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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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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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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将雨比作“断了线的珍珠”,它是那样晶莹剔透。当把它与“眼泪”串联起来时,这在历代文人墨客的笔下就平添了几分感伤的愁绪。

戴望舒的诗深蕴中国古典诗词中婉约气质,他的早期诗作总体上表现出一种孤独、抑郁和消沉的特点。《雨巷》创作于写于1927年夏,那时国家正处于白色恐怖之中,由于大革命的失败,作者徘徊在迷惘的情绪和朦胧的希望中。

《雨巷》既写实又寓虚,朦胧恍惚。“……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雨——似乎根本不想停下脚步,巷——似乎没有尽头,寓意希望的迷蒙渺茫。“……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姑娘消失了,希望毁灭了,但是“我”仍然没有放弃追求。我依然独自在悠长、寂寥的雨巷中彷徨,失望中又期待希望。

这雨巷不管有多悠长?它必须有尽头;这雨的哀曲不管怎样忧愁?它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只要,从这《雨巷》走出来,一定会出现一个新世界。

生活中,有乌云密布,愁雨绵绵;便也有云开雾散,艳阳高照。

古人别离时,雨水如期而至;古人思念时,雨水形影相随。那绵绵细雨就像那总也道不完的惆怅,那千回百转的万般柔情,萦绕在离人的心间。否则,人们又为何——都想在那雨巷,遇见一位撑着油纸伞,有着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

“桃李春风一壶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还有那一壶酒,一场雨,道不尽的是对友人的思念,垂老的生命就像飘摇风雨中的微弱烛光,即使摇曳不定,也在孤灯、秋雨中思念。

秋雨,给人们的感觉是一场秋雨一场凉,由于“凉”,人们思绪就尽情倾注在离愁别绪、万分惆怅里。

雨,那时候,那情景,是令人感伤和忧愁的。

雨,如今这时代,如今这情景,是如今的这番心情。都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赋予其情感和意象一定是另一番模样。

雨,让我们感叹,它有时真是令人感到惬意的。

我们有时候喜欢下雨天,下雨的时候,如果在现代宽畅温馨的屋子里,有现代式的飘窗,有舒适的晚风吹拂进来,鼓动窗帘,摇曳着屋檐上的风铃,这晚风顺便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雨季。我们倚窗而坐,倾听那屋外的淅淅沥沥。

它们从天空而来,却能去往世界的每个角落。轻盈地落入凡间,寻找自己的归宿。

它们落入到芭蕉叶上,将芭蕉叶洗得纤尘不染,所以有了“雨打芭蕉”的清爽心情。

它们洒落在屋外的池塘,在水面留下圆圆的印记,一圈圈,一层层,铺展开层层涟漪,于是有了“荷塘听雨”的雅趣。

雨落在青青草地,不知不觉,草更绿了,“草色遥看近却无”,不久之后,就是一片充满希望的绿意盎然之景象了。

雨,洒落于久旱不雨干渴的庄稼地里,给庄稼带来翘首以盼的甘霖,它是滋润万物的乳汁。没有雨,这世界洋就仅仅是“洋”;没有雨,这世界土就仅仅是“土”;没有雨,这世界就没有江、湖、河、溪、库。是雨,滋润了大地;是雨,养育了大地上生生不息的生命。

因为求雨,在古代,就有了各种祈雨的宗教仪式;在现代,就有了人工降雨的现代科技。

雨,有时更是洒脱的。

闷热的夏季,空气中有一丝丝焦灼的气息,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土地裂开了缝隙,树叶也耷拉着脑袋,在高温中只听见燥热的蝉鸣声,天空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行人们只顾匆匆走在路上,不停抹着额头的汗水,继续赶路。

突然,“啪”地一声,一滴雨水重重地落在我们的肩头。一滴、两滴、它们像精灵一样落在我们的头发、胳膊上,我们不禁想要加快步伐,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可已来不及。奔跑着,雨水也越来越大,噼里啪啦迎面而来,只好狼狈地躲进附近的商铺,此时的雨水更加畅快,就像从盆子里倒出来一样。这时,脑中只想到那句话“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雨,有时候它也让人们为难,甚至让人们讨厌。

有人小声抱怨:“这雨,我可怎么回家?”

还有人嘀咕:“这雨太突然,阳台上的衣服来不及收啦。”

更让人们埋怨:“这雨,怎么如此疯狂,我们的庄稼受不了啦!”

由于高温,它不断从大海蒸腾而起,脾气变得暴躁起来,狂奔不止,去向它想去的地方。有时候,狂风给它推波助澜,骄横恣肆,无视大地上的万物,疯狂扫掠,这急风骤雨,我们阻挡不了,我们任凭其风吹雨打,它就是那样不听使唤地奔着。

那大地,那山坡,那湖水,那树木,那大堤上守护家园的人们,可没有落荒而逃,他们为了保护我们家园的信心,为了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庄稼的决心,一定是坚如磐石。他们在狂风暴雨中经受洗礼,生命也愈发地顽强,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他们和那暴雨一样是洒脱的。

如果到了冬季,当刺骨寒冷的时候,收拾好它自己的心情,它也有缩成一团的光景,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飘飘荡荡来到大地,很很地被“雪藏”。这才让我们欣赏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的北国风光。更让我们感叹:“……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来年,雪藏的大地,春雪消融,万物复苏,它又一变身,就会在大地上欢快地奔跑起来,去追求它自己的诗和远方。

雨,不管冬夏与春秋;雨,不论白天和黒夜;雨,它虽不言不语;雨,却由着自己的性子;雨,呈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雨,洋洋洒洒地来到人间。

雨,千万年以来,它就是那个样子,它就是那个脾气,雨的心灵根本没有变化,变化的是这生生不息的世界,变化的是另外一番模样的雨巷。在这雨巷里,随处可见,撑着“天堂伞”的丁香一样的姑娘,丁香一样的颜色,散发着丁香一样的芬芳。

水——是生命之源,雨——是水之精灵,让水插上飞舞的翅膀,去向大地的每个角落,与世间万物共生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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