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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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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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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父亲,母亲

致父亲,母亲

一个怯懦的孩子,习惯了孤独,认识了自卑,了解了欺骗,也变得自私。年少的我,和多数年轻人一样,梦想着远走高飞,不切实的幻想在荡漾,心心念念着远方。幼稚的把自己比喻成脱困的鸟儿,以为世界任我翱翔。然而我的大学生活像个笑话。从没开过门的图书馆,临时招聘的教师,不学无术的校友。我融入了这所学校,变成了没有思想的废物。

一年后,学校贪婪过度,招收学生过多,只能把一部分送离校园,转去另一处没有思想的地方。我是其中之一。但我质疑了自己,继续空荡荡的三年吗?在我收到另一份录取通知书时,我没有再看一眼,我离开了,我回家了,灰溜溜的。父母的愁容难以言表,焦急,沉默,不知所措。乃至父亲找来神婆为我卜卦。在家数日,踌躇不定。家中的田院,早已荒凉,伴随着秋的心意,一层薄薄的霜敷在田间。我想,现实中的旅途也许能解开心中的彷徨。一个人,再次启程,踏向远方。

我心中没有目标,旅途也失去了方向。“哐珰哐珰”火车的声音伴随着我的思绪跌宕起伏。我像一个游魂,城市中留不下我的痕迹,只有我的记忆填补了我走过的路。这些城市花枝招展的对外人展示着自己的华美,血液中却流淌着百姓没日没夜的劳作。我乘上了轮船,去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的地方。甲板上,海风吸食着人们带来的香烟。摇摇晃晃的轮船,躲避着浪花的嬉戏。茫茫海洋比琼楼玉宇还要壮美。蓝黑色的海水此起彼伏,代表了自然界的威严。置身于波浪中,被风托起,化作一滴雨水,掷于深海。目的在哪里还重要吗?

我想,我需要读书!当我的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时,我还在“哐珰哐珰”的火车上。和爸爸妈妈告别,我选择了独自在一个城市的角落,默默的和书作伴。重新拾起书本是困难的,外界的诱惑随时侵扰着我,孤独的情绪会让我崩溃。但是我依然在进步、在改变,缓慢的。

自我有了读书的想法至今,已有四年。今日再回想,我从没有考虑过父母的担忧。儿子的苦难,转到父母身上便是数倍。父母从来没有阻止我做出的决定。他们理解体谅自己的儿子。可作为儿子的我,又何曾去理解被岁月侵蚀的父母呢。我是一个不争气的儿啊。多少艰难,多少失意,母亲总是能宽慰我,“我的儿子是最棒的”您的儿子这般无能,又如此孤僻。已不再年少,职业尚不稳定。真是让你们操碎了心。父亲啊,母亲啊,请你们享受当下,不要太为儿子烦恼,父亲啊,母亲啊,我想带你们去旅游,陪你们到老。

一直!一直!我都在询问,生活的意义。这些年的分离让我成长,却没有得到对生活的答案。在这个浮华的都市,人人争名逐利,互相压榨。人们的幸福被偷走。网络让发言变得更加暴戾,没有客观,没有容忍。人们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不正之物在流行,推广。甚至部分青少年为之疯狂。空虚的内心,被虚荣填补。虚假变得光明正大,真实早已荡然无存。金钱在暴风眼中雀跃,人们着魔般俯首,跪拜。连孩童也被蛊惑。信息被曝光,被滥用。年轻人被消费主义支配,成年人拼了老命去生存。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也许只能远离城市,在田野中生活才能保持一丝清醒,一份正直。

至此,希望父亲,母亲身体健健康康,便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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