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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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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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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落日

在城里,由于高楼大厦的遮挡很难看到日落的景象。而那种红彤彤,圆溜溜,大大的落日始终落脚在我的心底。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经常会赶着牛羊,背着满筐的青草,迎着一轮落日回家,行走在清新,广阔天地间,心中无忧无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这是一种真实的写照。

为了能看到记忆中的落日,周末午休后,我独自走出城里,来到了城外。

道路越来越窄,楼房渐行渐远,甩掉了无休止的汽笛声,人逐渐走入想要的佳境,仿佛又回到了远方的家乡。

道路边生长着茂盛的杂草,许多草儿已经叫不出它的名儿来了,他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疯野似地生长着。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路两边沟壑里的野芦苇,细细的苇杆,银白色的苇絮像是大雁的羽毛,又似清人顶戴上的花翎,在晚霞中闪闪烁烁,忽有几只鸟儿停落在上面,短瞬间又飞得无影无踪。

路南边的田地里有的已经长出嫩绿色的麦苗,这时候的麦苗生长还不够旺盛,等到春天一到,几场春雨过后,他们则会呈现出另外一种景象,浓绿得让你化不开。另外还有几块没有收割的晚稻,他们低垂着稻穗,在静静地等待着主人收割。这时候的稻田呈现一种颜色——金黄色,在傍晚的阳光中耀人眼目。站立于稻田边,那个遥远的少年背着箩筐,赶着牛羊似乎向我走来。不禁发出“时光飞逝,相关何处”的感叹。

路北面是一排长长的人家,清一色的灰瓦白墙。每家每户的庭院、房屋很相似。这是个养蚕为业的村庄,每家每户的庭院前面盖有着“蚕室”。白色的外墙上写有各种宣传标语和养蚕的画面。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标语是“丝路花带”和一幅古时候妇女织丝图,图面清晰、逼真。

在一家庭院里载着几棵柿子树,树枝上挂着许多红灯笼的柿子,柿子不大,但很显眼,很好看,尤其是在晚霞的照耀中。也不知是未熟透还是主人的疏忽,按理说在九月份就应该被采摘掉了。家里无人,大门敞是敞开着的,于是无需打招呼,走进庭院去,摘了一只柿子,用手掰开,放在嘴里,有一种甜甜的,涩涩的感觉。

在一家房屋的后边有一块桑地。树木不高,像藤条一样。树上长着碧绿色叶子,我感到很奇怪是,在这万木萧瑟的冬天,它竟能长着如此嫩绿的叶子,真令人赏心悦目。我拿出手机拍摄了下来。在城里你是绝对看不到这些可爱的桑树的,等来年春天它们会给养蚕户提供大量桑叶,到了夏天还会长出酸甜的桑葚,让你垂涎欲滴。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爬桑树采摘桑葚的情景。一群小伙伴,树上摘,树下捡,个个嘴头乌黑,像是摸了唇膏似的,闹得甚疯。

一户人家门前,女主人在用钊钩专心地刨地,旁边有三个几岁的孩子席地而坐,似乎在做着游戏。这样情形在记忆的深处清晰而又模糊。这时候我想起了容祖儿唱的歌曲《小小》歌词:“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跳过水坑,绕过小村……”旁边的一户人家的大妈在收晾晒萝卜干,灰白色的头发,中等身材,朴素的衣着,她很像我远方的母亲。这时候我心里涌起一一股暖流,眼睛涩涩的……

这时候的太阳落到了树梢,变得红彤彤,圆溜溜,大大的。这轮久违的落日,终于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真想让他久久地挂在那儿不动,让我看个够。可它完全不懂我的心意,不一会它变就得越来越小,颜色也原来越淡,最后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落日如此,其他何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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