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雨下到了哪里

不知道雨下到了哪里，天上的云知道

滚烫的街道静下来了

深深地呼吸，它的味道，像石头，花草，烧烤的气息

风一样灌进体内，惊醒了骨头

我听见身体的深处，窃窃私语：

故乡的土地皲裂，庄稼旱的拔不出节来，

哦，这转瞬即逝的季节，宿命的气候

是怎么了？

是否也看见，一棵棵庄稼，

浮飘在黑暗的田野上？

是否看见一棵棵庄稼在裸奔，却裸露着一颗心

还有未绽放的蒲公英，都同样感到了疼痛

飞入银亮的空中，

树枝与泥土的一阵抖动，一道一道垄沟

一片长满荒草的山坡，几头牛黑色的嘴唇透过箍子咬紧了空气？

是否听见哀哀的二胡声，和喘喘的说书声

一种尖锐而深沉的鸟鸣，冲下黑暗的山坡？

它的翅膀像大地伸展的光？

我看见老屋的门楣，直指天空的一面镜子

不要说这是苍天的一种解释，或者一种启示。

田野的中心，种子，庄稼和粮食，命都在那里，

太阳和坚硬的泥土

在我心里，是否感受到唯有雨水如何化归大地万物？

同时人间继续。

不要说人间可爱或者可亲，它并非如此。

不只属于晴朗的阳光。

雷电，既不善良也不邪恶。

被击中的树燃烧着，像一束束金色的火焰。

但是快乐的雨水，落在黑色的田野上。

庄稼张开了嘴，旋转着，发明了水袖的舞蹈？

但对再一次挺起的庄稼，那些劫后的灵魂、

借雨还生的，还有飞禽或走兽在生命中

而最终领会了，生命是为了什么？并改变了万物的生活？

将用一整天的雨水和一生的不解与故乡交谈

梦回到滂沱的村口，一个漂泊的人啊

沉浮起落，不是欲渡无舟行，就是相望于云天

在故乡更好的收成中，至少祈祷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