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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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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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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留在东风韵

一路上,这里的大山令我震撼。我曾戏言我是湘中大山里走来的孩子,有朋友对我说:你不知道云南的大山,那才是真正的大山。

好奇心在今天得到了满足,西南高原红河州的山,一排又一排,望不到边,俨然威武魁梧的将军,守护着彩云之南神圣的土地。呵呵,我还以为是太公的千兵万马从六曹院降到了这里。好像,在天的尽头,天的那边,还有高大连绵的山。其实,我曾无数次仰慕大山,却从未臣服。感谢红高原上的大山,让我把豪迈的诗意泼洒在这里,也释放了我的文学瘾。

刚下车,我还在轻度晕晕乎乎中没缓过神来,朋友就邀我去景区门口拍照。我这才注意到景区的名字:东风韵。这名字有意思,很独特,东风吹到祖国的大西南,我也蹭了一把,东风吹散了疲倦和昏沉,立觉神清气爽,活力十足。东风韵艺术园本来是一个农场,这里曾有农人早出晚归的充实,有作物春华秋实的庄严。你看,还有无尽的蓝天,还有彼此交错的白云,还有可以呼喊的远山……我瞬间觉得,行走在此天地间,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殊胜,需要心性的体悟。

仰望蓝天,这些青年的梦想和心事,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偷偷放飞,上升,去到遥远的地方。有时,会有一只鸟儿进入我们的视野,或高飞,或低低地盘旋。无论如何,它们都是大自然的信使。那些云朵,一块一块的,错落有致,好像用榫卯结构打造而成的太祖母的陪嫁箱,锁住流年,也守住那颗百年不变的心。对远空的遐想,是永恒的主题。把视野缓缓移回来,地上的生灵和人类那巧夺天工的建筑又何尝不是美丽的风景。

走过用铁索作为护栏的小桥,有一个大山包突兀眼前。它的突兀丝毫没有给人粗鲁的感觉,反而是有红河州高挑秀美女子的温柔。女子知性地站立,眺望着前方,不知是在等待情郎的书信还是她又在多愁善感了。紫色的马鞭草在她脚下开满了,开满了她走过的每一步,她的步调优雅,所以花开地也匀称。紫色,注定是今晚要坠入的梦乡。大山包的腰围处有一条铁轨,下面的枕木上,刻满了爱最直接的表达。刻有的不同版本,是啊,爱的方式有很多种,千山万壑走过,只有那三个字从心底涌出。我从铁轨上走过,却丝毫不敢践踏爱神丘比特做的好事。

朋友开始为我抓拍,铁轨,枕木,紫色花海,红砖铺就……好像,诗歌爱好者淡淡的忧伤又开始向蓝天白云诉说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往上攀,在石头音响里悠悠流出的钢琴声里沉醉,我在背后把朋友的秋千推了一把又一把,他的笑声一次次向对面的远山发出挑战:年轻人从不相信有比人更高的山。红高原今天格外好客,火热的太阳也按捺不住,跑出来秀一曲《红太阳》。我向太阳抛出了我的诗句,也要给我本就不白的皮肤订份保险。

我们寻了个遮阳拥风的好去处——斜坡的大树下。没成想这里还真别有洞天,不仅凉快,清风习习,而且眼前正是一汪清澈澈的湖。白天鹅形状的旅游船,偶尔会在其中走上一周,扰起一股清波。这样,人们燥热的心才会得到一些满足,去找寻他们本来的模样。

在东风韵一个下午的旅行即将结束,我抬头又望了望这里的大山。这些大山,在无言中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在静止中有动的哲学,大山在云里奔跑,我的文字在手下奔跑,而我,在人世间奔跑,也掠取造物者许许多多的耕耘,也把诗意留在东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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