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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豫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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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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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年华

 

诗酒年华

——《守望》序

王清平

家声出版诗集,嘱我作序。我稍显为难,随即便答应下来。为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对诗歌一窍不通,唯恐理解不了家声的诗意。

与家声认识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年前,都还意气风发,风华正茂。他在双沟酒厂工作,我在乡下中学教书。直线距离只有十多里,中间隔着一个溧河洼,闻得见双沟酒厂飘过的酒香,见面却必须绕道县城,路程少说也有一百里了。但文学没有地界,同县几个摆弄文学的人便早就惺惺相惜,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了。我一贯内向,不善交际,只顾埋头读书写作,几乎两耳不问窗外事。家声占着天时地利,常常以诗会友,以酒会友,比我在文学圈的活动广泛多了。记不清与家声初次见面在何时何地了,至今见面家声还会说起我在泗洪二中招待他的事。他说那是一个夏天傍晚,我住在学校的一排平房西头,饭桌摆在门前喝酒。他喝的多,我喝的少。他的话多,我的话少。我不胜酒力,家声说的是实情。我有点自卑,有点馁,害怕与陌生人打交道。家声则为人豪爽,酒量惊人,谈笑风生,激情飞扬。每每坐下喝酒,我往往成了看客,家声则更多成为酒桌中心。喝酒讲究气氛。凭酒量说话,酒量大理直气壮说话。哪怕说了醉话狂话,别人也能原谅。没有酒量,自然理亏似的没话。家声控制力惊人,既能豪饮,又能掌控酒桌局面,从不胡言乱语。至今我还在想:家声生在双沟,落地便闻着酒香长大;后来工作在酒厂,更是整天泡在酒里,这辈子他要喝多少酒啊?说不定能装得下一个洪泽湖了吧!

放眼当今诗坛,像家声这样生长在酒乡、工作在酒厂的诗人恐怕为数不多。因此,家声的诗歌里浸透着酒香那就非常自然了。

我到宿迁工作以后,与家声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联系。后来有较长一段时间,因为负责服务工业经济的工作关系,我每年都会到双沟酒厂几次,特别是双沟改制期间往返更加频繁。有时还会与家声在酒厂见面,甚至还会同桌饮酒。但正值彼此工作很忙,即使见面也很少谈论文学,大多应酬寒暄而已。伴随着工作变动,联系便越来越少。虽然不曾见面,但也从未忘记。偶尔发现家声的诗作,更会高兴拜读下去。时隔不久,他退休后居然也跟着儿子到宿迁来生活了,从此往来便日益频繁起来。说是频繁,其实是他有时会趁着接送孙子顺道走我的办公室坐坐,聊一聊陈年往事。

当时市历史文化研究会要编一套丛书,其中有一部《酒歌》委托我来主编。我在经贸委工作,加上正有长篇小说合同在手,一时忙不开,我便想请家声协助我完成此书。他爽快答应下来,并且按时完成书稿。我几乎没做什么工作,却署名在他的前头。至今想起来还多少有点愧疚。恰逢洋河酒厂负责人要我推荐一个人帮助他们整理厂志,我便把家声推荐给了他们。从此,家声从双沟转场洋河,一干大概又有快十年下来了吧。

在中国诗坛上,一个具有在中国两大名酒企业工作经历的诗人,不用考证,我敢断言,家声堪称第一,肯定也是唯一。

家声到了洋河酒厂以后不仅如鱼得水,而且颇得重用。家声工作起来也特别有劲。在洋河的封藏大典等多次大型文化活动中,几乎随处可见家声的身影。此时的家声与到洋河酒厂的文朋诗友接触比此前更加频繁起来。在呼朋唤友、觥筹交错的同时,家声也迎来了诗歌创作的又一次高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只从报刊上经常读到他的大作。去年约他写一篇洋河酒厂文史类稿件时才得到他的微信。一打开微信朋友圈,没有一天没有家声的微信。几乎天天能看到他晒的酒场,几乎天天拜读到他的诗歌大作,简直铺天盖地,呈现出井喷态势。我能看到的报刊上发表的家声诗集只是冰山一角啊!

