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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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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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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看草原

1、草原上看星星


没有到过的草原的人,不知道草原到底有多大,每个人心中都装着一个草原,心里住着一片海。


当你一到草原,一下车,就有要拥抱草原的感觉,就有奔跑的意愿,有放声大叫的冲动,你可以放松,无拘无束。心中的压抑,伪装,和痛苦,统统可以卸掉,慢慢消融,冰冷的心,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风吹草低见牛羊”,没有那么壮观,但是,那在草地上打滚,扔石头,跟着人们无边无际地跑,在没有路的地方留不下脚印,看着绿在远处,花在眼前。


小心,这样跑下去,你会找不到回来的路,因为蒙古包长的一样。


是的,多少次梦来草原,草没有那么高,但是却是苍茫的辽阔,就是这里吧!陌生的草原,割不断与草原的交流,还会有那些牛、羊、马,都那么亲切感,这是曾经遗失的地方。我来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只要每天坐在青青的草原上,喝奶茶,吃炒米,喝青青的水,足够了。


在草原的夜晚,看星星是最清晰的了。抬头可有你,可有他,每个人的星座都能对上。在谈笑间:哪个星座是我的。可是,天天看星星,可能就烦了,一两天吗,那棵就是最惬意的。


2、大碗的喝酒


到了草原的人们,喝酒是一大乐事。不会喝酒的人,能喝几杯;能喝酒的人,就会超常发挥。不想喝酒的人,都会大碗的喝酒。


大块的吃肉,大碗的喝酒,是草原聚会的常态。装雅是不能的了,再喜欢静的人,也会闹的。都这样,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谁管你呀。


到草原上喝酒,没有小杯。都是边唱歌,边敬酒的。在给你敬酒时,你要聆听,唱完了再喝,不然的话,歌不停,酒不停。


喝杯酒,献哈达。献给你的,那圣洁的哈达,当是草原人的真诚的心和崇高的敬意。你已经不是客人了,是友人了。


不会喝酒的人,不一定干杯,可以喝一口,可以给同行的人喝,也行。但是,草原的歌都是带有灵性的,都是天籁之音。草原上的蒙古人,几乎人人会唱歌,敞开喉咙就会唱出最美的歌。


那时,当歌声响起时,虽然听不懂词,但是能听懂感情,“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你不由得随着曲调哼起来,手不由得打着拍子,也可能不经意的端起酒杯。


体味了草原的歌声,就是体味了草原的豪迈和高远。不会唱歌的人都想唱歌,不会喝酒的人想喝酒。这是真的。所以在草原聚会,仅仅做观众是不够的,在角落里鼓掌也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是表演者。


突然会从桌子的一角,或是蒙古包门口刚进来的,一个人,熟悉,或不熟悉,在人声鼎沸里,说出你从哪里来的客人,端起酒杯给你敬酒,即便一个安静的人,也不要惶惶。都是客人,草原是好客的地方,蒙古族是好客的民族。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醉眼看看人们,在生命面前,谁也不比谁尊贵;谁也不比谁富有。谁也别瞧不起谁。


3、参加篝火晚会


篝火,是草原上晚上点的火,一般是木柴,然后用柴油点燃。天一黑就点,到了人们喝完酒,篝火正旺。传说是萨满教,是祭火的。有人开玩笑说,是赶狼的,狼怕火。不管怎么说,篝火成为一种仪式,那就有娱乐的成分。


大家喝完酒,看篝火晚会,在篝火旁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不管认识不认识的,手拉手,围绕着篝火跳舞,那么自然,那么放肆,那是一种狂欢的场面。


那个场面,谁会唱歌,就上去拿麦克风吼一嗓子,没有人笑话;会不会跳舞,都可到篝火旁拉一个心仪的人去跳舞,没有人拒绝。


在篝火旁,也可围着转几圈,烤烤背,烤烤腿,烤烤胳膊腿,据说能治病,管他呢,信则灵,总之,烤火对身体有好处。可是,对喝醉了的人,烤火,可能酒劲就上来了,醉的快了。可是,草原的酒,醒的也快。


