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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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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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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拾贝

我所经历的,在我的时间长河里历久弥新的闪闪发光的,就是组成我的世界的核心。

我的世界的开始,是一座被记忆塞满的老旧的楼房。被年幼又好动的小哥俩用彩色粉笔涂鸦地五颜六色的墙壁可能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黄卡卡的,也可能是因为低矮房顶上挂着的日炽灯将五颜六色的墙壁涂上一层暗黄,总之记忆里的家总是带着一层暗黄色。黄色的木质床头柜,黄色的木质门板,黄色的瓷砖,还有黄色的木质沙发。记忆里的黄色的木制沙发上,总是残留着那带着葡萄独有的些许清酸的果香。我们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爸妈腿上搁着洗完了的还沾着水珠的葡萄,妈妈摘下一颗葡萄,撕开紫色的葡萄皮,漏出了里面颤颤的绿色的果肉,这一幕就好像“时间”急匆匆地给我们拍了张相片,然后又漫不经心的塞进我记忆深处,这相片拍的很模糊,只有那颗剥了一半皮的葡萄历经时间冲刷却依然在记忆深处颤悠悠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酸的果香。

推开记忆里木质的黄色卧室门,能闻到方面小面包淡淡的焦香味,坐在床上的,是一个发着低烧的我,这个坐在床上的我要比坐在沙发上葡萄的我长大了一些,体胖但多病,肥胖的小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红晕,肥胖的小手紧紧扯着一个装着我爱吃的蜂蜜小面包还有她爱吃的脆脆肠的透明塑料袋;她是我的母亲,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士,给我买我爱吃的小面包大抵是那时候的她能想到的照顾我的最好方式了吧。在时间这个总是急匆匆的摄影师的拍摄下,一切都变得很是模糊,相片里头我的母亲拿着那个被我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的脆脆肠坐在我的旁边,低头看着我,而我拿着小面包仰着头,边啃小面包粘满蜂蜜的屁股,边看着母亲,画面很温暖,只是时间把母亲的脸拍的很模糊,仿佛老了二十多岁一样,只有那香甜的蜂蜜小面包的焦香萦绕在小小的房间里,一同锁进时间的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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