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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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喂，李老师好，我在校门口等你了。”
“好的，我马上就到。”
下午5:30钟，老王把车停在汴河学校的门口，给李娟打了一个电话。李娟匆忙地关掉了电脑，提起桌上的挎包，带着在一边做家课的晨晨，走出了办公室。
校园里静悄悄的。今天是立秋后的第二天，天气明显比前几日凉爽了许多，阳光照射在身上不那么的灼热。李娟随意捋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心情似乎轻松、愉快了许多。
汴河学校位于汴河边上，是一所九年一贯制学校，李娟教的是中学，今晚没有晚自习辅导课。当初李娟调入汴河学校是刘志军的意思，这样李娟不仅有时间照顾家庭，还有利于晨晨的学习，母子俩可以一起“上学”，省了接送，早晚也可以辅导晨晨的学习。
“王师傅，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刘局长已经在‘汴河人家’等我们了。”
汴河人家，是一家饭店的名字。近几年随着泗水县旅游业的发展，尤其是洪泽湖湿地自然景观的开发，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因为沿着汴河岸边是一条通往湿地的大道，不少人在河边开起了饭店、宾馆。
汴河学校在汴河的东面，汴河人家在汴河的西边，车开过了汴河大桥，十几分钟就到了。
“爷爷，爷爷”看见刘志军，晨晨像个小鸟似的一下在扑倒了他的怀里。
“乖乖，我的心肝宝贝，快给爷爷看看，看看长高了没有？”刘志军让晨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在小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晨晨往后退缩一下，直喊刘志军的胡子扎脸。
“叫高爷爷、张爷爷、黄爷爷好。”
李娟一看，桌子还坐着另外三个人。这三个人李娟很熟悉，是高大强、张崇乾、黄明林，他们都是刘志军的铁杆兄弟。他们四个人原先在部队是战友，后来一起从部队转业回到了泗水县工作，每个人混得都还不错。高大强做到了县商业局局长，张崇乾做到了县委办公室主任，黄明林做到了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刘志军做到了县文化局局长。他们三个人由于年龄到了，在前年和去年都退居二线，因为刘志军档案年龄比实际年龄小了两岁，所以还在局长的位置上继续干着。
泗水县地处淮河的北岸，属于苏北地区，日常吃的是“淮扬菜”，菜以咸辣为主，味口比较重。不一会服务员便端上的四个冷盘、四个炒菜、四个烧菜。黄瓜粉皮、卤猪蹄、麻婆豆腐、红烧鲫鱼、酸菜鱼等。因为李娟和晨晨喜欢吃龙虾，刘志军就让老王特地点了一大盘“蒜泥龙虾”。李娟不爱喝酒，四个老兄弟喝的是“梦之蓝”，是刘志军从家里带来的。
“现在看你们老弟三清闲、舒服了，我天天都忙死了！县领导几乎天天召集开会，不是招商就是他妈拆迁、创建……”几杯酒下肚，刘志军发起牢骚和怨言。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等你退下来以后就知道了，台上天天有人找你办事、喝酒，下台以后那些平时和你称兄道弟的狗东西就远远离你了，再也不会找你了，现在也就你老刘还能想起我们来……”
“每天早上到汴河边打打太极拳，中午陪老太婆去买卖菜，早晚接送孙女去上学，有空到河边钓鱼，时间都是由自己安排的，我道感觉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你老张桑（厉害）了，帮老婆买菜，送孙女上学，钓鱼给儿媳妇下奶，老婆、儿媳妇都鬼（讨）好了。”老黄就“黄”，平时在一起就爱说些荤话，荤段子。
老黄的话引来了一阵嬉笑声。李娟在一旁低着头只顾剥龙虾给晨晨吃，似乎并没有听在他们的谈话。晨晨手里玩着手机，张着嘴吞着李娟送过来的龙虾仁。
“李老师，听说你是英语老师，有个词在语英语里不知是怎么说的？”在酒劲的作用下，老黄的胆子肆无惮忌了起来。
“什么词语呀？”李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老黄。
