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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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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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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天南地北故乡人的“春晚“

在“天南地北故乡人”微信群里,

学姐桂莲是一个大“群主”,每天从冰天雪地的嫩江醒来

一醒来就成了一个身披光芒的人

犹如一个大导演,来到山峰之上

又一次,回到了师生中间,又一次,引领走进了大好河山

每一天,都能在群里看到她的号召力

天南地北的故乡人,都在光中站了起来

话语声起,人间越来越清晰,年味早早冒出来了

要举办群里春晚,不到三百人,已报了七十多个节目

有唱歌,有说书,有拉二胡……有京剧,评剧,京韵大鼓……

群里的老乡积极参与,每天在亮嗓子

有的正在厨房里炒菜

有的接外孙子放学

有的刚收拾完粮食

有的正在喝着小酒……

什么也不耽误。有的只知其名,多年从未谋面

依稀面容依旧,在我的身边相依

虽然他们离我很远,但声音很近,一唱歌“那嘠嗒”的乡音就浓烈起来

我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从未在大雅之堂唱过歌

上小学时争台献艺表演过“三句半”,现在连鼓点也敲不齐了

我希望什么节目也不出,当个好听众

每天写一首所谓的诗,不必做个什么诗人,只不过写写心情

抒写着城市的风霜和花束,故乡的露珠与庄稼

背井离乡的情境,思念故土的乡愁

我的邹江老师和田学东老师每天给我的诗歌写评语

有人也总伸大拇指,希望我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能像诗人一样生活

继续或者出一本书,有我的签名,

像曾经小时候在黑板上熟悉的板书

就那样有爱好地活着

或者,回故乡师生一起吃顿饭,谈谈久别重逢的故事

此时窗外正刮着风,风穿过我的耳朵

刚刚练完字的水写布,醒目地摆在办公桌上

然后斜靠在椅子上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云梯沿着台阶爬回故乡

我的老屋,又有几年没有回去看她了

老屋的门口可以看到一片失败的矮墙

曾经上过学的中心校,拐角已经由直角变成钝角

再也看不见车辆直冲下去,车毁人亡的惨烈场面

当年在海龙县“五七”中学课本指导下兴修的水库,冬天那里结着冰

要到春天很久才能融化

“穷招虱子富长疥”“买篦子,刮虱子,搂虮子”的景象已经过去

虱子已经灭绝,这取决于时代的修养

无数的鸟落在故乡厚厚的冻土上,

黄色的冻土下也会有什么,更深处地窖里有白菜、土豆和萝卜

现在故乡的村庄,人也少了,走在路上,安静得可怕。

夜晚门外有什么走过,停下,风的絮语,是我跟逝去的先人说话

我至今记得小时候的故乡如此寒冷,“嘎巴冷,牙打战”

那时雪将整个村庄包围覆盖着

在深深的褶皱里,一遍又一遍抚摸,故乡的烙印已经沉积,被尾气和雾霾熏染

长期吃地沟油,高脂厚膏,滋润的脑满肠肥,经不起烟熏火燎了

从故乡运来的地瓜上的泥土再也回不去了

我欠故乡的一些东西,但是无法归还

我还有什么理由抱怨懈怠呢,我还有什么理由养尊处优呢

带着满身疤痕,用沉默支撑着弯曲的脊梁踏近拐点的最后一步

坚毅与豁达抵住更大的风雪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始终不离开太阳,更不怕黑暗

唯一的弱点就是心太软,一听见乡音就流泪

刮胡子的时候,我不愿照镜子,总怕一抬头

就看到自己失去了故乡人的颜面

我在故乡人面前,不再相互兜售,闲着是不对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岁数大了怎么了,纷纷踮起脚尖

不再为那几句莫名的话大打出手

我总梦见父亲赶大车时那匹枣红色的辕马

一匹睡着的枣红马,我举着虚幻的鞭子,替父亲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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