一个年过六旬的诗人为什么能保持如此旺盛的创作激情?答案可能只有一个字:酒!

因为自古以来,诗人与酒密不可分。以酒入诗的名作汗牛充栋。慷慨则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悲壮则唱“醉里挑灯看剑”;豪迈则吟“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狂喜便喊“白日放歌须纵酒”,风雅则备“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送行时须“劝君更进一杯”,独处时则想“东篱把酒黄昏后”。总之,从生到死,人生无时无地不可以有酒。假如没有酒,我们便再也读不到古今诗人的名作了。

但我相信没有哪一位诗人具有家声与酒保持着如此紧密的关系。纵然是斗酒诗百篇的李白,估计也没有家声对酒理解得深刻。为什么?古代诗作写的大多是饮酒时的不同情景和心情,对酿酒工艺很少涉足。而家声不仅善饮,而且对酿酒和酒文化很有研究。要问家声究竟是先得酒,还是先得诗,亦或是酒唤醒了诗情,还是诗情浇灌了酒量,虽然没有征得家声同意,但我还是以为,家声肯定说是先得酒而后得诗,是热情的酒神唤醒了他的澎湃诗情,才有了一首首诗歌诞生。否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如果放在农村早已绻缩在墙根下晒太阳,偶尔眯起眼睛茫然打量一下黄昏晚霞的了,怎么一放在酒厂便雄赳赳气昂昂一派返老还童了呢!李白曾在《月下独酌(其二)》不是说吗,“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道尽了饮酒的理由和畅快。酒中有神仙,酒中有自然,酒中得趣味。

家声此生深得李白真传,堪称我市诗坛一酒仙。家声的人生真正称得上是诗酒年华!

家声几乎一生与酒相伴,以诗下酒,借酒生诗。酒多就诗多,酒快则诗快,酒浓则诗浓。他的工作就是写酒。《洋河酒厂封藏大典主题歌歌词(八首)》全部出自他手。不仅如此,从2016年到2019年的短短三年间,他居然写下1500多首诗歌!限于篇幅,诗集选录了270多首,落款多以时间为序。我听后大吃一惊。我的数学不好,但我也能换算出,三年不过才1095天,家声却写出了1500多首诗!也就是说,家声平均每天创作不止一首诗歌。产量之高,速度之快,说他创作进入井喷状态一点也不过分。如果说家声一生都在与诗作伴,那么,这三年他无疑完全沉浸在诗歌的海洋里了。

这又是为什么?答案还是一个字:酒!

这三年,家声未必每天都泡在酒坛里,但肯定每天更陶醉在诗歌创作里。他的《酒之饮》以“对饮”、“畅饮”、“豪饮”三题抒发了饮酒之乐。他在“紫藤架下饮酒,酒杯里先注满了芬芳”。他在许多不以酒为题的诗歌里都写到饮酒。酒,虽然不能说是家声生活的全部,但起码可以说是家声诗歌创作的催化剂,生活丰富多彩的助燃剂。

家声在《诗与酒》中发出邀请和感叹,“请举起这杯晶莹的液体/将欲望和烦躁/沉淀在杯底/活泼鲜灵的情感/就会从杯中站起。难得相聚/相聚在时间的夹缝里/再不掏出那颗无暇的心/怕是在梦里/梦里也会生出/内疚和歉意。心和酒/一样的纯净/一样的明晰/尽管有/尽管也有酸甜苦辣/可坦然饮下/便会凝固/一个美好的记忆。忘却所有烦恼吧/能醉倒/醉倒在诗的怀抱里/你才会,也一定会/回肠荡气……”。这份直爽性格,这份豪迈情怀,这份人生通达,应当是美酒浇灌出来的,似与《月下独酌》好有一拼。家声就在这样的诗酒年华里度过美好的每一天。当然,我坚信,家声绝非醉生梦死。一个醉生梦死的人必然玩世不恭,不会再有生活的渴望和激情,更不会创作出如此多的诗歌!家声却是个热爱生活且充满激情的诗人!

