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爱挤在路上

1

掀开井盖，园艺工安装上水管子

借着土地的走势，

灌溉，水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正在滋润泥土

是耐性，而不是洪水的暴虐，细水长流中融入土地

适可而止，枯槁的，百草欢愉，

在暗香里溢出

有几只麻雀，在流水漫过的草里叽叽喳喳。

园艺工可以喘口气了，点燃一支烟，擦汗。

2

墙上的藤长出嫩芽了，

叶子开始蓬勃生长

昨夜的沙尘依稀可辩

走丢的流浪猫再次折返

一个刚刚吵完架的夫妻

站在墙下的车位上

又好像已无话可说了

此刻，希望那些藤蔓闭合，紧密一点，

再狂的风也吹不出刺耳的声音

只有摇曳和缠绵来代替抒情

快乐的，疼痛的、挣扎的、还有曼妙的。

感受到苦涩的存在。

3

属于春天的空间

从静默中渐渐醒来

包括广场的空椅子，一个老人坐在那里

与大地的草木交换着春天的语言

一年又一年春天交替的季节，又老了一岁

在春色中眼睛有些迷离，已经很长时间了

一直极力地辨识着

只有眼前一个孩子的身影，一直离不开衰老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