“在英语里‘爬灰’怎么说呀？”老黄一脸的坏意。其他几个人也一下子被老黄的话给怔住了。刘志军满脸通红，用眼睛瞪着老黄。
李娟虽然滴酒未沾，但此时也是满脸绯红，就像夏日里蔷薇花。对于“爬灰”李娟又不是不懂。以前在农村老家就经常听婶娘在背地说谁家的老爹（老公公）喜欢“爬灰”。何况自己……
“coffee”正在李娟低着头难为情的时候，晨晨嘴里蹦出了一个英语单词。晨晨昨天在英语课上老师刚教过“咖啡”一词的英语。晨晨把“爬灰”听成了“咖啡”。
“对，对，是靠飞，是靠飞”高大强和张崇乾急忙从中解围。刘志军此时也松了口气，用埋怨的眼光望着黄明林。黄明林的玩笑开大了。
“继续喝酒，继续喝酒，今晚哥四个不醉不归，谁先趴下，谁买单！”
“我先带晨晨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学。”李娟话说完话，就拎起挎包，牵起晨晨的手。
“让老王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李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店。
此时汴河两岸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夜幕中绽放。从河面飘来一阵阵凉爽的风，吹在李娟的滚烫的脸上，李娟心理感觉舒服了一些。
刚才酒桌上黄明林的话刺痛到了李娟敏感的神经。她和刘志军之间的那点事情是个永远不能言说的秘密，但在泗水这个小县城，实际上已经是个不公开的秘密了，尤其是在刘志军几个铁杆兄弟之间，经常会拿此开玩笑，说涮。都怨当年自己年轻一时糊涂，做了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错事。
（二）
十年前，李娟考取了江城师范学院，学的是英语教育专业。刚到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周末一般李娟都是在宿舍里度过。在来上学之前，妈妈花了一千多元为李娟买了一部手机。起初李娟是不要的，因为她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自从爸爸走了以后，整个家都是靠妈妈一个人撑起来的，她亲眼目睹了妈妈付出的艰辛。何况自己下面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弟弟和一个上初中的妹妹，都需要花钱。可李娟的妈妈说，有手机方便和家里联系，再说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没有手机的，有的学生在上小学时就有了手机，何况是一个大学生呢？在妈妈的一再坚持下，李娟买了一部三星手机。
大学的生活不像高中那样严肃、紧张，学校和老师管理得都很松，课上你听与不听，老师都不会去管你，特别是一些公共课程，课上老师连学生的名字都叫不出，所以从来不会点名，上完课，夹着讲义就走人。有的学生似乎要补回高中“自由时光”，经常逃课，很少按时去上课，白天在宿舍里睡觉，晚上上网玩游戏。在这一点上，李娟和他们不一样，她从来没有逃过一节课，还和上高中时一样认真，每节课都认真做好笔记，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李娟的心里认为自己如果不认真学习，不仅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家中辛苦的妈妈。每学期学业考试，李娟都很优秀，几年大学她都拿到了奖学金。
李娟是个好学生，好女儿。只是他不应该认识刘志军。李娟认识刘志军是通过QQ认识的。
周末的一天，同宿舍三个女同学，有两个到市区逛街了，有一个在电脑上埋头玩网游。李娟一个人躺在床上实在是闲来无事，就打开了手机上了QQ。这时一个网名叫“斯达舒”的头像在不停地闪动，请求李娟加为好友。李娟本来不想加的，但在验证信息里的一句话吸引了她。那句话至今李娟还记得很清楚“在炎热的夏天，我是你遮阳的大伞；在寒冷的冬天，我是你御寒的大衣。”李娟心里感觉有点诗意，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对方的网址显示是泗洲市的，和自己是同一个市的老乡，无形中有了一种亲切感，出于好奇心她就接受对方的请求。