家声的诗酒年华在周而复始的四季里绽放。春天破土而出,绽放嫩芽;夏天绚丽多彩,绽放花朵;秋天硕果累累,绽放收获;冬天白雪皑皑,绽放温暖。四季在家声的诗歌里朝气蓬勃,阳光灿烂。一年二十四个节气,从《早春》到《暮春》,从《大寒》到《立秋》,从《除夕守岁》到《清明》,从《五月》到《芒种》,几乎在家声的诗里都能找到。既诠释着二十四个节气的含义,又记录着传统节气的人间烟火,更抒发着对大自然的热爱和人生哲理。从《今日祭灶》到《正月初十》,几乎每天以诗记录。白天黑夜,日出日落,阴晴雨雪,大自然的微妙变化都能引起家声的情感变化,并且运用诗歌表达出来。一天的二十四个小时中的某一个时辰,几乎也能在家声的诗里找到,每个时辰有每个时辰的不同,每个时辰都在体验着岁月的沧桑。从《向晚意不适》到《午夜雷声》,都能激发起家声诗歌创作灵感。家声的诗情像大自然的生物钟,像四季的晴雨表,踩着大自然的节律跳动,伴着四季轮回的循环往复,随着时令变化的节奏在脉动。他对大自然的热爱不是空洞的抒情,而是植根于他对祖国山水特别是家乡风物的认识。有的直抒胸臆,有的风趣俏皮,有的点到为止,有的乡味浓郁。读他的四季节令类的诗歌,既丰富了知识,又增添了情趣,更感悟了人生百味。

家声的诗酒年华在渐行渐远的乡愁中徜徉。乡愁不分乡村和城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乡愁。城市里人也会有自己童年记忆。与城里人相比,农村人的乡愁更有田园风情,更有农民生活的艰辛。印象中家声生长在双沟镇,既算不上城里人,也算不上乡下人。双沟人依托双沟酒厂,即使没人在酒厂工作,也生活得比乡下人高强百倍。因此,家声的乡愁与我这样的纯粹乡下人的乡愁比起来就应当少了许多苦涩和艰辛,多了许多甜蜜和酒香。我一直以为家声是个双沟“好佬”,但其实不是。读了他的诗歌后才发现,他居然也是个乡下人,几乎和我一样对乡村生活那么熟稔,那么留恋。他诗歌里的乡下的人与情,事与物,读来似曾相识,倍感亲切。亲人们的温暖亲情,邻里间的鸡毛蒜皮,农事上的春种秋收,田野里的花花草草,都在家声的笔下凝结成诗,幻化成景,变得温馨美丽甚至非凡伟大。如果说家声的诗酒年华在四季里绽放,那么同样,他的诗酒年华也浸润着浓浓的乡愁,也常常在乡愁中徜徉,甚至可以说他的绝大部分诗歌与乡愁关系密切。是不是年过六旬耽于回忆的缘故呢?我没问过家声。但从他的诗歌里明显读得出他对留在记忆里的乡愁的眷恋,尤其是对人事沧桑的万端感慨。那首《被抹去的村庄》充满痛失家园的无奈、忧伤和悲愤。“多想再听一次/清晨邻村远远传来的鸡鸣犬吠/多想再听一次/夜晚田野和池塘里/蛙鼓虫鸣此起彼伏的歌唱。只有向青天白日告别了/田野里的所有生灵都在沉默/无限眷恋挤压出的悲怆/久久地彷徨/久久地徜徉……”。留在家声乡愁记忆中的还有田野上的各种动物和植物。夏日里的蝴蝶、蚂蚁、蚯蚓、蚊子、蜻蜓、蝉、蝈蝈、金龟子、扑灯蛾(《夏日小微写真 (组诗)》),充满情趣,更富有哲理;秋天里的玉米、蓖麻、茶豆、黄豆、芝麻、番瓜(《点秋香(组诗)》)形象生动,更添趣味。如果不是乡下人,别说写出这些小动物小植物的形象和寓意,怕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哩!但在家声笔下,夏日里的虫子充满生机,秋天里的植物带来丰收,而赋予它们诗情画意的则是家声的浓浓乡愁。这些发自肺腑的诗作也许还欠精致,但不加斧凿,浑然天成,非常真实,非常感人。我读后常常在想,怎么这样的事情也让家声捕捉成诗呢,我怎么没想到呢!

