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喜鹊

几只喜鹊在对唱，这声音好听极了，

周围也有一个个倾听的人吧？

有巨大的天穹直抵，一座坚硬的城市露出了轮廓，

清晰的边界，其实并不荒芜

楼宇的窗户亮着灯，侧漏的光，无数的光线，沾满烟，

饭味和影子，有了生气

风带着一丝寒意，驻足于此，抵近自己额头

我有种渴望含一片叶子，昨天那片还新鲜的叶子还在，

它在我的眼睛里静静地发光

树木展开通透的样子，正拱出那只铁青的老巢还在，至少不那么悲观

即便墙上的枯藤已遮不住，在暴露自身的暗疾，

触摸到了一种虚无的存在，沉寂地等待下一个季节，

未必不是再重活一遍？

取暖所的烟雾升腾，我感觉生命也从烟雾中涌出来。

行走的人们都有自己的方向，走着直到天彻底亮了

太阳升起，阳光的眷顾，温热我的心房。

所有天赋，顺势藏入冬天，有用不完的，

赠予我的一切，像灵魂的一个远方。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饥饿了。一直用沉默，来说出，

深爱的，根本不会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