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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之幻(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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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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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恩溶于水

由衷的喜悦,不知为何,如萍水相逢。有数不清的话想诉诸于口,想和您们倾诉,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低垂着头,苦笑着,哽咽着,沉默不语。具体缘由,且听我慢慢道来。

在学生阶段,我是一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太与其他人沟通,好似没有了七情六欲,但其实只是不太显现出来罢了。比如说当自己成绩有进步、受到了老师的夸赞时,内心其实会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的努力被肯定了;看到我身边的同学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畅所欲言时,也会想和老师沟通,但不知所言,只能沉默不语,默默收起沟通的欲望;会因为喜欢某个科目的老师进而推及到所教的科目,期待见到对方,见到之后整天的心情变得愉悦,投入更多的时间经历在学习之中,直至取得满意的成绩。

曾经的我可能因为学习重担背负在身,没能很好地调节情绪,以至于对你们有了“敌意”,并非我的本意,倘若有让您们觉得不舒服是我的过失,我很抱歉,但要点明的一点在于和你们相处让我感到雀跃,而另外一点在于无论是在小学、初中,亦或者是高中,是身为老师的您们让我遨游于知识的海洋之中,每一位老师都有着独特的教学风格,有着不相上下的吸引力、呼唤着作为学生的我们踏入知识的殿堂,正所谓亦师亦友,承载着您们对于学生的关注、“恨铁不成钢”以及殷切期盼。虽然教授的科目不同,但您们都有着极高的专业素养、教学水平以及海量的知识储备量,魅力十足,毕竟“腹有诗书气自华”。

不仅局限于此,还体现在建立起与学生及家长和谐融洽的关系之上,共同促进着作为学生亦是孩子的发展,将迷途的我们拉回正轨,不断明晰着人生轨迹,走向旷野亦或者是浩瀚无垠的天空。

在不同的人生阶段,身处于不同的环境之中,或多或少感受着来自同伴的压力,虽然有的时候似是背着千斤重的背包前行着,但如果从积极的方面来说,正是因为竞争压力让我们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学习以及听课方式,逐渐认识自我,完善自我,不断超越自我,突破极限,触及之前从未想象过的高度,以致实现自我。

对于我来说,我不是一个能说会道、性格外向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感知不到其他人对我的好,不知道人之善如钻石一般熠熠光辉。无论是谢老师鼓励我当数学课代表、在练习册上写下的“相信自己”、在成绩下降对我的批评、体现着对我的关注,各科老师那无论是妙趣横生、幽默感十足或是理性却缜密、无懈可击的授课风格,还是同学们对我的陪伴、携手共进,亦或者是老师对我的殷切期盼、谆谆教诲、循循善诱,似灯塔指引我前行的方向,在黑夜之中也未尝偏离航迹,以上的看似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足以让我感慨万分。

在十几年的时光里,我一直置身于风云变幻的时空中,沐浴着智慧雨、人之光。与此同时,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不被别人理解,但其实已经被理解很久了,自己并不孤单。

感恩您们于我的陪伴,而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仿佛看见我们一起在山谷里弹琴,那琴声配合着流水的冲刷声,于山谷之中反复回荡着;站在亭子中,登高远眺,一赏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美景,举酒言欢,笑谈往事。我们曾携手同行,于祖国的大好河山之间游荡,看着那滚滚的黄河一如既往的流淌着。我们在花中看到了人的心在跳跃,在大街小巷中看到了过往的云烟。

生于和平年代中,一览繁华的国度,人们安居乐业的生活着。

然而事物的发展总是曲折的,硬币也有两面,生活并不只有美好,世事难料,我们从天空俯冲,至无尽的深渊,于刹那间丧失了视觉,那是彻骨的长夜,吞灭了灯红酒绿的都市,只见千里之外的光若隐若现,时明时灭,让人心慌不已,崩溃万分,不停地思索着,质疑着:我们的未来在哪儿?究竟何去何从?这种选择、这样的路线能通向光明吗?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黑夜啊?有谁能帮助我们吗?有现成的道路吗?如何实现民族的复兴啊?无从得知,不能生搬硬套,只能凭借着对光的感知前行,摸索着、徘徊着,却又笃信着、明晰着,在黑暗中寻觅着方向,不断朝着光前行着,找寻适合我们的道路。

