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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庆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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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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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体纪实篇     四、腾笼换鸟记(1—5)——4.3化茧成蝶、凤凰重生(修改稿)

变化真大啊,不久前,我到上海市位于重庆南路复兴西路上的思南公馆休闲游览,乘车途中路见我曾经在此工作多年,带领职工最后一个搬离此地的原建国中路10号公司厂房及其办公大楼。这里曾是旧属法租界的一片旧厂房,解放后,成为上汽集团所属"上海汽车制动器公司"所在地,2003年后,由于企业重组,留下了这七栋旧厂房,那充满工业文明时代文化沧桑韵味的厚重砖墙、林立管道、斑驳地面,已然腾笼成为上海8号桥1期的文化创意园区,将位于建国中路10号及其马路对面的25号之间架起了天桥长廊,建筑群各栋楼的楼层之间以天桥连接,使这片改建后的旧工业厂房由此成为一座桥梁。而我们作为上海这座城市那些改革开放前的过去和现代、当今国内外的时尚、创意、文化和设计以及世界各地来往穿梭于8号桥文化创意园区人们的历史见证人,当年我与职工们为之努力奋斗的工作经历及其曾经的那种付出与担当,顿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心绪犹如浦江潮涌。

17年前的2003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不消停、变化最大的一年,就在那一年的3月下旬,为了企业发展与建国中路10号上海汽车制动器公司所在地“腾笼换鸟”为上海市8号桥文化创意园区需要,公司党委书记兼总经理王耀光在我的《上海汽车制动器公司“工厂党支书、工会负责人"岗位职工企业内部待退休审批表》上签字”同意“后,我带着与单位签订的职工企业内待退休协议,到家门对面的区人才职介中心登记“再就业”。很快,没几天,黄浦区汉口路上一家物业公司面试后,允聘我为该企业的中高级管理人员,没想到,沪上一家影视传媒公司老总叫我帮忙去看看,有一个实业公司的运作项目,其中涉及经营管理法律审核代理营销等多方面业务可行性洽谈。

而这一看,我已然成为该影视传媒公司策划主管兼另一实业公司副总经理,紧接着没几天,17年前的2003年4月“非典”疫情爆发,该实业公司抗疫“非典”消毒杀菌液产品源头进货与终端销售管理项目,就落到我的头上,由该影视公司承揽的疫情防控消毒液广告产品,转而成为全市众目睽睽的“抢手货”。

情况紧急,行情突变,促使我提议该公司必须马上建立一套快捷应对疫情需求的人机料法环管理、策划与营销体系,当大家围着它团团转的时候,我在国企积淀的近30年的管理睿智与能量瞬间迸发,一下子就用到了实处,创造了意想不到的社会效应、企业利税与员工收益。

说来事情也就这样凑巧,代为民营企业副总经理,忙完抗疫“非典”逆行后,又一次累倒住进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我,一边挂着注射液,一边看报,《劳动报》上一则有关上海静安区于2003年下半年在石门二路街道商务楼宇工会工作者职业试点的招聘启事,映入我的眼帘,爱人知道后鼓励我并亲自陪着到石门二路街道工会报了名,经资格审核通过后,全市60多人参加了笔试,角逐2个名额。

名列前茅的我,随后通过了以区总工会主席、区委组织部副部长、街道党工委书记、工会主席、组织科长等组成的大面试考核,成为《劳动报》记者采访提问的目标,然而我却告知该报社记者:“这个试点职业,是我国经济社会转型时期,党和国家联系企业与员工的桥梁与纽带,怎样促进企业发展、维护职工合法权益,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基层多面手工作,请不要将我登报,因为此事我尚未告知目前正在劳务的影视公司老总,请容我回去禀明辞退后再议。”

出院后不久,上海市静安区石二街道来电,党工委书记陈正安及街道工会主席与组织科长徐根花等把我叫去面谈,并告诉我:“区里和街道很重视这次的职业试点,因为是初次尝试全市范围的招聘,理当优中选优,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爱此职业为之肯干、能干、善干的国企党政工管理人员,并把聘用的待遇津贴,在街道原有聘用人员待遇基础上翻了一倍,为此专门开了街道党政工联席会议才议定下来的,只是与社会上相比,这津贴待遇还是不高的,希望试点成功后会有所改变。你看如何?”

这番话,听得我头皮直发麻欲语难言,原本只是想报个名,试试自己能否为社会做些事情,谁能想到,这么多领导如此兴师动众地对我打招呼,言词语气之恳切,且不论具体待遇如何,于我而言,何德何能啊?!