家声的诗酒年华在润物无声的亲情守望。家声年过六旬,依然对亲情保持着炽热的感情,真心颂扬人间至美的亲情。生养他的父母,虽然逝世多年,但还会回到他的梦里。生前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诗中复活,离别的伤悲在他的诗里回荡。在《我和我的父亲》里,诗人想起父亲送他远行时的场面,读来如在眼前,眼含热泪,心头发酸。当然,父子对饮的特殊感情又非常新鲜温暖。“直到那天我要远离他时/父亲才在我坐的饭桌边摆上一个黑碗/他那个我熟悉的黑碗就摆在我的对面。父亲在为我倒酒时,酒洒了许多在碗外/为自己倒酒时/又洒了许多在外面。当我猛地吞下那碗又辣又冲的酒时/一颗心拼命地往上串/脸孔上的血拼命往外挤/脖子上的青筋拼命往外突。父亲端起被我惶恐目光包围着的酒碗/呷了一小口,咂了咂嘴/又抿了一小口,咂了咂嘴/那咂咂声仿佛来自——/锄头的一起一落声/禾镰的一伸一缩声/汗珠的一滴一嗒声/日月的一起一落声………。”父亲咂嘴声的联想概括了父亲辛劳的一生,更是对沧桑岁月的感慨。这里的父亲已经不仅是家声的父亲,而且更是朴实憨厚农民的代表。如果说家声撷取与父亲对饮场面道尽了父子情深和农民的艰辛,那么《母亲节,致天堂里的妈妈》就以一声声呼唤历数了失去母亲的悲痛。在母亲节这一天,诗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母亲:“妈妈,您在天堂还好吗/我,在一如既往的想您。”好一个“一如既往”,不是因为母亲节才想起了母亲,而是自从43年前母亲去世就一直想念母亲。“梦里、醒来,即便没有太阳和月亮/只要有妈的身影,我就幸福缠身。”这里的母爱比太阳更加温暖,比月亮更加明亮,幸福缠身是什么感觉?完全是被母爱包围着的幸福感。但是,诗人很年轻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家声虽然已经不是孩子,但依然感到,“没妈的日子,我成了一叶浮萍/骨和肉陡然间,变得鸿毛般轻轻。”“妈妈,没能留住您 /成了我一生的惨痛……”。一个年过六旬的儿子怀念起母亲,依然感觉自己像个无妈的孩子那么悲怆,依然那么令人动容。“43年后的今天,妈妈/您还能辨得出我吗/我一直不敢让自己,变得老态龙钟。”尽管自己可能已经老态龙钟,为什么不敢让自己变得老态龙钟?因为担心天堂里的母亲辨认不出她记忆中年轻的儿子。这是怎样的母子情深!家声诗集中还有许多写亲友的诗可圈可点。其中《光棍二哥》像一首小叙事诗,由二哥中午锄草时倒在田埂一棵蔷薇下写起,抓住二哥七十多年人生中几个片断塑造了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民形象,最后却又像小说情节一般含蓄地留下一个悬念令人遐想:“头七时有人见小红偷偷去上坟烧纸了/还听到她大哭了一场。”

