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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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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1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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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时候唱什么歌

在这个城市里走着走着,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转过身

远处传来的乡音,一番真切的乡土气息,一直萦绕,

寻找着与故乡相关联的字号,只要认准了那面乡土标志的酒旗,

凝视“奈曼人家”饭馆,诗意地立在一条街之间,不时地有人影涌来

集聚了各样的内涵和色彩

依旧,那么急促,轻盈,但能听到心跳乱颤的声音

每每往往是作陪,看着故乡的菜,闻着故乡的味道,见证故乡的距离,

那么遥远,又那么有沿有边

用酒水遮挡寂寞,却挡不住背景里蕴藏着更深的集体暴动。

只是轻轻的一触碰就是悬河,诱惑来自故乡泥土喂养的盅

一场雨后,雨滴铆在饭馆的霓虹屏上,一声呼唤都能震落下来

没有更多的风景,这个夜是温良和美的。

与刚从薛家湾来到这里的老乡,张军和玉柱两家人重逢

他们都是“奈曼人家”老板建华的初中同学,已经四十年了,

沧桑巨变,在心中无意识地回溯着,曾经少年的模样

喝酒与不喝酒都要表达,

就像喝啤酒和杏仁露不是对立的观点,从不端虚度的酒

四十年的追忆,朴拙的生活,一起倾听,光阴里沉湎的旧事

就像打开一摞四十年前的课本,一只柳叶做的书签,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说起建华,十五岁就接了班,站在比自己高的柜台上卖货,

然后辞职下海,搞过外贸,房地产……

多少年后,矢志不忘的故乡情怀和初心,开了饭馆,盈亏不计,如此执着。

经历太过长久的坚守,乡情是一首歌,一份属于老乡的情怀。

对于张军和玉柱是缘分,一个大铺的兄弟,都是学煤炭专业的。

异途同归,又在火车站相遇,一起到薛家湾,

在一个煤矿工作了近三十年,相濡以沫,功成名就,都到了荣归“坐休”的年龄

生活的一切快速地走向衰老,曾经孑然一身,如今都已成家立业,

儿女长大成人,感恩尚恐不必,如何当以

从容地放下

对于建华最引以为豪的是上高一的儿子聪明懂事,美术天赋,

以弥补自己没有读过几年书的心愿?

张军的女儿已经到银行上班,玉柱的儿子南下广东当了教师,

“养大的孩子飞了!”这不是跟自己当年一样?

哎,儿女该谈婚论嫁了,该到了什么时候唱什么歌的时光了

一杯杯酒,带着苍茫的香,无以言说的富贵和辉煌

一盘血肠,看到了故乡原生态的经典

小鸡炖蘑菇,体现了故乡的农耕思想

一锅酸菜汆白肉,那故乡的所有味道就尝到了

一碗格豆子,会想到小时候贫困和苦难

推杯换盏,在情义里沦陷,充实着暗夜里的每一个角落

每个人都在说,我生活的地方,其实很美。

只不过呆了太久,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劫走再过丰盈的世界。

也会随着儿女的迁徙,而渐忘,成为适应

如一张泛黄的相片,搁浅在了一座城池里

住在给女儿买的房子里的张军,“我总觉得这不是我的家”

送走儿子上班的玉柱,“广东那边对他的专业有发展”,

一种新的情绪分不清是忧郁,还是快乐

在大地之上,又一轮远离花好月圆

那最近的或许就是最遥远的,那遥远的也许是最近的,无意间想到

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宁静

是的,父母总是从儿女身边一晃而过

但是一直在生活的暗处发出眺望的微光

玉柱哼唱起一段优美的歌“呼伦贝尔大草原”,

那是他当年离家上学的地方

在记忆里晕染了好多年,入眼,入心,

一点也没有遮掩,放逐心灵,越走越远,久久不散

从夜的枝头望过去,一只只鸟正飞离一棵棵树

这么多的鸟,一只只瞬间就飞远了

我不是一位悲情的人,我是如此安静,心雀跃着

微醺中,逍遥,迷离,告别,寻找李白的月亮。

不用说话,一说话故乡的味道和酒香就从身上滑落了。

霓虹熄了,星辉,穿越了时光的隧道,抱着梦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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