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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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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2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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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日常的记录(组诗)

1、烧麦

我坐在烧麦馆,有两个月

久违了,不断有人进来,有人出去,

烧麦的味道,姜、葱和羊肉的味道

油挂在人们的嘴角上

哧溜哧溜,喝茶的声音传得很远

“全是肉,刮油”

一个孩子只吃馅,父母吃皮,

就像血缘总是离不开亲人的身边,皮和馅一样,有了最纯真的肌肤之亲。

吹了吹灼烫的嘴唇,轻轻抿一下,

从此消失了身影。

2、公交车

好久不坐公交车了,偶尔看一看,

空空的,我知道是疫情惹的祸

但我还是会看一看,见过一拥而上吗?

那么多人纷至沓来,一起穿过

挤进了一具小小的铁盒盒里,刷乘车码,“请上车”的提示,落座

有哭泣,有欢笑,有骂声,

现在的人们表情严肃,小心翼翼地上车,走入自己的画中,

从未相识,从未相见,与口罩无关

不断有公交车从眼前驰过,我只看见公交车的天花板。

3、环卫工

一提起大扫帚,就打破了墙根那张蜘蛛网

自此就打破了街巷最初的格局

扫帚在风中转圈,旁若无人

走过的有婴儿的啼哭,提着的饭香

橙色的衣服和阳光相互映衬,投射

看到路上的一块口香糖,折磨的扫帚不停息,抑不住成功的欢悦

垃圾袋摊开,空虚处,那五味杂陈的味道,盖不住汗流浃背的呼吸。

安静下来,久久地望向自己清扫的地方。

我装作没有看见。

4、修枝

柏树丛有大枝,小枝,

在去年的地方长得与今年一样吗?

树丛里有病毒,有尘土,有疤痕,有暗疾

也有园艺工的悲喜,忧愁和快乐,

那剪子,咔嚓咔嚓,打开或握紧

生死关头,剪到碎枝飞起,又落下,啊,多么坚实的大地。

在风中,张开嘴,吐出来早年的一些尘土和碎枝。不经意地掸了掸。

5、桃花

不过如此,由白而白,由红而白,

我爱上桃花,也没有忽略叶子

都是陪伴我的岁月啊

我闭眼也能知道桃花的样子

就如一个安静的灵魂,守着苍凉的桃树。

零落,碎成一滴滴的血,付水东流里的一只只眼睛,

相互凝望,有灵魂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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