家声的诗普遍不长。大约受微信创作影响。恰逢碎片化阅读时代,家声的诗很适合时代需求。虽说家声的诗普遍不长,但并不是说家声的诗没有嚼头。恰恰相反,家声的诗每一首都洋溢着他的才华,都积淀了他的阅历。没有艰涩的语言,没有晦涩的道理,没有过分的雕琢。几乎每一首都不是苦吟出来的,而是酒后吐真言一般的喷薄而出。诗兴大发,诗句便汩汩流淌出来。也许家声并不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而是追求以真情动人。他的率真,他的实在,他的认真,完全留在他的诗作里。他从不藏奸,他的诗里当然也不藏机锋。他从不阳奉阴违,他的诗里自然也没有两面三刀。他从不愤世疾俗,他的诗里也很少讽刺挖苦。文学创作虽然讲究奇巧,但也不能剑走偏锋,更不能歪门邪道,以丑为美。家声的诗里不藏阴霾,因为他心里阳光。家声的诗里不藏机锋,因为他心里坦荡。家声的诗歌像酒一样透明,也像酒一样淳厚,因为他心里像酒一样澄明淳厚。读他的诗,感觉他谋篇布局全凭情动。情动则诗动,情浓则诗浓,情淡则诗淡,情尽则诗尽。家声到了这把年纪,早已参透人生况味,哪里还会去投机取巧,哪里还会去挖空心思,哪里还会去装腔作势。赤裸裸奉献出真实的自己,足矣!我对他这种取法自然的大胆创作由衷佩服。

拜读完家声的诗集,我突然想到,人过六旬,无论生活阅历,还是思想智慧,都应当到了最丰富最成熟的阶段了。年过六旬的家声三年创作了一两千首诗歌,怎么不去集中力量创作一两部长诗呢?既然能坚持每天创作一首甚至几首短诗,那么我也相信他肯定会有创作长诗的雄心萌动,更有体力和能力创作出一两部长诗。

一个诗人没有长诗,大概就像一个小说家没有长篇小说一样,可能是一种遗憾。中外文坛有契诃夫、莫泊桑、鲁迅等短篇小说大师,但他们都曾创作过长篇小说,或有创作长篇小说的计划。而中外文坛的著名诗人几乎没有不留下长诗的。有人可能会拿唐诗宋词堵我:唐诗宋词,区区几十字,顶多数百字,不是照样流芳百世吗?我这里不打算抬杠。但我始终以为,文学创作不是一次平地马拉松,凭着耐力和速度,看谁最先到达终点。而是一场登山运动,拼的不仅是耐力,而且还有应对各种风险考验的能力:布满荆棘的崎岖山路,缺氧的呼吸困难,雪崩的灭顶之灾,摔下悬崖的死亡威胁等等,看谁能够战胜艰难险阻最终登上一览众山小的顶峰。文学创作需要快速释放的火花频闪,但更需要积蓄能量的火山爆发。频繁的火花四溅可能会跑风漏气,满地废渣,而火山爆发的能量释放则才可能铸成巍峨高山。因此,我一贯提倡难度创作。不是说灵光一闪的创作没有不朽之作,而是说挑战难度创作不仅是对自己创作能力的考验和提升,而且是对读者的尊重和负责。我们在为心灵鸡汤类的短平快作品会心一笑的同时,更会对民族秘史般的史诗作品高山仰止。相信家声理解更懂得这个道理。

家声的诗酒年华绽放出绚丽多彩的晚霞,创作出数以千首充满浓郁诗味的诗篇,并且结集出版,真是可喜可贺。我不揣鄙陋,奉上拙序,略表祝贺心意。如有不妥,敬请家声谅解。祝愿家声保重身体,工作顺利,守望住激情飞扬的诗酒年华!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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