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五

愣五出事了！

愣五怎么啦？是出车祸了吧？是嫖女人被抓了吧？……

关于愣五出事的各种各样的猜测，在张庄像夏日里的杨絮飘满了整个村庄！事实上，愣五是脑出血！

这么一个身体壮如牛的人怎么会脑出血呢？

有人惊讶，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灾乐祸……

愣五原名张新折，乍听起来，像台湾歌手张信哲的名字。其实愣五的名字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在整个张庄，从老到少都只知道有“愣五”，不知道还有张新折这个人！

愣五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当时全国政治上正处于动乱不安的时期，农村属于大集体经济，还是人民公社，组织上有生产大队和生产小队，处于一种落后、贫穷的面貌。那时的人们生活水平很低，吃的是粗粮，住的是草房。吃的粮食主要是玉米和山芋，一年中很难吃的上小麦面，只有等到过年过节时才能吃上一顿雪白的馒头或柔软的面条，米饭是想都不敢想的。不少人因此都生的面黄肌瘦，体弱多病，个个像个芦柴杆。而愣五就像是站在众多芦柴杆中的一棵粗壮的树，一米八零的个头，粗粗实实的身体。也许是愣五父亲做生产队长的原因吧，家中的粮食要比普通百姓家的多一些！再加上愣五是家中的独子，年龄又是最小，所以在父母的眼中一直是个“宠儿”，因此家中有好吃好玩的要让着愣五，四个姐姐只能有靠边站的份。

愣五面相有点憨头憨脑的，做起事来也是也是愣头愣脑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往往是猛打猛撞的，所以村上的人都叫他“愣五”。

愣五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出人意外，让人难以捉摸！

（一）      情窦初开   放肆地乱伦

也许是愣五身体结实的原因，雄性激素分泌的早。在十六岁那年他就早早地偷吃了伊甸园中的禁果，初次尝到了男女间“性”的滋味。

跟愣五性交的女人叫“凤娇”。凤娇是本村人，且和愣五是同宗同姓同辈，比愣五小四岁，从辈分的角度上说，应是愣五的妹妹。可是他们之间“乱伦”了，凤娇成为了愣五的第一个女人！

 那是在一个暑假里，凤娇刚刚小学毕业，过完暑假就要去乡里的中学读初中了。有一天，凤娇听村里人说愣五刚买了一辆“幸福250”摩托车。说车体很长，速度很快，骑起来很是威武、帅气。那时在整个张庄来说拥有摩托车的人也只有三、两个人。还不如现在街上的宝马、奔驰这么普遍呢！

一天刚吃过早饭后，父母都到东大地里去锄地去了，凤娇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凤娇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愣五家，想看看传说中的“250”到底是个啥样子。

愣五看到凤娇到来了很是高兴，便“妹妹、妹妹”地叫个不停，他还到菜地里“揪”了一个嫩黄瓜给凤娇吃。凤娇嘴里吃着黄瓜，腿“喇”着坐在摩托车上，很是兴奋。愣五站在旁边，眼睛像是死鱼的眼，死死地盯着凤娇的全身看，似乎害怕她从车上掉下来似地。其实不然，吸引愣五注意的是凤娇那稍稍凸起的胸，还有那有点浑圆的臀部。那天凤娇穿的正好是短裙，坐在摩托车上，女孩子的“害羞”处是赤裸裸地暴露无遗。里面红色的三角裤让愣五想入非非，在愣五眼里就像是斗牛士手中的那块红布，让他的热血沸腾，欲火他从心里直往上窜，一直窜到到了嗓子眼！

愣五结结巴巴地对凤娇说，妹妹，哥带你出去溜一圈怎么样呀？凤娇大叫说，欧叶！然后凤娇就坐在车后紧紧地包住愣五的腰，愣五像是喝了鹿血似的，把摩托车的档位调到了最大档，车子像是离弦的箭，又像是子弹在飞。这也许就是愣五的“愣”性所致吧！

待车子窜到了村北面的小豹河的河提上时，“嘎”地一声停止了前进。凤娇睁大眼睛问，车子怎么停了？愣五咽着口水说，车子累了，得歇一歇。然后愣五就带着凤娇钻进了河边的柳树林里。后来发生的事情是可想而知的。凤娇一个劲地喊疼，愣五只是埋着头“苦干”，在寻幽觅饯。事后，发现凤娇的私处在流血。愣五就劝说凤娇，不碍事的，过两天就没事了。然后就捋了一把柳树叶子把凤娇的血给擦干净了。