“你好，如月”斯达舒发出了一张笑脸。如月是李娟的网名。
“你好”李娟礼貌回了一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属于哪一个月呀？ ”斯达舒又发出了一张龇着牙的笑脸。
“我是一枚冷月”李娟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冷冷的回答，就不再想理会斯达舒了。感觉对方有点不怀好意。出于礼貌，她没有直接把他删除掉。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斯达舒有事没事就会给李娟发来一句简短的问候，或者一个的表情。“吃饭了没？”、“最近好吗？”、“天冷了，要多穿衣服”……表情有笑脸、咖啡、玫瑰花等等。对于这些李娟都没有去一一理会。
“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有些事是你逃不掉的，有些人是你一辈子躲不掉，离不开的……”这句话不知是谁的的，恰恰在李娟和刘志军之间得到了验证。
农历腊月二十四，李娟放寒假回到家的第三天，家里一行来了三个人。李娟只能认识村支书李大军，另外两个人她一点也不认识。李大军介绍说，他们是县文化局的刘科长和司机王师傅。李娟家是村里的帮扶贫困户，刘科长是她家结队帮扶的责任人。李娟妈连忙搬板凳，招呼来人坐板凳上。
“你是……如月？”刘科长并没有理会李娟妈连声的招呼，而是吃惊地望着眼前的李娟。之前他在李娟QQ空间看到过李娟的照片。
“你是……”李娟羞涩地望着刘科长。
“我是斯达舒呀！”刘科长微笑着望着李娟。
“哦……哦……”李娟更加紧张了。
“什么斯达舒呀？”李大军疑惑地望着刘科长。
“斯达舒嘛，就是……就是一种治胃病的药。”
“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的？”李娟妈尴尬地站立在一旁。
“其他的就不说了，还有几天就过春节了，我代表文化局来看望你们，给你们带一点慰问品，祝愿你们家过一个欢乐的春节！”
王师傅连忙把两桶5升的色拉油和两袋20斤大米放在李娟家的院子里。然后安排李娟妈拎着两桶油和刘科长站在一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临走时，刘科长柔声地对李娟说，又从身上掏出1000元送到李娟手里，说是留给李娟开学交学费。
此时站在一旁的王师傅和李大军很意外，感觉刘科长很大方，很有爱心。李娟小声说，不需要。刘科长硬是塞到李娟手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李娟也不好作过多拒绝。再说家里确实很困难，1000元意味着几亩地的收入，能减轻妈妈不少负担。
刘科长便是后来的刘局长——刘志军，一个影响了李娟一生的人。
（三）
春节后，过完元宵节，李娟就回到了学校里。
现在的春节过得匆忙而简单，甚至是有点寡味。李娟很怀念小时候的春节，那时候爸爸还在，一家人日子虽然不够富裕，但充满了欢声笑语。看年戏，走亲戚，带姑妈，放鞭炮，给长辈们“磕头”（拜年）……一个正月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现在村里的人大都常年外出打工，春节前一两天才匆匆赶回家，过完初五就很少见到人了，大家似乎都在围着生计在忙碌着，亲情，人情淡化了许多。假期里，李娟哪里也没去，很少出门，一直呆在家里陪妈妈，看看书，辅导一下弟弟妹妹的功课。
开学后的一个周末，同宿舍的三个女生由于昨天夜里熬夜玩游戏，都还在熟睡中，李娟躺在床上无聊滴打开手机上了QQ。
“如月，你好！”、“如月，你在做什么？”、“如月，你开学了吗？”、“如月，大叔想你了”……斯达舒发出的一连串的信息，一下子进入了李娟的眼帘。一个星期前，斯达舒就在给刘娟发信息。李娟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发出了一个笑脸。毕竟人家帮助了自己，李娟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终于露面了，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斯达舒立刻发过来了一条信息。