“社会是个大家庭,我爱我家,牢记宗旨跟党走,读书励志,生命的价值在于不停歇地求索、奉献与创新,天道酬勤膂力。”是我的人生格言。而在2003年至2013年底的十年中,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跨区域与行业地干中学,学中干,做好事,解难事,办实事,由此作为自己知行合一的人生历练与职业尝试,而这一诺, 就是整整十年的艰辛,任重道远。

俗话说,调一种工作,换一身骨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到一处工作,几乎是从不熟悉到驾轻就熟,总会遇上好多真心帮助我把工作做好的同事与领导,也总会遇到这样与那样的艰难与坎坷,更总会在不停歇地求索、奉献与创新中,有一种精气神的矢量,帮助自己找到工作的定位与重心而事半功倍。

2003年10月28日,上海《劳动报》头版头条报道了记者宋长星有关我等二人国企待退休后,被考聘为上海市静安区石门二路街道商务楼宇工会工作者职业试点走马上任的消息,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建与推荐,我被聘选为上海市中心5A级智能化涉外商务楼宇——南证大厦工会联合会主席兼女职工委员会主任、以及静安区石门二路街道妇联执委会委员等,由此,开启了我于2003年至2013年底整整十年之久的街道、区与上海市社区党群工作者的职业生涯,先后从试点、推广及至市委组织部、人事部面向全市公开招聘考试录用,从而成为该职业的先行者与践行者。

17年前的2003年底,我又在此职业试点的同时,靠晚上自学参加了司法部、人事部联合举办的全国企业法律顾问执业资格四门专业考试,获得了国家颁发的企业法律顾问执业资格证书;

两年后,在企业内待退休期间,我又被市委组织部与人事局公开招聘考试录用为上海市社区专职党群工作者,来到卢湾区(现为黄浦区)街道党群服务中心工作的同时,又被待退休的公司回聘为兼职注册企业法律顾问等,以情理法帮助企业及其联营厂挽回并妥善解决了数百万元的经济损失与纠纷,同时设法帮助企业内管理人员和党员再就业,义务为他们设法联系介绍外资办事处、沪上知名企业工作。如:

公司本部有位从事多年管理业务并被评为单项先进的科员,在企业“腾笼换鸟”过程中,被调整到生产车间当了一线工人,因其无企业精加工技术工种的经验与技能,而被孤雕在生产现场无所适从。当我接到他的来电,闻悉情况后,冒着酷暑,骑着自行车来回奔波为其联系同行业多家单位时,没想到,同行业早已闻知此事,此时的他已从过去的“香饽饽”,变成了业内不愿接手的“烫山芋”,想要谋求一个国企管理岗位工作调动事宜,好比登天一样,真难啊!

怎么办?我循循劝其脑筋洞开:“已经是将近50岁的人了,国企工作了几十年,我国正处于经济社会转型的重要时期,我们这个年龄的劳动者失业下岗的人特别多,外面的再就业工作不好找。”

事实上他自己早就多方托人,想调去他家附近的中外合资汽车整装企业不成,却遇上了公司对他的岗位来了个180度的职业大变动,我不清楚他所信任的人是否为他联系工作中,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好心却把事搞砸,这事应该不是闹着玩的。

那时候在社会上,有份国企熟悉业务的管理岗位职业是多么体面不容易,也许企业对他的工作调动只是暂时的过渡与考量,说到底,企业若是“腾笼换鸟”精简人员,还会出台新的更为宽松的企业内部待退休政策及补贴待遇等。为此,我在试着劝他中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

“请不要因为过分自信导致如今的结果而过分焦虑与怨恨自己的失误。”

“也请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熟悉的业务技能与工作信心,我在前单位的某位团干部,大学毕业成为企业中层干部多年后的不久前,也被分厂派到了热加工的翻砂车间当工人,并在又脏又累又危险的生产第一线做了较长时间的夜班等,我等听说后,经过与其总厂党政工组织与领导的多方联系协调、以及他本人与大家的努力,他又重新回到企业中层以上管理岗位任职,事在人为,关键是自己千万不能自暴自弃。”

“更请不要轻易选择别人建议你的辞职而放弃现有国企的职业保障,因为辞职是你个人的职业自愿行为,与职工经过领导审批签订的企业内待退休协议不同之处在于职业状态不同,所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劳动保障就根本不同。”

“况且,以你目前的状况,从科室精简人员到车间生产一线,应该是暂时的,一个未经过职业培训安排操作工厂机械设备,在国企中,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你应当静下心来,以治病休养的隐忍法,缓冲企业工作调动后带来的种种不适应,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身体调理好,等待企业出台放宽职工企业内待退休政策,迎接职场上的全新挑战。”就这样,在我的劝说下,如我所料,其终于坚持到了企业新出台的放宽职工办理企业内待退休手续的规定年龄。

与此同时,我又及时指导并帮助他在沪上找寻了一家知名汽车经营企业办公室主任一职就任,可是,职场上的官升一职与工作变动,又使他忐忑不安,不知道办公室主任怎么干?我只好在电话的那一头鼓励他:“你肯定能行的!”并具体到领导用车、会议安排、年月日工作计划与总结、企业内部的经营业务考核与协调,如何服务企业与员工等等,启发他对该项工作的悟性,激起其对全新工作领域自我提升的工作激情,还有工作的神态仪表,建议他不要像在原单位工作时穿的便服或夹克,而是戴好领带,西装笔挺地去应试。于是,他带着企业待退休职工签订的协议,终于踌躇满志地到了新的企业应试得中,如今其已在社会职场上胜任数年,又一次找回工作的自信。

如果说化茧成蝶是中国古代一种历经艰难终得美好的传说,倒不如说用凤凰重生描述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国企员工所处那个年代 牺牲担当义无反顾、负荷交叠不断追求、提升自我执着敬业的职业生涯与全新工作领域精神风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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