在回村的路上，愣五反复叮嘱凤娇不要把她今天流血的事情告诉告诉她父母，并向凤娇保证说只要她不说，他以后每天都会骑着摩托车带她出来兜风，还答应给她买一个好看的洋娃娃……

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三个月后，凤娇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在逐渐地“发胖”。等到了第六个月的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发现不“对劲”，就叫人捎信给凤娇的父母，让他们带凤娇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

当县医院妇产科里的医生告诉凤娇的父母说，凤娇怀孕了！凤娇的父母是非常的惊呀和气愤！在医院里面，老实巴交的父亲当场就伸手来要打凤娇，后来还是被凤娇的母亲给苦苦地拦住了。晚上回到了家里，凤娇在父母的再三逼问下，凤娇终于交代出那个人是愣五。然后凤娇的父亲就气势汹汹地直奔愣五家，一脚踹开了愣五家的门。大声地骂了起来，骂愣五是流氓，是孬种，不是个东西……愣五的父母是非常的气愤，骂愣五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向自家的“妹妹”下手，这不是明显的“乱伦”吗？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老张家的脸还往哪搁呀！谈到半夜里，双方达成了协议：凤娇的父母决定不去报警了，因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愣五家要全全负责凤娇“打胎”的一切费用；事毕后，愣五家要再拿出五百块钱，让凤娇到海南去，因为凤娇有个姑姑在海南，凤娇永远地离开张庄了，去海南开辟她一番新的生活！

待凤娇走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愣五似乎变得“老实”了许多！白天随父母下地干农活，晚上就呆在家里看电视剧，那时电视里正在热播“霍元甲”，愣五被电视剧里那出神入化的武术给迷住了，没事的时候就会“嘿哈、嘿哈”地比划着，总是把自己想象成霍元甲、陈真，武术让他暂时忘记了女人。

可是到了第三年的春天，愣五原始野“性”又复发了。这时候他就像春天里的野猫，眼睛每天都在放着绿光，特别是每当见到村庄上那些漂亮的女人时！

这时又有一个女人闯进了他的视线，她叫红艳!

红艳，也是本宗本族的，从辈分上来讲，愣五应该叫她“三姑”。

红艳和愣五是差不多大，也都是二十出头的人了，至今还没有找到对象。虽然村上也有人给她介绍过几个，但她都看不中。其中也有人给愣五介绍过对象，但愣五也都看不中，要么嫌弃人家矮，要么嫌弃人家黑。其中有一个姑娘看中愣五后，就赖着愣五家不走，后来还是硬是被愣五骂走的。为此愣五的父母怨恨了愣五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在父母的心里巴不得愣五早点儿结婚，结婚后他们就完成了一桩大心事，况且他们还要急着“抱孙子”呢！可是愣五这个愣头青就是不听他们的话，因此他们不知骂了愣五多少回了！

惊蛰刚过，天气乍暖还寒，世间都的各种生物都在充满欲望，田里的麦苗在急速地生长。那天晚上月朗星稀，村上有人在庄子的后边的麦地里发现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隐隐约约的。村上的那个人以为是小偷，就悄悄地跟了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愣五和红艳。他们正在行“云雨之欢”。看有人来了，愣五马上从红艳身子上爬了起来，红艳迅速地用衣服包裹住自己的脸，然后便是飞野似的逃走了。愣五没有跑，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有点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味道。鬼知道才知道，也许他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性”福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也或许正是他的愣性所致吧！

“愣五和艳红相好了”！这一消息迅速地在张庄弥漫了开来，似乎比现在的“飞信”还要快。村上的人，包括双方的父母在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愣五和红艳屡次相对像，老是看不中对方的真正原因了！

首先起反应的是红艳的父母。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不仅丢人现眼，简直是奇耻大辱！本村本庄的，并且卖辈分的事。无乱如何为这件事也要向愣五家讨个说法。当天晚上，红艳的父母就召集自家的兄弟几家的人，大人小孩手里都拿着个“家伙”，气势汹汹地排着队伍来到了愣五家，然后便是“七里哗啦”地猛砸猛打。愣五的父母自知理亏，谁叫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像公狗似的到处惹骚！此时，他们只好缩着身子站在一旁暗自地掉眼泪。这时候的愣五也不知是跑到哪里躲去了。事情一直折腾到夜里十二点多钟，红艳家的一伙人才解恨，也才悻悻地离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要是看到狗日的愣五，非把他的狗腿打瘸了不可！

