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哭了，冷的简简单单

1

星星很少，残月显得寂寥

把光投向人间，一个个垃圾堆，像银子筑的坟

照亮人间烟火，车辆过往的道路

两面的楼房，酣梦正浓

走在街头，暗淡的，新鲜的，凛冽的，

读晨报一样，听多事之冬的消息

又见影子绰绰，车笛嘹亮，

有人迈着急促的步子

有人摇摇晃晃地奔跑

一个人领着一只狗，偶尔一声犬吠

惊不起还没醒来的鸟

一个冷战，一声惊叹，脱口而出，全不顾

寒风吹打的脸，刀割似的

口罩给寒流加了一道屏障，呼吸，蒸汽机一样

拢了拢头发

还好，没有一根白发被冻死

眉毛的霜，纯粹，凉爽，

踏响路上薄冰的，一定是悄悄溜走的风

昏黄的路灯，像我冻僵了的游魂，此刻，在身后有声响

当咬住嘴唇

冻哭了，冷的简简单单

2

太阳已经不是太阳了，冰箱里的灯

听天空上飞机的破冰声

守望的枝头，被寒流压断

寒流笼盖其中，每一个局部都有冰产生

都有鸟悄悄飞出来，用坚硬的喙

啄食冰土和白色的石头，有一些石头死了

鸟在石头身上活过来

所有的门和窗，都涂上了霜

那风中的影子倒着跑

冻住了咳嗽，冻僵了笑，当内心的铁出现

没人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如果再走十分钟，我已不再呼吸

我是不是继续这样设想

在城市的一隅，一朵迎春花逼退寒流

盛开的花瓣，映红了房子

映红人脸的时候

它悄无声息，像跳动的火苗

仍然被我爱着，是远处升腾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