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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传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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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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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行

千年古镇,风云战场。名人故地,美食天堂。

国庆节期间,10月2日下午,金秋十月,丹桂飘香。我们一家四口,出省城向西南,游览三河古镇。当晚即回。

次日早上起来,记日记。桌面堆满吃食东西,皆游览时买的。有六个米饺,魏大姐特色米饺。原买七个,10元的,买时女儿吃一个。有两个麻饼。教书时教工家属有开店的,我从店里买过,一模一样。一袋五香茶干,八块豆腐干,褐色,一人巷豆制品。两袋周记木捶酥。店主是中老年老头子,用木榔头在大而圆的古木墩面上捶制的芝麻糖。还有两袋,是另外样子的米花糖、芝麻糖,切成条块状。

儿子开的车,高速路节假日免费,我们下午4:48到。三河是国家卫生镇,路边桂花香。10分钟后,我们在三河国际大酒店对过一家“聚贤土菜馆”内品尝三河美食。这五字题在牌匾上,这儿每家店铺名都写在匾上挂门眉上。点一锅子,鲫鱼、汪丫鱼一锅煮。与瓦埠湖的鱼没什么两样,我们叫汪丫鱼为格丫鱼。一盘米粉肉。小时候母亲年节时会做这道菜,米粉与肉块放一起烧制的,我们叫它拃绵子。第三盘,十块肥肉盖住下面的酸腌菜。最后一道是荠菜蛋卷,香肠似的,只不过包裹的是青菜而不是肉酱。切成13截。吃不完的,打包。女儿付账买单。这一顿一家人吃掉254元。我这才仔细打量一下,见椅背上有个大大的“福”字,配有“厚德载福”四个小字。我一来教书教的吕军,后来成书法家。我让他写一副字,他就写这四字,横式,四尺半开,隶体。三河古镇的美食,与瓦埠古镇的大同小异,所不同的,这里有米酒。这是糯米酒,临行买三箱,各60元,回去分赠亲友,或自家喝。

傍晚6点,从巨大的“三河古镇”石牌坊楼门进,路边有简介。古镇坐落于巢湖岸边。因环镇而抱的丰乐河、杭埠河、小南河三水流贯其间而得名。镇内五里长街,古建筑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青石路光滑圆润,见证着三河历经的风雨岁月;镇外河湖环绕,稻花飘香。碧波万顷,风光潋滟,具有“外环两岸、中峙三洲”的独特地貌,呈现出一派“春秋古镇,皖中水乡”的美丽风光。

古镇内保存有古西街、古南街、古东街等晚清徽派建筑群;完整保存有刘同兴隆庄、一人巷、三县桥、古城墙等历史遗迹。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爱国侨领董寅初、新四军将领孙仲德、淮军名将刘秉璋、潘鼎新等众多名垂青史的风云人物,都在三河留下成长的足迹。如今三河,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

我们到游船码头坐船,观览古镇的小南河水上风光。这儿坐游船要买票,60元一人。儿子排半天队还没有轮到,就用手机在网上扫码买下,每人优惠一元。坐游船夜间游古镇,说是可看演出。水上怎么表演呢?安全吗?

原来,这里小南河穿绕古镇而过,河上满是鹊渚廊桥。石拱桥上建游廊,人可凭栏赏水面风光。所谓的表演原来是灯光秀制造的迷幻景象,这为古镇平添几分现代元素。多彩的霓虹灯、投影仪、幻灯等现代设备启动,河面上顿时生出海市蜃楼般的奇景仙境。石拱桥洞顶上也安装有设备,齐放水在水面之上形成水帘,灯光的变换在雨幕上放映出,出现电影画面,每过一桥,就有一段这样奇幻电影片段出现,还配有音乐,效果如置身于仙境中。

画船有十多只,两两一组,每船坐12人,人坐齐即开动。为安全,每人备个救生圈。我们在红灯笼光照下出发,缓缓飘荡在河面上。我想起“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也该有这般韵味。接下来,我们便聚精会神地欣赏起一组接一组的电影画面来。这组是桃花灼灼,彩蝶飞舞;那组又变成圆月上升,嫦娥奔月。有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配音是秦观的《鹊桥仙》;也有青青的翠竹林,迎面向你奔来的梅花鹿。正在惊叹之际,忽又缓缓消失。人生亦如幻影,正惊叹艳丽如春,转瞬间鲜花凋零,付诸东流,哀伤随之而生矣!

