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的诗（外二首）

读你的诗

却没见过你的模样

就如已久远的青春岁月

无法再向别人

描述当年的自己

过了夏，难再谈论春

隔着秋，却直接来到冬

只好在冬天里

用残存在角落的雪

揉搓着被冻僵硬的脸

醒醒脑，提提神

走到哪就算哪吧

早饭一碗稀粥一个馒头

就着一小碟咸菜

午饭还没顾上去想

晚上要参加一个

获奖者的烛光晚餐

吃的好坏不重要

反正每个人拉出的屎都一样臭

怎么能让

如此不洁的字眼入诗

诘问？幽思，冥想

实在难找出更合适的字眼

一如读你的诗

像盘里一块臭豆腐

闻着臭，吃在嘴里香

◎   微笑

别以为怀里揣着钱

走进商店

就可以买来微笑

别以为手里拿着外币

来到银行

就能兑换出微笑

别以为嘴里衔着一张机票

飞到了空中

就可以获得免费的微笑

别以为法国卢浮宫的墙壁上

蒙娜丽莎的神情

在笑给每一个人

和你对视的

只是一幅画像

蒙娜丽莎是否真在微笑

达芬奇也未必真的知道

◎  这个冬天

这个冬天

我很生气

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包括寒冷

包括好不容易飘下的雪花

路旁干枯清瘦的枝条

曾在一夜之间

被妆成了玉树琼花

哪想到

被一个莽人飞起一脚

树干震颤

枝条抖动

把我所有的幻想

抖落的干干净净

你说

能不让人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