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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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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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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

不久前,我村里一位老人去世,她比我母亲大几岁。现在,村里还有一个和我母亲差不多大的老人在(大概比我母亲小一岁)。这样,我母亲应该是我村里现在年龄最大的了。

前段时间,母亲因为感染病毒,导致呼吸困难,昏迷,在医院住院了一个多星期。现在,病完全好了,但身体的感知似乎比生病前差了一点。

这几年,我感知着岁月在一点点变老,获得了很多欣喜,也体验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奈。有时有无缘无故的感慨,这种感慨来得快去得快,这大概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情绪化”吧。《红楼梦》中的林黛玉见到落花而伤感,是源自她的性格还是她的处境,要知道准确答案,只能去咨询曹雪芹。就我而言,落花是自然规律,落花“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一“护”,“护”得人间的花更美。

当身体健康,家人、亲人无恙时,我们感知不到日子里的那层“忧愁”,想不到死亡。刘禹锡写作《秋词》时,就没有秋瑾“秋风秋雨愁煞人”的那份感知,反而是“晴空一鹤排云上”的豪情。可一旦日子里出现了“恙”,特别是身边的熟人出现异样时,我们便不得不面对死亡了。

我对死亡的痛彻感知来自父亲的离世。在那之前,我没有“死亡”思维,也从不想死亡问题,也认为父亲不会死。只是在父亲离我远去之后,我深切理解到了朱自清《背景》的伟大了。记得最早接触这篇文章时,我还是十三四岁的初中生,当时根本无法理解,对于“父亲”车站送我,给我买橘子毫无感知,只觉得这个文章不好。人生的苦,苦于“老境颓唐”,朱自清的父亲“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老来)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有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是元好问对大雁的热情讴歌。“乌鸟私情,狐死首丘”,物犹如此,人呢。人赋予人情感,无情之人,必不为人。

“(臣)抱养刘之日短也”,这是李密对祖母的反哺之情;“其竟以此(软脚病)而陨其生乎”,这是韩愈对侄子的不了情;“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是苏轼对亡妻的难舍深情;“瞻顾遗迹,如在昨日”,这是归有光对母亲的怀念伤情……

“千秋万古”后,依然有“骚人”“狂歌痛饮”,那么何为人生呢。我在想,人生真的会“多愁善感”,这是生命的规律。但人生又一定要释然,遵循生命规律,生命便少很多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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