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把蒲扇向秋天
在敕勒川草原,
闪电划过,我想着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骨子里的瘀结与湿气渐渐消散了
云也乏了,稀松的,懒懒的在天空假寐
看着的阳光从云缝里里钻出来,落在我身上时,
又落到地上,徜徉着,
在一场及时雨里,又不能原谅雨形成的洪水,
把城市赶往雨水里。
冲向沟壑、桥梁和草原,泛滥成河,河里又走失多少鱼啊
经过雨水洗礼的城市,一片脱俗的样子,
那些树木花草暴饮了一次,枝叶沉甸甸的,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
花草成堆的拥挤在一起,抱团抗衡吗?一团又一团滚向金黄,
水掠过的墙基和树根,像野兽的骨头白白的
雨水撤退时,一定是留恋这片土地的
树上的落叶玩着危险的游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说话,
我慢慢地去品啜清新的味道。
人间是裸露的,生命是透明的,最美的风景在路上,
藏有多少潮湿、污垢和病毒,除了路过还是路过,
又出现惶恐不安的样子,又下起了一阵核酸雨,
多少人忙碌了一夜了,该犒劳一下自己了,
有游客、消防、警察和刚打扫完卫生的环卫工
以及笼子里的狗坐在一起吃一碗热腾腾的杂碎汤,
许多事物变得纯粹而简单,命运中欣慰的情境
与侄子在丛林狼啃骨头,喝啤酒,咬牙中,似乎有笑声从牙缝里漏出,
爱是火,是雨,是啃骨头,也是放飞灵魂的地方
我可以容忍雨,但我更想见太阳,洒下的阳光雨。
一场雨无法解除旱象,我复又走进一场暑气里,需等另一场雨来到,只有
借一把蒲扇向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