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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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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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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在戈壁滩,我在额济纳

今夜,我在戈壁滩

我在额济纳

这里是秦朝的大月氏领地,西汉的匈奴牧地

霍去病将军居守的地方

是不是远古的风依然强劲

那被沙尘暴吹干净了的月亮

映射着一地的洁白

房子和道路上,都铺满沙尘,石头

匍匐在夜里路边的胡杨林

样子好可爱,活灵活现的笔墨画

上演着一场木偶戏

甚至还有张扬的风

真霸道,倔脾气,涂抹的窗玻璃

橘黄的暖

显示着倨傲的性格

混淆了一个季节的衣装

被斑驳的楼影拉得细长

拐弯处,甘肃、宁夏以及周围边关的人

来种树、种草、种瓜,吐着烟圈燃放着的心思

小火苗一点一点亮着,烟雾飘向未知

一杯酒,又一杯酒,玉明,乔二,平子、淑梅、……够一桌子了

风暴没有摧散人心,风情能让人醉

醉倒的是滋味,醉了的人,豪情万丈

醉不倒的人,就爱幻想

就飘在云里雾里

第一次见的朋友,千年的缘份

还是五百年的回眸

没有矜持,没有闪烁其辞

就迷失在燃烧的酒水里

不是惊奇,月色躲藏

山峦隐形

离天好远,离喧嚣的城远之又远

可耳中听到的气息,怎会如此清晰?

整个这夜,只有不休不止的风和絮絮叨叨的人语

结拜成了兄弟

夜低迷,夜醉了

我瞥见了高天的影子,看见了戈壁

迈步想走,右脚刚抬起

就被左脚绊倒

这是天不留客人留客的地方

来之前,不知戈壁滩

降有沙石雨

走之后,是不是有花瓣雨

我从不担心,在这个年均降水量

仅有37毫米的地带

能找到风的足迹

因为有风停留过的地方

就会有云,有雨,那居延海、黑水,流淌久远

戈壁能生长千年不倒胡杨,也会有百花盛开

这是不断攀升的希冀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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