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离城里大约九公里,每年到农历二月十九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头天的晚上准备好干粮,第二天鸡叫三遍的时候,大家就结伙一起从村里出发。然后沿着过去的官道,成群结队的往县城里走去。小时候觉得那路程很远很远,但是总觉得有看不完的乐趣。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成群结队。一路上说说笑笑。遇到熟人的还不忘记打个招呼。
两边是盛开的杏花,还有一片绿油油的麦田。路的两旁栽满了各种各样的泡桐,孩子们手拉着手,路上俏皮的相互追逐。大人们在后边不断地招呼着。场面很火爆,很像过节一样。那时候对县城有一种憧憬和幻想,幻想着那里有很多高楼大厦,幻想着那里有很多让人羡慕的小轿车,幻想着那里很多穿着夕阳衣服的美女。各种各样的幻想,让孩子们的心灵里充满了各种期望。
从老家出发,到县城时,到赶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记得那时候还有城门。进了东关大街就开始有摆摊的商贩,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农具家私,花花绿绿的东西立即吸引了那些孩子们,俏皮的孩子们想挣脱家长们的手。家长们紧紧抓住自己孩子的手,害怕不小心孩子从自己的手里溜出。
走进东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城门的痕迹,威严的城门似乎仍然显示着它曾经的沧桑,旁边的城墙还标留着古老的痕迹,那时候多么想到城墙上去转一圈。但是大人们牢固的手把子也完全固定住了。孩子们只好跟着大人的脚步走进了城门。
到了东大街,人越来越多了。商贩们的开始卖力的吆喝起来。到处都是触动的人头。小孩子们只好从人们的缝隙中看到花花绿绿的东西。各种各样的吆喝声,越往前走举步维艰。再往前走就是大戏台。地台上穿着各种各样鲜亮的衣服的古人们,有的还开着各种各样的大花脸,更好看的还有那个翻跟斗的小猴子。
随着人潮的涌动,我们来到中心街。中心街的政府大门前边,这里的人群更多。依然出现了一些的书法家们。那些年迈的书法家们挥毫为赶会的老乡们写出自己心意的作品。在这里写的都是县里有名的书画家,有国家级大师乔相周先生,美协主席吕琴轩先生,还有文联主席甘泽平先生,总之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当时有名的书法大家。
跟着人流走过县政府大门往西,一直走到新华书店门口。从新华书店门口向南走去。人越来越多。终于看到南街的花戏台了。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作文化传承,直觉得那花戏台搭得特别好看。整个戏台花花绿绿的。呈现出龙凤呈祥,拥有富贵的气魄。戏台上唱的什么戏都忘记了,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花戏台。每去南街看去南街看花戏台。
从南街的花旗台旁边走过去,来到南门外的疯狂的地方,就是来自吴桥边卖力卖力的吆喝着力的吆喝着人们去买票。舞台各样的小丑在表演。
跟着大人去赶会就是不自由,但是相对于总是安全的,每年会2月19会就成为小孩子们心中的梦想,现在想起来还让人用一种幸福的感觉。发挥的热闹和喧哗,各种物资的齐全和各种各样的叫卖。各种文艺活动的表演,对于每一个长垣人来说,就是一个生活大餐。
2月19会对每一个长垣人来说就是一种情怀,古会有几百年的历史。完整老白百姓百姓百百姓的情怀。古会也是一种文化。是餐饮文化的盛餐,是物质文化的聚合,是传统文化的汇总,是民俗文化的传承。
每每想起小时候的古会,总能让人想起街道文化的繁荣,遍地的炊烟,遍地的买卖。虽打杂乱但是充满了人间烟火。总能够看到那些普通的官员和老百们在一起,那时候的他们能够食人间烟火,把老百姓需要的当作自己工作的全部。老百姓的幸福就不是他们的政绩。
古会体现了一个地区的文明,二月十九会议召集了远近各地的商人和人们。他们从全国各地来到长垣,体会到长垣人的热情,长垣人的好客和长垣人的文化内涵。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创文,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长垣才是真正的文明城市。
长垣市的二月二十九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萧条,长垣市的街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静了。没有古会那种繁华很热闹,再也看不到那种来自民间的文明。虽然现在依旧是文明城市,但文明到有些到有些到有些离我们很我们很远。
人们都期望文明,因为文明会给人们带来进步。但是用另一种文明去扼杀另一种文明,那就是临时的倒退。奉劝那些官员们,除了自己的政绩,能不能替老百姓多想一点,能不能给老百姓多保留点儿自己的文明?
再一次期望二月十九会的回归,再一次期望一个繁华热闹的长垣回到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