“怎么可能不理你呢，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什么恩人、大人的，只是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好吧，谢谢你，大叔。”李娟停顿了一下。
“是斯达舒。”同时发来一个龇着牙的笑脸。
“对啦，你为什么叫斯达舒呀？”李娟出于好奇心。
“你猜。”随之又是一个龇着牙的笑脸。
“猜不到。”
“我在家排行老四，年龄是大叔辈的……”
“哦，原来是四大叔的意思呀！”
斯达舒立刻翘起的一个大拇指。
“以后就叫四大叔吧！”
“随你叫，你想叫什么都行。”随之又是一个龇着牙的笑脸。
从此以后，李娟就经常和斯达舒聊天。家里没有安装电话，妈妈又没有手机，平时相互间联系都是靠村里小卖部公用电话。弟弟妹妹都在紧张地学习，更没有什么联系。一个人身处在外地，孤单寂寞，心里难过的时候很想找一个人聊聊天，斯达舒便成为李娟倾诉的对象。天长日久，彼此间增加了信任，感情也在逐步地加深。
在李娟的心里似乎已经把斯达舒——刘志军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喜欢把自己心里大大小小不愉快的事情告诉给刘志军。而每每此时刘志军总是给予安慰、鼓励，指点迷津。
自见到李娟以后，刘志军对李娟家的“帮扶”更是积极了，经常会买点东西到李娟家去“慰问”，李娟家遇到困难，他会想法设法帮助去解决。如李娟家的低保是他帮助办理的，弟弟上泗水中学读高中也是他帮找的，隔三差五地会寄钱给李娟……这一切都让李娟心里很是感动。刘志军是个好人，是个暖男。这是李娟心里对刘志军的印象和评价。
四年大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李娟转眼到了大四的下半学期。这其间，刘志军好几次提出要到学校看望李娟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因为李娟不知如何单独面对刘志军。有些话在网络里可以去说，可以去拒绝，若要面对真人，她又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才好。有时候QQ里刘志军发来的暧昧语言和表情让她感觉到担心，甚至是有点害怕。
“如月，我想你了”、“你是我心里的一轮明月”同时随之而来的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和一个个的热情拥抱。刘志军心里的真实想法，她是捉摸不透。
七月的江城，赤日炎炎，酷暑难捱。李娟这几天都待在宿舍里忙着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傍晚时分，李娟突然接到刘志军打来的电话。
“李娟，你猜我到哪了？”
“不……不知道。”李娟心里似乎猜到了，但她不敢说。
“在你们学校大门口了！”
“你骗人。”
“骗人是小狗，不，是老狗！”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呀？”
“见面再告诉你。”
李娟在校门口见到刘志军，和刘志军一起来的还有司机老王，他们是开着车过来的。坐在车上，刘志军告诉李娟他是来江城开会、学习的，要在江城呆上一个星期。
“刘局长，我们去哪呀？”
“去江城大酒店。”
“我要复习考试，准备毕业论文，我就不和你们去了。”
“还是和我们一起去玩玩吧，休息一下也好，学习就和工作一样，要劳逸结合，吃完饭，我让老王开车把你送回来。”刘志军的话很温和，似乎也不容拒绝。再说这么热的天，人家大老远地来看你，你也不好过分拒绝。在犹犹豫豫中，李娟随刘志军到了江城大酒店。
江城大酒店是江城市一流的大酒店。四十八层高的建筑，高高地耸立长江边。门前是一个宽大的停车场，停车场的中间是一个喷水池，喷水池的中间是个观音菩萨雕塑像，塑像大概有9米多多高。塑像的周围种着着许多荷花，此时的荷花开得正旺，白色、黄色，粉红色的，千娇百媚。走近细看，池水里有好多条红色的鲤鱼在荷花下来回穿梭，追逐、嬉戏。
李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宏伟、壮观的大酒店，心里肃然起敬起来，等她走进酒店大厅以后，心里更是惊叹不已。大厅的地面是用黑色的大理石铺的，一尘不染，墙面是白色的汉白玉，闪闪发光。大厅的正中是一幅巨大的壁画，画背景是晚霞中的长江，画面上配有毛泽东《水调歌头·游泳》的诗句：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