从此以后，愣五就开始了一段不寻常的流亡生活。又演绎出一桩桩一件件“风流韵事”，欠下许多风流的债！

（二）      打工路上  酒色的人生

愣五自从从张庄逃走后，像是一只流浪的狗，在全国各地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由于从小的娇生惯养，再加上无一技之长，曾到过了无数个地方，也换了无数个工作。虽然打工的生活很又苦又累，赚钱比吃屎还难，但也没有减少他找女人的欲望。并且这时他又多了一个“爱好”——奢酒如命。可以说在生活中他“不可一日无酒，一周不可无女人”！

一天晚上，工地上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收工。因为今天是传统的节日——“中秋节”。老板这回为了体现人性化管理，对职工进行了人文关怀。早在三天前就放出了风，中秋节下午要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并安排食堂晚上要多炒几个素菜，每个人可以放开量去喝酒。酒是在附近的一个私人的小酒厂成桶购买来的，五十公斤的塑料桶买了两大桶。

愣五的“愣”不仅表现在女人上，在喝酒上也有着充分的体现。他喝酒从来不用那一点点的酒盅子，用的是碗或茶杯!用他的话说，这样喝酒才叫男人。愣五喝酒很能“拼酒”，他习惯猛喝猛咽，痛恶喝“慢酒”。因此，工地上的人都害怕和他在一起喝酒，害怕他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害怕他死派人酒的作风。只要他端起碗来，谁不喝就和谁眼急，说你看不起他。最令人担心的是，愣五在酒后还会耍酒疯。他会因为一点小事或是一句不如意的话，骂骂咧咧，大打出手！所以弄到了最后，别人都不敢和他一起喝酒了！

今晚也是如此，工人们都是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喝酒，互相倾诉着思乡之情，在醉意朦胧中诉说，大家都在想家中的娘们了……

陪愣五一起喝酒的是小宝子。小宝子是东北人。虽然是个东北爷们，但长着一副南方男人身子骨。小宝之所以能和愣五在一起喝酒，原因有二：一是愣五曾帮助过他，那时在一个月前小宝遭到别人欺负的时候；二是慑于愣五的“淫威”，愣五那一米八零的个子，虎背熊腰，看起来就让他害怕。

愣五喝了六碗酒，加起来至少说也有个一斤版两。而小宝子只是喝了两碗就就不行了，酒还没结束，小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任凭愣五如何地叫醒他，他就是不醒。在酒量上他绝对不能和愣五相比的。酒后的愣五是精神十足，全身充满了活力，有一股难以抑制欲火从他心底往外冒。不行，他要去找女人！

“找女人”，对愣五来说不是件难事。就在离工地的500米处有一家“梦幻人生”的按摩店。店主是温州的两个女人，一个刚二十出头，一个是三十来岁。每天太阳西下，华灯初上的时候，“梦幻人生”就亮起了粉红色的灯光。那种灯光很特别，迷迷糊糊，忽明忽暗，鬼鬼魅魅，看起来有点神神秘秘的，又有着无限的温柔妩媚。也恰恰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不知多少男人的目光，特别是工地上这些长期在外碰不到自己女人身子的男人。每各月到工地老板发工资的时候，男人们就会早早地洗个澡，再穿上一身刚洗过的衣服，便迫不及待、猴急般地跑到“梦幻人生”那里发泄。每每此时，店里的生意是异常的红火，有时还需要排队，这时你不得不佩服当初店主选店址的目光！听说在别的工地上，还有开车上门服务的呢！这也是符合市场规则的，有需就有供嘛！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其实这也是人性化的服务，要不最近几年的强奸犯怎么会在逐年减少呢！

愣五，今晚很幸运，他没有用着排队去等候，走进店里就直接走进了“按摩间”。因为一来二去都是老熟人了，女人早没有了羞涩，愣五也没有必要说那些肉麻的骗女人的“鬼话”，彼此心照不宣地就直接地“干”了起来。

不要愣五动手，温州女人就迅速地褪掉了裙衣，赤裸裸地站在愣五面前。愣五此时就是一只来自北方的“饿狼”。望着雪白的肌肤，微微颤动的柔软的奶子，就一把抱起女人扔在了按摩床上。然后是又搓又捏又抠，贪婪地亲吻着允吸着，女人的身体从上到下都是愣五的口水。还没等女人兴奋起来，愣五那硬邦邦的家伙就强硬伸了进去，弄得女人一个劲地喊疼。愣五是名副其实的“愣”，他不懂的什么叫怜香惜玉，不懂得什么叫协调和配合，只是顾自己的快活和舒服就行了！在十几分钟后，愣五大汗淋漓，晚上喝的那些酒水都从身体里淋漓尽致地淌出来了，命根子淌出的还有一团粘乎乎的像是胶水一样的东西，接着一股腥臊味在房间里弥漫了开来。

