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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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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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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做最美的自己

1

能够含泪对草原说什么呢?!

是因为什么会如此感动?

是牧民生活方式的转变,

游牧变成固定,骑马放牧改成开车放牧,油灯变风电......

是因为什么会如此忧伤?

是草原颠簸的爱情和动摇的伦理,看淡了的文字。

牛羊的呼唤,马的啸鸣,陌生到有如风中的母语。

如果没有一场雨下在草原的梦里。

那些草原的远景,牧民毡房的灯盏。

牛呀,羊呀的浮躁举动,那些暖味的奶茶、手把肉.....

鹰也不会在低垂的苍穹里飞翔,草原的特质与马的神韵必然联系。

还需要鹰与马的联袂演出。

鹰与马一起逾越吗?

日日盘踞在内心的孤独和寂寥。

迎接肆虐的风,翻过带血的山巅,飞过流泪的河。

在旷日持久的旅行中,飞扬的马蹄和展翅的鹰

怎么都变成了另一种舞蹈。

2

我走过草原,有的变大,有的正在悄悄变小。

有些事情刚刚开始,已经拉开帷幕。

那是一条羊场小路,从一个下午走过。

它的两侧是长满的荆棘和在草。

它转入一个敖包,路模糊,渐渐消失。

我的目光也成为打开的流水。

有牵挂,有向往,不是举目无亲的泪。

我不知道哪里去,望不到边。

还是未知,悠远,静默,就像草原如此广阔。

我生命的呼吸,只是刚刚开始靠近草原和远方。

诗人安然一样,只是外表弱小,内心具有强大的力量。

在草原上,在绿浪间起伏。

它将成为我的命运,原生着,或蜕化着,它如草原一样。

但无法改变,如我走过的小路,无常或注定,走过有痕。

这一切,需要忍耐一种寂寞,称之为一种煎熬,期待。

需要学会欣赏,那些奢侈的,草原惊人的大美,惊人地芬芳。

虽为过往,却是:日月星汉,以观“沧海”。

3

我涌向草原,涌向绿浪。

忍不住浮躁的心,无以言表的兴奋。

安静不下来,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交给草原。

我走过草原,走走停停。

好像在一张生命的时刻表中。

多少年,草原匆匆而过,我的生命匆匆而过。

在草原走着自己的命,风雨里的命,习以为常。

我的爱来自草原,没有流落街头,年轮就像草原的白毛风。

一个漩涡一个漩涡。

我的血液是草原的,但是生活的苦和甜是自己的。

喘着粗粝的气息,狂傲的风,从草原跑往都市。

然后蜷缩在一栋楼的三楼、十七楼、四楼和一楼,穿梭在鲜亮和时尚里。

像一匹不忘奔跑的马,在城市的边缘里,追寻。

想象着日子就这样绿着,有着香气。不仅仅是在演绎着生活和文字

而是天天晨牧的羊群荡起飞扬的尘土。

4

草原有多少被侵蚀,有多少伤痛。

能让我毫不迟疑地觉醒。

这个春天,我幻想着草原的美景。

我试着不卷入,草原的风起云涌,但也不可能。

我知道,岁月的流逝,草原会不会老去。

一粒微尘也有梦想,那么草原的马、牛和羊群呢!

我不止一次地登上大青山,落日的余晖越过阴山山脉的苍茫。

在奔向地平线的那一刻却迟疑了一会儿。

或许是草原和河流挽留了一会儿。

大地守口如瓶,没有了草原就没有了呼麦的意义。

就没有马头琴的豪迈和苍凉。

仿佛草原有不可预示的命运,有我的渴望和感恩。

而那些走投无路,饥饿难耐,双眼冒着蓝色光亮的狼。

会成为谁目光中的英雄,奉为谁的图腾。

我不是一个忘记赞美的人,此刻心里

正沉湎于诗人大卫所说的:风吹草低见好诗。

5

写下“草原”这个词。

就写下博大、苍茫、纯粹,有着羊粪蛋味道的绿毯。

日益退化沙化的草原,推子似的坚硬的断面。

鹰留在山岗上警觉以及沦为流浪的狼。

而每一次在草原上跋涉,旅游景点风起云涌。

草原的烟火散去,被一条瘦河放大的,是啃噬内心的绝望。

偶尔失足踩空的兔穴和鼠洞

和在黑暗里一次次因热爱敲打的拴马桩和套马杆。

在草原上,唯有坚守的敖包,驻足张望。

让一块块石头,流浪、迁徙

落地生根。

一次次完成从物质到精神的升华,形式向内容的延伸

接近长生天,也接近生灵。

靠近篝火,也接近涂炭。

不是吗?草原已经病危的无药可治?

诗人于坚说,文学失去了和草原的联系,就没有意义。

我走进草原,到走出草原,吸纳草原的精髓

梦停留在半空但从未改变。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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