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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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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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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不了的是人间烟火

我们所拥有的,

有生命,有亲人,有人间烟火。

还有奋斗和挣扎。

还有一个人坠落的草坪。

就在我们小区,一个时尚的年轻人

白净,白胖,留着“公鸡头”,年轻人中的战斗机?

没有告别,从四号楼的十六楼飞身而下

如果草丛再低一点,比如低过裸露的脚踝,

那惨状可能就不仅仅是七窍出血了……

那还是他不止一次的足迹踩过的地方

警察说,是在早晨六点左右发生的

在周日里,许多人还未曾逃离梦境。

多少人的心也曾被惊吓,那时候短暂懵懂于呼啸的警车声,

一转身,院子里的保安,住户,抱着膀,

“可惜了,太年轻了”“父母怎么活”……

那是在好时光,那还是在好生活

人不是一粒流沙,生命从来没有休止过,永不停歇。

逼退自己,仿佛

以死去无数旧的自己,拥立新浪潮。顺利和坎坷,快乐与悲伤…

得有多绝望才会跳下去呢,飞了,逃进了美丽?与大地死亡之吻?!

天空是脱缰而出灵魂的风筝吗?

正如院子里的一棵棵树,有的茂密,有的枯萎,但是都已沾满飞尘……

年轻人的模样,已经长成了依然年轻的父亲的样子

是的,活着是需要资本的,就像作死的年轻人

存有傲人的活法一样。就成了生命的赝品,活成了自我

要想别人承认活的精彩,并非是孩子般的涂鸦

想来,从生命的一跳一跃,自以为是的家伙,照见了自己的幼稚

在渐深的草丛中,没有推山或填海的奇迹,

一只麻雀被崩塌的气体从树的枝头中推远,呼吸,坠落

一样无所顾忌,一样苟且偷生。

犹如坠落的身体,踩烂、压倒,砸折的树枝,草丛

风一吹,又见它舒展筋骨,抖擞精神。

哦,又像一棵树一样,从童年的饥馑到了青年的雨

雨水的短翅沾满天空的羽毛,为父母虚构了一片悲天。

看到他的父母,心撕裂肺的,突然要流泪

一见撒娇,再见欢心,一挥手,就成了父母的噩梦

儿子的血水成了父母的血水和泪水交融的河流

是否河流从来都在排斥意义。

如果五月非得要有意义,这个季节成了悔不当初的拐点

想要回头是岸,已不可能

流水近乎流毒,失声,嗓子里发出的喊叫

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加接近黑夜

更接近稀薄的空气,更接近冬天的温度

一条河流的心跳,迷失的节奏

从一处,到另一处,揪心的思绪

我看见一树一树洁白的花

正带着夏天一步一步,宛若幽隐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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