事后的愣五像是一滩柔软的泥，趴在女人的身上再也不动弹了！

人们常说，愣人有愣福。愣五，就是这样的人。

在一个深秋的晚上，愣五吃过晚饭，觉得无聊就带着小宝到市区转转玩玩。之前原本还想到“梦幻人生”去按摩一下的，可是摸摸口袋，钱不够。也怪自己这一段时间去的太勤了，还有该死的老板最近只是发了每个月的一半的工资，剩下的一半工资说只有到了年底才发。这下可苦了愣五，有劲是没处使。

到了市区，愣五和小宝子只是在大街上随意地闲逛着。当路过那些豪华的大型的商场时只是匆匆走过，最多是看看那些站在玻璃橱窗里美丽的模特，她们虽然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但在愣五看来也是那么的楚楚动人，要比老家张庄女人不知要漂亮多少倍。当走过肯德基、麦当劳、有意思等快餐店时，他们也只是望望而已，因为知道那里不是他们乡下人去的地方，听说消费都很贵的。当走到那些洗浴中心、KTV和酒吧的门口时，愣五总是驻足不前。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穿着暴露、浑身散发着香气时髦女子，愣五真的就呆住了，驻足在门口想象着里面发生的事情。愣五在门口足足站有了一个多小时，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出生在这大城市里呢！心里不由得暗自神伤了起来！后来还是小宝子拽了他一下，提醒他：已是夜里十一点了，该回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路的前面围了一堆人。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留着长发的黄毛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只见女人捂着脸一个劲地在哭，在苦苦哀求那几个男人放过她。可是那几个男人像是冷血动物，根本不听女人的话，不顾女人的感受，在继续说着下流无耻的话，继续在女人身上动手动脚的。也许是愣五仗着自己结实的身体，还有那股“愣”气，就大声地叫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那几个黄毛子的目光刷拉一下子落到愣五身上来，然后迅速围上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到了最后，他们都一一被愣五打趴在了地上，满地打滚求饶。愣五也就便成了“救美”的英雄，美人名叫“秀丽”！

第二天，秀丽找到了愣五工地，再后来便成了愣五的老婆！

（三）      不幸婚姻  疯狂的出轨

愣五和秀丽结婚后就带着秀丽回到了老家。愣五没有敢直接回到张庄，只是和秀丽在县城里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

其实这时候的红艳也早已经嫁人了，为人妻为人母了，所以红艳一家也就不在怎么追究愣五当年“睡”红艳的那件事了。虽然听庄子上的人听说愣五回来了，红艳家的人在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道样子。

起初的几年，愣五很守规矩，是实心实意地想和秀丽过日子的。由于无一技之长，他就到龙飞驾校报了名，学习汽车驾驶。待驾驶证拿到后，在父母和四个姐姐的帮助下买了一辆“解放牌”货车，跑起了运输来，情况还不错。在这期间，秀丽也为愣五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转眼间，儿子张小飞已经是十六岁了，在洪州中学上高一；女儿张小曼也是十岁了，在县实验小学读小学五年级。几年的运输生意跑下来，手里面也有了点积蓄。愣五和秀丽一商量，就决定在县城北面的“玫瑰花园”里买了一套110平米的商品房，另外还在城里的闹市区买了一间50平米门市房供出租。生活上总的来说，应算是富裕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愣五没有走出这个定律，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其实在多年的运输中，他也一直没“闲着”，那些路边饭店里的“野花”，也不知被他“采”了多少朵！

对于愣五的这些风流韵事，秀丽是心知肚明的，因为每次愣五出车回来不按时交“公粮”，不猴急地和她干那事，她就知道了。但她懒的去管，也从来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去哭去闹去打，更不会“哭死上吊”的。在她的心里有个底线：只要愣五不离开家，不把他们娘三抛弃就行，管他外边有多少个女人呢！再说人也不是靠人管的，只要是他“好那口”， 再说她了解愣五的品性，你就是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也不行！还有如今社会上的女人也都像是生了软骨病似的，说躺倒就躺到了，情愿在男人身底下去“发贱”、“发骚”。