上岸后,徜徉在古镇弯弯的街道上,感受历史的风云变幻,体味古老的皖风徽韵。太平天国的古城墙上,满是砖缝里的青草围拥,城门楼两边旗帜飘扬。城门洞两边,透过爬山虎丛叶,依稀可辨木牌楹联:“兵戈此地英王来过;春色斯城风景依然。”英王指天国将领陈玉成,他后来兵败死在寿县。十字街口,有家店铺门牌是雕镂出的三个字“弹花坊”,古代弹棉花的地方。人背巨弓,木棰弹在牛筋绳弦上,嘣嘣声如乐音,弹炸开棉朵留做被套。只是满屋飞絮如烟尘斗乱,人需面戴口罩,防棉絮尘吸入鼻孔。梳篦馆内有织布雕像,另一座是牧童骑牛吹横笛,草帽遮颜。鹊渚廊桥上坐满休闲的游客。一株藤条攒聚的树,每一枝都像是剥了皮的枯枝,像是光棍似的蔷薇树,每枝都长满青翠茂密的叶子。到处是灯火辉煌,满眼亮着方柱式灯笼。八扇街有个灯笼上写着“高”字,是姓高人家开的时空穿越店。这一带还有卖下午茶的。有家酒店对联是:“刘伶借问谁家好;李白还言此处佳。”另一处对联与读书人有关:“书与咖啡;天生绝配。”有个小女孩在卖小国旗,我们买一对,插在儿女的车上。过三县桥,有妇给父子拍照,爷两趴在牌碑后,露个头。一人巷只铺进一道光滑的青石条,我与妻子、女儿都依次进去,企图走完它。过一会儿,前面人说不通了,死胡同。于是转身往回走。见一面壁上有住家,门锁着。墙上雕花窗升斗大小。在三河古镇邮局里,儿子买块带吸铁石的小牌子,上有“合肥、三河古镇”等字样。这是古镇名片,回家贴在冰柜上。他旅游每到一处都这样,冰柜上已贴好多块。望月桥边望月阁,灯火辉煌,顶楼书“江淮第一楼”。二楼是“国粹楼”。一楼大门开着,牌匾是大画家范曾题写的“望月阁”三大金字。

在三河古镇,笔者有幸看到女诗人舒婷的一段题词:“我所结识的美人尚养在深闺里,目汪汪清澈,唇滢滢欲满,顾盼之间,犹见一份不谙世事的天真。美人丽质天生,无须锦衣彩裘披挂,仅以三条河流束腰,端得要多婀娜有多婀娜。”诗人将水乡古镇三河喻为深闺里的美人,恰到好处。

游览三河古镇,笔者兴致上来,也写一首《三河行》,兹录于此。

来到三河即来到江南水乡

这里皖风皖韵感受着古韵悠长

“三餐攸关岂敢高抬市价

河通各地不妨细访行情”

三河镇的糯米酒陶罐里装

一罐盛二斤喝起来味醇香

就从万年台附近店铺里买

这里最繁华活动多样

三河镇的米粉肉陶窑锅内放

油炸的米饺也可以品尝

边吃边走在青石板古街巷

两边的古民居飞檐翘角马头墙

外加青砖小瓦木格门木格窗

这里的古茶楼古色古香

到处见小巧的蜂腰古桥

星罗棋布在不宽的河道上

桥面上还建有精致的鹊渚遊廊

将飘来的画船细心地观赏

画船上仙乐飘飘喜气洋洋

仙姑楼属于那古代的庙台

我看见好多人到里面进香

三河曾是太平天国的古战场

英王府里塑有陈玉成李秀成模样

“经略苏浙间,而立统军,

力撑危难,

起连营笳鼓撼百城,

无枉半生志烈;

驰骋江淮地,弱冠临阵,

勇对刀兵,

挟迴转飚风横千里,

堪当一世英名。”

天国的旗帜在古城墙上飘扬

为攻城浴血奋战风卷残阳

三河曾是大师杨振宁的故乡

到故居观览理所应当

“灿烂星空横北斗;

平凡院落出英才。”

院落分五进任你徜徉

有讲解可听有图片展览可以端详

“难忘小桥流水,

虽梦寄他乡,

能彻悟人间物理;

依然赤子丹心,

知根留此处,

纵赢来海外声名。”

从杏园出来便是那一人巷

卧室是杨振宁读书的地方

一桌一椅一床一书箱

就是杨振宁全部的家当

桌上一盏煤油玻璃罩灯

仿佛映照着16岁男儿发奋时模样

巍峨气派的最是这望月阁

临水而建的七层宝塔

彰显阁楼昔日的辉煌

这里面曾经招待过皇上

大画家范曾的题额闪金光

202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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