置身于当时的背景之下,不仅会迷失方向,更是会随时受到来自死亡的威胁。在战火纷飞的背景下,很有可能会葬身于枪林弹雨之中。但无论在多么艰苦的条件之下,哪怕多么难以用肉身抵抗,我们仍旧团结一心地、一如既往地向敌人发出最后的冲锋,怒吼声犹在耳畔,因为我们不愿做奴隶,要把血肉筑成新的长城。

所幸,无数个人的信仰汇聚而成的力量之强大超乎想象。就这样拼搏着,奋斗着,为了“大我”甘愿流尽血泪,誓不罢休,拼死抵抗。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终踏入广阔无垠的天地,借风之力直冲云霄之外,赏自然之景,听相合之乐。

幸好有您们在啊!即使我们的生命如星一般,有过闪耀,有过暗淡,但花开花落,月有阴晴圆缺,世界是不完美的,此事古难全,但正是因为这点,因而是完美的,我们的生命也是如此,虽然我们的生命如尘埃般渺小,但何必因为夸大了历史的广度而放低了生而为人的姿态?何必以人生之短论修长?何必因为他人之见局限了自我的道路?以我之见,人生的意义在于我们自己能否活出自我。

在时间长河中我们会以无数种方式定义人“生”的意义,这无可厚非,但若是将我们自身困于“舒适圈”中会得不偿失,毕竟简单的说人生的主体在于我们自身,每个人都有追寻自己人生意义的方式以及实现意义的途径。

若是从更长远的角度来说,可能会以有与无的角度来谈论,但究竟有、无是什么?没有固定公式吧。当我们有了无数的财富,反而会觉得空虚;若是什么都没有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就此坠入虚无主义的深渊,如何平衡这二者?我们所认为的没有意义是不是忽视了精神世界?结局终注定?有可能我们所以为的有其实是无,而无其实是有,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是有理由的,当我们放空、不奢求过多时,反而会让我们获得许多,类似于对生活的热忱、对外界的探索。而且从有没有意义的角度来说,我们有主观能动性,能够赋予万事万物以意义,毕竟我们虽为过客,却为造物者之无尽藏的享有者,我们生来就是自然的一份子。

我们从自然中走来,在自然中沉浮,最后归于自然。

从生与死的角度来说,不应简单的从概念出发,将万物的存在简单的归于生与死,而是看到生死之间的过程,如花一般,不能说看到花凋零就为之惋惜,它曾经绽放过;从一方面来说落花不是无情物,来年化作春泥更护花;从另一方面来说,经过了腥风血雨之后,反而美的令人震撼、为人动容。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如此,从古至今的仁人志士以及英雄烈士,虽然离世了,但是他们的智慧在不同的时空下依旧闪着光芒,指引着我们前行的道路,熠熠生辉,肉体虽消亡了,但灵魂永不朽。

在风云变幻的时空之中我领会了群星璀璨的魅力。虽然我们总是以普通人自称,但不应妄自菲薄,因为每个人的生命看似平凡,其实并非如此,我们肩负着责任,承担着使命,忍受着不言而喻的痛苦,却依然不罢休、不断挪向终点,直至实现目标,从这一点来说,可以说我们是不平凡的。更何况当我看到即使生活在不同朝代、不同社会背景之下,人之善从未衰弱过,还会产生共鸣、代代相传;文明之河流从未停止流逝,始终奔腾不息,不舍昼夜,由此可见我们是多么紧紧相握啊!幸甚至哉!

当启程时,您们拍着我的肩对我说:“你啊,要记得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啊!但也别忘了不要为了权贵所折腰,不要被轻易改变志向,不要人云亦云,但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也要做到把他人当做是一面镜子,以此来完善自我啊。也不要太伤心了.....”明明您还有很多话想说,却只能哽咽着,故作坚强地远去。

而我看着您离去的背影,步履蹒跚,婆娑着,曾经乌黑的发丝渐染灰白,画上了时间的痕迹,慨叹万分,眼眶于刹那间红了,落下一两滴泪珠。又回想起过往的岁月,风雨与阳光并存,想到之后可能没能再见,泪流满面,欲言又止,只能大声对您说一声“谢谢您!您们辛苦了!”。

随后以手抚面,提起行囊,与云为伴,水为乐,风为向导,匆忙奔向远方,身影淹没于日出的怀抱之中,而后唯见天边的一抹残红,化开,与云相接;微风掠过,在蓝如水的天际摇荡着。与我一同,合唱一首曲子吧,名为---义勇军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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