可是就是在今年的春天，愣五终于挑战了秀丽的“底线”，要和秀丽离婚！

勾住愣五的女人叫王艳，是个离过婚的外地女人，在县城的东面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人在三十出头，看上去风姿卓越，不仅有着二十女人的美貌，还有这三十岁女人的成熟睿智的美。皮肤像熟透了的葡萄，细嫩光滑发亮。这也恰是吸引愣五的地方，哪像秀丽的皮肤，像是“癞鼓”（蛤蟆）皮似地，他碰都不想碰！

认识王艳是在朋友的一次聚会上。那天晚上王艳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头发是高高地盘起来的。脸上淡淡地擦着点粉，人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那股诱人的香气。此时的愣五完全被王艳不俗的美貌给迷住了，两眼发直，面目处于麻木的状态。后来还是王艳主动和他握手时才回过神来。在饭桌上，愣五和其他几个男人频频向王艳敬酒，王艳也是来者不拒。在喝酒的时候，王艳表现的很大方，不停地和一班男人“打情骂笑”，在煽动着着男人的欲火，挑战男人的底线！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还不停地抛出媚眼，搂搂抱抱、摸摸弄弄的。这一切都让愣五对王艳更痴迷了！这种风情万种、味儿十足的女人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饭后，王艳醉了。

愣五主动用车子把王艳送回了家。

在王艳的家里，当晚发生的事情是可想而知，根据他们的本性，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愣五虽然年过四十，但“枪法”很准。事后，王艳怀孕了！

怀孕后的王艳叫愣五回家和红艳离婚！说如果不离就死给他看，况且此时的愣五还没有从王艳的新鲜劲中走出来，对王艳还是处于如痴如醉的状态！所以他对王艳的话，言听计从，回家坚决要和秀丽离婚！

起初，秀丽是死活不同意离的。秀丽说，哪怕就是愣五不回家和王艳生活在一起，她也是同意的，只要不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因为这样可以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这样做王艳坚决是不同意了，说她不想做“二奶”、“小三”，想名言正顺地做“转正”，做愣五的“第一夫人”！后来，就发生秀丽不同意离婚，愣五就打秀丽。愣五就是“愣”，每次都是往死里打秀丽。有一次把秀丽的肋巴骨打断了五根，秀丽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经过三个多月的折腾后，秀丽最终还是妥协了，在娘家人的劝说下，她同意和愣五离婚。因为再不离，愣五就要对她发更加“愣”了，且扬言要放火烧了秀丽的全家！

离婚后的愣五就彻彻底底的和王艳生活在一起了，两个月后王给愣五艳生下来一名男婴。而此时的秀丽只好一个人带着张小飞和张小曼生活。愣五很少回家，也很少给他们的钱。家中的开支完全靠秀丽给人家饭店里刷盘子和娘家人的支持来着维持的。两个孩子的书学费每年是靠愣五的四个姐姐给的的。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又去了两年。虽说是平淡乏味，但也没有其他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可是就是在昨天上午，秀丽听别人说：愣五出事了，是严重的脑出血！

愣五出事后，王艳便不见了身影，有人说她带着孩子回她老家淮安去了。愣五是被几个邻居送到县人民医院的。

医院里的医生说，愣五的病情很重，已经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脑颅里已经充满了血，必须得马上动手术，不然有生命危险。最后，愣五动手术的字还是秀丽签的。愣五的头盖骨被医生掀开了。手术的时间足足有两个多小时。

愣五从手术室出来后，头上缠满了纱布。看不到他的脸和眼，只露出鼻子和嘴。呼吸是一吸一吸的，似乎要断了气。愣五的四个姐姐和秀丽哭得像个泪人似地。父母还在老家张庄，没有敢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禁不起这么大的惊吓、折磨。

 愣五住院期间都是秀丽来伺候的，喂饭，倒屎尿盆，擦洗身子……对于这一切愣五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就像个植物人似地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最多是在听到别人讲话眨巴一下眼睛而已。秀丽偶尔也会看到愣五的眼角流出几滴泪水，秀丽就立即帮他擦去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住院后，愣五出院了。

从那以后，在“玫瑰花园”里，人们会经常看到秀丽用轮椅车推着楞五出出进进的，有时还会扶着愣五在练习走路。愣五再没有了往日状如牛的身体了，瘦骨如柴，走路是歪歪倒倒的，嘴也是歪着的，还不停流着哈喇子。见人说话只是哦哦地叫，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