喝醉了,躺在草地上,听着篝火燃烧的声响,一会儿就睡着了。在草原上,睡觉,也不会落下毛病,或许是草原的酒,不是假酒;或草原的风,不是贼风吧。


当然,更是心情使然。


4、住住蒙古包


到了草原的人群里,无论男女,都住在蒙古包里。


无论是夏天,还是秋天。蒙古包是没有暖气的,但是也不是冷的一塌糊涂。


回到蒙古包住下,现在也有宾馆式的标准间了,那是一种享受。来草原就应粗扩一次,就去住那大蒙古包,显得自然和妥帖。不管男女都挤在一起。与自己同来的不在乎,也有在别的地方喝多了,走错了包的人,不要计较,他们没有恶意。在草原上,蒙古包是不锁的,南来北往的人们,见到蒙古包就可以随便进,随便吃,牧羊人说你偷,这就是草原的纯粹,草原的善良,是草原的待客之道。


到了草原,看着草,看着天,蓝天白云,把酒当歌,不纯洁的人都会变得收敛,连作恶多端的人都会收住手脚。在草原上很少有恶性案件的发生。


当你坐在蒙古包里,不用默默看着大家的聊,默默看着大家的衣着。这就是热闹的尘世,这就是纯洁的人间,来不得半点肮脏。


于是人群里,有打呼噜的,有说梦话的,有哼小曲的,有半夜出去呕吐,小小包房里是沸腾的酒气或难闻的脚臭味,可是,人们都淡淡的,只泛着最后的安然。


于是你笑着说:说几句,别装了,醉鬼们。


于是也张开嘴,打着哈欠,嘴吧唧吧唧的,静默。就如此刻躺在草原的一角,睡在谁的脚边,睡了。


5、去骑马


来草原不骑马,那就是白来了。如果可以,每天应该骑一次马。千年的马韵,一生的奔跑。这也是马所愿意的。


一骑千年。千年的草原,骑在马上,才体会到,草原的千年的马月,而况远的草原,承载着马的使命,唯留今日还得以延续,是幸事。照暖过马背民族,圆过成吉思汗的梦。


如果可以,你可以不用主人牵着,自己驰骋一程。也知道,来一次草原,在这里,做一阕窄窄的宋词是委屈了,还是做几首豪放的自由诗吧。就这样,草原的灵魂,那就是马的目光镶嵌在你的诗歌里,永远也不舍弃。


想起成吉思汗的白龙马,神马,在它生存的那个时代,是不是救过成吉思汗,才成其大业。又有好多马的故事,让人们知道,马是通灵性的动物。


在马上的日子,那纯净快乐的喷嚏,与天下的快乐都一样无价。现在,有的人养马,成为一种荣耀,参加比赛,为了健身。我更感慨的是,草原的一匹匹马,正如当年,叱咤风云,如此悲天悯人。


6、祭敖包


到了草原,要到敖包去看,去祭奠一下。敖包在草原是一个神物。


有的说,是草原指路的,就像是海上的航标灯;有的说,是男女约会的地方;有的说,是祭奠长生天的地方。


草原那么大,没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是不行的。敖包又是草原的至高点,站在敖包望远草原,辽阔,苍远,可以如此美丽。


谈恋爱的男女,可以到敖包,体验一下草原男女谈恋爱的情景,祈祷自己的未来,憧憬自己的幸福。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心情嫣然,美得笑颜如花。


于是,在敖包前,捡拾几块小石头,左三圈,右三圈行走,往敖包顶上扔石头,也是“添砖加瓦”吧,转的过程中,也许是一次雅聚,或许突然与另一个相遇了。


草原软的小草,茸茸地生长。阳光可以没有遮拦的倾泻,月光编织着夜的羽衣。


如果可以,我们站在敖包前,以草原为背景照几张像,不能白来一回,得留个影吧。


坐在敖包前,跟朋友们唱几首草原的歌,来一次,学几首呀,要不回去没法交待呀。


7、学几首牧歌


最愿意听的是草原牧歌和呼麦,在马头琴的伴奏下,那美丽动听的声音,那沧桑悲怆的旋律,像一只草原的箭镞,穿过夜空,穿越草原,在每个来草原人的心中扎下根,留下痕,成为生命里一段永恒。就是全世界的声音。


来草原,有人陪你看草原,你的声音在草原留下记忆,你的脚印在草原留下痕迹,你的气息在草原上飘荡,你的欢笑在草原留下美好的印象。


你走了,草原的人留不住你。今后再来,手与手在手心里,敲定,今后还要来草原,再疯一次,再疯一次,做一个真正的草原人,悠然自得,不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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