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石之忆

海石之忆

   ——以此文怀念去逝二十二年的母亲

   我所讲的海石，并不是真正矗立在大海边的礁石。而是，立在湾子后面马鞍山东则马鞍小山包(饶家山)上的一块谱通山石。然而，对于我这个土生土长在山沟里的人来说，它在心中的地位，真的要比大海上礁石还要珍奇，比大海上的月亮还要充满魅力。

   小时候，母亲时常带我去此山上砍柴。砍累了，便爬到形似举着螃绀爪大石块下面休息，听母亲讲这块“海石(蠏石)”的传说故事。她讲，

  ——在远古的时候，这儿是一片汪洋大海，是浩瀚无边东海的一部分。一日，天上八仙乘一叶小舟经过此地，要去南海拜会观世音菩萨。吕洞宾、蓝采和、何仙姑等众仙在船上正谈论着人间所发生的有趣故事。不料，这时睡在水晶宫中的青龙一个翻身掀起巨浪，把这小船儿颠了底朝天。八仙没有防备，被弄成了落荡鸡。这一下触怒了八仙之一的铁拐李，他取下拐头上的宝葫芦，拨下盖塞儿。对着海水说了声“进”，霎时海水被全部吸入葫芦里。海水没了，青龙渴死成了磁湖北边的青龙山，螺蛳精干死成了东侧螺蛳山(亦称大众山)。只有这只螃蟹没有死，不畏强暴追赶钳夹铁拐李的大腿。八仙八人被吓得腾空而起，螃蟹还是勇追不放过，奋力爬上峰顶去追他们。终因身小力微，寡不敌众，争战给累死了。但螃蟹临死不屈，双钳直刺天空。后来，便化成这个模样的大石头了……

  母亲动人的故事，引起年少的我多少向往大海的热情啊。我一个人，经常悄悄地蹬上这块“海石”上面去，眺望东方的大海。那能见到大海的影子呢？只见一汪碧蓝的磁湖，只见一湾白链的长江，只见远处隐隐约约笼罩在青雾里的无数山峰……

  我多么渴望看看真实的大海上的礁石呀？

可是，从光腚不知羞的小孩，到饱受挫折的中年汉子，还从末亲眼目睹一番大海的风彩，见识一下礁石的英姿。但是，我并不觉得十分遗憾。我想，世上的希望有千万，并不是所有的希望都能够成为现实的。把没有实现的希望寄于未来，放在美好的愿望里，也是人生的一种精神享受。就如我心底那蔚蓝的海，那一块圣洁的海石……

(此文，写于一九八八年春)

海石之忆(文言文)

   ——以文思世二十年之母

臣之所谓者海石，非真峙大海之石。而，立于湾子后马鞍山东则马鞍山包（饶家山）上一块谱通石。然而，谓此土著于沟壑之，其在心之位，真要比大海石更奇，如大海之风韵犹满月 。

  小时，母常带我往山上樵。斫累矣，乃升如执螭绀爪大石下息，闻母言此“海石（蠏石）”之传事。其言，

   ——以上古，此是汪洋海，是浩无边海之分。一日，上乘一叶舟经八仙，欲往南海见观世音菩萨。吕岩、蓝采和、何仙姑等众仙在船上正言笑人间所有之生事。不意，是时卧水晶宫之青龙一翻身起巨浪，以此小儿颠了底天。八仙无备，被扰之落汤鸡。此之忤了八仙之一铁拐李，其取下拐头之宝葫芦，拨下嶷儿。临水曰“进”，霎时海尽入葫芦里。海水没矣，青龙渴死成了磁湖北之青龙山，螺蛳精卒成之东螺蛳山（谓众山。。惟此一蟹不死，不畏强御追钳夹铁拐其股。八仙八人被吓得飞起，蟹犹勇追不舍，奋登峰顶追之。终以身微，众寡不敌，争为死矣。然蟹死屈，双钳穿空。后，遂成此状之大石矣……

  母解之事，有年少之臣少慕海之心兮。我一人，常潜蹬上是“海石”上去，眺东之海。则能见海之影？？只见一汪碧之磁湖，只见一湾白链之江，只见远处隐隐烟雾之众于青山……

  吾何望望实之大海之音也？

  然，自光数不知羞之小儿，及伤折之中年汉子，犹自未睹一番海之风彩，识之积石之姿。然而，吾不知甚恨。我欲，世之欲有慎，非凡之咸愿成之。以未成之望寄于后，置美志里，亦人生一种神享。即如我心则蔚蓝之海，其一清净之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