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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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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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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媚的日子低低喘息

太阳是无人敲响的铜钟

被比邻第三干休所的起床号吹响了

院子里的草醒了

用新的眼光打量周围世界,能看见天上

朝霞的光,镀亮了内心黑暗的部分

何等的兴奋,转眼的花儿已露出笑脸了

总难为自己的颈椎,依然僵硬,模仿着鹅的姿态

望着比自己高的树枝,沉默地伸长,再伸长

多少年了,为了缓解疼痛

试图燃烧那些淤积的血,弯曲的骨头

点燃真的很重要。

身体里留一丝氧,在感冒之后继续。

互相倾倒是一种爱,互相伤害是一种罪恶

正在手舞足蹈的是晨曲的一部分

总是在伸展中表达着心中的善意,记得人群里温暖的影子

任何事情持续得太久,都会令人窒息

就会怀疑世间的爱或不爱了

咳嗽会让听见的人产生颤抖,神经分裂。

甚至遗忘了一个转身的举止,找到逃离的缺口

分裂太久,修行一样捧出灵魂,一挥手

就将成为梦魇,并多少要承受一点

静静看着熟悉的街道,缓缓的视野,模糊

如平常伸出手,抓了个空,击掌,

枝叶下的精灵是在偷笑吧

麻雀无所畏惧,成群结队地在小路上,东张西望,

见有人来,一蹦一跳,

叽叽喳喳的在那里抗议,

啊,是打扰了它们?

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

麻雀的声音低下来,有的飞到了远处

或树枝上,麻雀们都像是一群野孩子

漫地遍街地,洗亮了血和骨肉。

清洁工来打扫的时候,它们全飞了。

沿着它们飞的方向,另一种歌声却起来了

扬声而去的车流

走着,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偶尔有远处的

擦肩而过的面庞,发出惶惑的微笑

对我来说,这并不新鲜

许多事物,搁置久了,就慢慢生锈或蜕变

目光不停地凝视,几年前,栽下的一颗树苗

在垂柳下,憔悴的,灰头土脸

呆呆的,整天受到无数的枝条抽打,生长仿佛静止了

像一个守望者,任在这清晨寻觅着沉甸甸的故事

不能忽略的是真诚,实在,质朴

绿色的草,卧在小树的根附近,与小树的枝丫交换过手势

被无限的放大

此刻,一只蝴蝶翩然而来,印满了季节的花纹,落在口罩上

可它还是飞走了,飞进了一条小河

一条河静谧地,没有荡漾,没有咆哮

生活有多隐晦,一条河和一座城市,谁是谁的前生

对于世上的卑微的事物,尘埃、水滴、虫子……

我一直怀有深深的敬畏,直到自己走失了自己

荡起单杠,要把六月的困顿

和疲惫卸下来,让温良的风带走

眺望,沉思,或发出一声鸣笛,突然而至的热流很震动

风轻了,生活还是很重

剩下的仍在陌生的街道中游荡,却找不到最终的方向。

我不想就此沉迷下去,刷牙,洗脸,早餐……

在明媚的清晨低低喘息。

不仅仅吐故纳新,

一些事物又悄然发生,在不觉之中,这馨香的开始。

没有平静的生活,唯有热爱不变。

阳光灿烂,收进自己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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