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了当年老师的影子

1

从吃槽头肉到猪头，倒行逆食

二月二刚过，早春三月

从铺满泥土与残雪的小道的另一头

老远看见一块残破的钢铁挂在操场的旁边

我尚不知钢铁体内，实心或空心

此时，我只是看见一个人

一直用铁棍敲着，直至光辉跳动、闪耀

这是教学重地，飞快的另一侧

一个个孩子进了教室，嘻嘻哈哈叫个不停

我紧捂住饭盒子，不让它有丝毫的响动

用棉袄的袖子擦着鼻涕，证明自己的存在

倾斜的躲闪，在教室里与每个孩子相融

充满着求知的欲望，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把布兜紧紧搂着，必须有空才会腾出更大的空，把心灵敞开

向着眼前的黑板倾泻着热情和光

2

其实在此之前，已经不止一次地幻想到学校的景象

我的书包也是姐姐多年攒下的碎布

这些布啊，越是日久，越显单薄

暗淡，方正

一如父亲赶马车用来装杂物的麻袋，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再卑微的物件也不会让父亲囊中羞涩

这个春天就该如此散漫，随心所欲

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和甩动着鞭子，就该这样恣意无猜。

老师没收了鞭子，折断了鞭杆

还说这个季节，是该播种的季节

那半截鞭杆插进泥土，可能长成参天大树

漂泊异乡的这些年，我才渐渐读懂

当年所种下的，在瞳孔里不断加深的春色

是心坎里一遍一遍开过的马莲花

芒种，教室后面的校田禾苗长势良好

老师不计报酬的播撒，种在心上

不容别人插话来干扰。只管自己从容来去

滔滔不绝，粉笔灰

在透着阳光的教室里带着光芒飞

3

用一根粉笔，写着岁月

一边教书，一边育人

在教书的一边，填充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

给育人的一边，重塑品格

人性本是善良

粉灰中的白，苦涩中的甜

平衡了一生的宿命

此时秋风拂面送爽，

走在城市的街头，所有的生命，在视野里敞亮

黑板前的灵魂温柔以待

教鞭下的光阴淬炼出梦想

每一份付出，让一个个孩子的心田不会芜荒

犹如一个个幼苗在不断灌浆拔节中坚强

好似一棵棵小树在修枝打杈里成长

每一滴耕耘的汗水没有白白流淌

那年一别已是经年，凝视着楼宇上一片片玻璃折射的光

仿佛看到了当年老师的影子，头脑里水波连连

天空略过一行燕子

耳畔响起汽笛声声，记忆带回到学生的日子

心中升腾绵绵的思念和祝福

老师，你在天涯海角，在祖国的正北方

可有心灵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