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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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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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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人眼中的磁湖路

解放前,从刘干塘至汪家仓、南竹林,从庆塘湾到沈家营,这一带不是山坡坡就是湖汊汊。满眼是干旱地,到处是烂泥田。没有一条像样一点的路。就连当年最繁华的黄石港镇,也只有几排歪歪斜斜的土木结构的店铺;几条三四尺宽老的青石板街道着小胡同。

我们村子地少山多,大多都家庭靠砍树卖材火为生。奶奶挑着一百七八十斤一担片材,汗流如注地踩着湖畔又榨又细,七湾八拐,坎坷不平泥泞的田塍埂,去黄石港镇卖材火。一天要跑两次这条路,换、得半斗玉米蚕豆,拿回来填充家人的饿肚皮子。

奶奶回忆往昔,心酸地说:“过去,我们这儿哪有什么路?要说是路的话,哪也是一条穷人辛酸痛苦之路哇!”

解放后五六十年代,大伯、爸爸背着奶奶自己缝的棉布书包,跳着蹦着沿着一马车宽,起伏不平,弯弯曲曲的黄土马路到青湖去上学。道路两边红旗招展,锄镐飞舞,铁锤叮当,筑路大会战的人们,风起云涌,歌号如潮。

大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说:“当时的哪条路与现在的路确实无法相比,但是在我们当年的眼中是十分美丽的。因为那是父辈们,从无路的荒凉地,用汗水一锹一镐开垦出来的啊!”

八十年代,大哥大姐沿着平整两车宽的沥青公路,高高兴兴地上学去。

如今,我和姐姐是最幸运,背着牛仔包,登着崭新的山地车,沿着双向平整光滑,八车道宽的磁湖路,分别到肖家铺小学和肖铺中学去读书。每天一个来回,真有“车在路上行,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早晨,露水下的中间五米宽条形花坛的地面上,整齐划一的青叶矮组成一条“s”形翠色欲滴绿色长城;一蓬蓬火红的鲜花族立在上面,像是蓝天点缀着片片红霞,真是艳丽迷人。路旁乡村里,间间圆顶翘檐、金瓦玉壁幢幢西式小别墅闪过自行车之后,又迎来了前面小区片片耸天入云楼房大夏。双道公路上,红的“富康”、黑的“红旗”、蓝的“面的”、黄的“公汽”右来左往喇叭欢歌,像是滑动的彩色琴键,与色彩斑斓、熙熙攘攘的人流,合奏一曲高昂的交通大合唱。眼中的色彩,赏心悦目;耳中的声音,悦耳动听。这一切,怎能不令我心旷神怡,欢乐无比呢?!

晚间,双道两侧四排华灯齐放,一盏连一盏的路灯串起四条闪光的金龙。磁湖路,成了一条灿烂辉煌的银河,把湖面染得半天金黄。如果说,晚上磁湖是一位睡美人的眸子的话,那么磁湖路则是水灵灵眸子旁,经过精心修饰过的美丽眉睫。立着的棵棵香樟、桂花、玉兰、石榴是青色睫毛。高耸的路灯,是闪亮的眉峰。绿色的草坪、银色的路面,是睡美人在眼帘上涂抹的鲜艳粉底色。我上晚自习骑车归来,行走在比天上街市还要华丽的路上,怎能不使我心驰神往,浮想联翩,如醉如痴呢?!

我们这一代人眼中的磁湖路,才是家乡最美的康庄大道,幸福之路啊!

三代人从之磁湖路(文言文)

旧世里,自刘干塘至汪家仓、南竹,自庆塘湾至于沈家营,此非山坡即湖汊也。满眼旱,所在粲泥田。无一条举者。遂连上黄石港镇,返倾新与土木之肆;几三四尺宽老青石板街衢小胡同。

余村少山多,多家倚树卖材火为生。乳负七八十斤于偏,热流如注而浮湖湖,男女七旬,泥泞田塍,石矾卖材火。一日两走,半斗玉米蚕豆,持填坑那家。

乳哺忆往昔,心酸曰:“昔臣等何路?有道之言,岂亦贫士之苦。”

立五六十年,伯翁背乳哺子缝,跳掷跳梁,险不平,屈曲黄土马路到青湖上学。陌上红旗招生,锄镐舞。铁锤锤,筑路大会,风起云蒸,号潮云。

伯抑心激动,喜曰:“当时何路比于今路,而于臣之目为美。盖诸父无路荒,以汗一锸镐垦之也!”

八十年,大哥大姐依平两车广漉青公路,喜兴兴上学去。

今吾与姊为最幸,背牛维包,登蕲州新之山车,缘双向平滑,八车道广之磁湖路,各至真家铺小学、真正铺之学。日一徘徊,真有“车在途,人来画中游”。

晨,露米五量地上,齐青叶为矮,为帝喾:翠色欲向长城;一蓬火花已立,碧霄缀青天。陌上野寺,间圆顶翘檐、金瓦玉壁幢西式小别业过行车后,又迎前片片耸天入云楼下。双道公路上,红富康、黑“红旗”、蓝“面”、黄“公汽”右来左喇叭乐,如感动色键,与五色彩脸、熙闹中人流,合一腔做歌。目中采,快心;耳之声,其可听者听。不令我如至,欢乐至乎?

晚间两灯俱放,一盏路灯。磁湖路成霞光,縠衣半日黄。若云:夜磁湖是一睡美人眸处,则磁湖路是水灵眸过,加以优妆损。际香樟、桂、玉兰、榴,青睫也。ū,灯者,白峰是也。绿草坪银色路面,是暗艳粉底色也。习骑而归,行长华于天市,可不使我心成名,而欲来者犹可诱也!

吾辈一代人眼磁湖路,方是故乡最美的康庄大道,幸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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