着吃,也没有当初那吃面鱼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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