“走了，去吃日本料理了！”当李娟正在默念诗句的时候，刘志军的叫声打断了她。此时刘志军和老王在吧台办好了入住手续，开了两个标间。李娟这才注意到在大厅的北面有一个大大的吧台，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正在忙着给住宿的客人登记。她们统一着装，气质高雅。
餐厅在酒店的四楼，乘电梯几分钟就到了。李娟看到餐厅里不仅有日本料理，还有肯德基、麦当劳等西餐厅。江城大酒店是五星级的大酒店，这里中西餐都有。因为其处在长江边，有山有水，地理环境优雅，每天有不少外宾来这里入住。
“你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刘志军把菜谱递给了李娟。
“我不会点，还是你点吧。”
刘志军点了生鱼片，甜虾，河豚，寿司，鸡肉粥，三文鱼头，铁板牛肉，牡蛎火锅等。之前李娟连这些菜的名字听都没听说过，不要说吃了。所以当服务生把这些菜陆续端上来的时候，李娟不知道怎么吃，特别是生鱼片、甜虾和河豚，都是鲜生的，李娟根本就不敢吃。刘志军就教李娟如何地吃，说喝点红酒可以去点腥味。两杯红酒下去，李娟的脸红扑扑的，头晕乎乎的。老王坐在一旁很少动筷子，只是微笑着望着他俩。
吃完饭，刘志军要带李娟到房间里休息一下，等会让老王开车送她回学校去。李娟执意不肯去，可是脚不听使唤，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最后还是被刘志军扶着硬是带到了酒店三十六层的房间里。
刘志军把李娟放在床上，不一会李娟就睡着了。在一种原始欲望的驱动下，刘志军开始脱李娟的衣服，当一件件衣服去掉，李娟完全赤身裸体呈现在刘志军的面前时，他一下子惊呆了。
双乳兀立，像两只熟透的仙桃，乳头桃红，优雅上翘，柔柔的，细细的，绵绵的。体型的线条柔和，性感强烈。刘志军还是第一次目睹这么美丽的酮体，散发出一阵女性气味，更加显示了几分纯真，几分妩媚。下部身体，一簇黑毛紧藏两腿跟处，两条笔直光滑的腿微微并拢又分开，恰好露出一片荒草，更显肌肤白净。
刘志军魂不守舍，下身燥热了起来，硬硬鼓鼓的，他实是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第二天早上，当李娟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刘志军的身旁，下身隐隐地感到疼痛，李娟一下子明白发生的事情了，捂着脸呜呜地哭来……刘志军不停地抚摸着李娟的肩膀，反复说，他会一辈子对她好，对她负责的。
（四）
李娟从江城师范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泗水县的一个乡镇中学工作，第二年春天在刘志军的介绍下，和刘鹏结了婚，成为了刘志军的儿媳妇。第三年刘志军找人把李娟调到了汴河学校。
刘鹏在苏州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毕业后就在苏州的一家外资企业财务部工作，平时很少回家。婚后刘鹏对李娟是百爱有加，经常打电话回来嘘寒问暖，卿卿我我。只是刘鹏至今还蒙在鼓里，他不知道李娟和刘志军之间发生的事情。这是一直煎熬着李娟的事情，是她心里一条深旧的伤疤，一想起来就会隐隐作痛。
平日里李娟和晨晨的生活大都是刘志军来照顾的。刘志军看起来像个粗人，但做起事来十分细心周到。他们虽然不住在一起，但家中日用生活用品都是刘志军买好的，周末没事就会带晨晨出去玩耍；李娟弟弟、妹妹上大学的费用是他资助的；李娟母亲生病住院的时候，他也跑前跑后地去忙……天长日久，李娟已经习惯了刘志军的照顾，甚至有了一种依赖，这种生活甜中带着点说不出的苦味。自从李娟和刘鹏结过婚后，刘志军再也没骚扰过她。如果不是几年前发生那件事情，李娟心里也许仍然会认为刘志军是个好人。
“妈妈，咖啡在英语里就是念coffee吧？我说的没错吧？”晨晨响亮的童声打断了李娟的对往事的回忆。
“对，对，儿子，你说的没错，就是coffee，就是coffee……”李娟的声音微弱、低沉。
汴河两岸的灯光在迷离地闪烁着，河边有一群人在激情地跳着广场舞。李娟牵着晨晨的手，低着头匆匆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