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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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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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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作家阎纲:只要活着就知恩图报,造福乡梓

阎纲,1932年生,陕西咸阳礼泉人,1949年参加工作,1956年供职中国作家协会,1986年调中国文化部。曾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新文学学会副会长。曾参与编辑的报刊有《文艺报》《人民文学》《小说选刊》《评论选刊》《中国文化报》等,主要著作有《文坛徜徉录》《神·鬼·人》《阎纲短评集》《文学八年》《余在古园》《文学警钟为何而鸣》《冷落了牡丹》《哭笑不得》《惊叫与诉说》《座右鸣》《我吻女儿的前额》等。多次获得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研究成果表彰奖、中国新文学学会优秀论文奖、中国新闻奖报刊副刊作品年赛金奖。曾获首届冰心散文奖、第六届老舍散文奖榜首、《芳草》汉语文学女评委大奖头奖、徐迟报告文学奖头奖、《北京文学》报告文学奖和石膏山杯报告文学奖等。


90岁作家阎纲:只要活着就知恩图报,造福乡梓

文/魏锋


“生前有血气,身后有骨头”在当代中国文学史上,阎纲作为一名重要文学评论作家,一生追慕先贤,命寄文学。对文坛很多作家的成长都影响至深,对很多评论家的评论思想也产生过很大影响,一次次见证了当代文学史上众多重量级作品的诞生。

从事文学工作76年来,阎纲从未停止过阅读与写作,精神生活一直处于忧患而昂扬的状态,有着崇高的文学情怀。他的文学评论工作爱憎分明、风骨铮铮,从事散文创作激情奔涌、温情敦厚。他极具个性特色的批评语系,善于从人民群众、社会生活实践中获得思考和启迪,用厚重的作品展现对人民深情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深切感悟,用情高唱时代演奏的激昂乐章,是中国文学评论界的一面旗帜,为中国文学事业冲锋陷阵做出了重要贡献。

1

作为礼泉多年漂泊在外的游子 ,阎纲心系故乡,桑梓情深。

2019年9月29日,米寿之年的阎纲,怀揣厚重的礼泉乡情,从京城回到陕西九嵕山下的故乡礼泉休养,依然笔耕不辍。2020年重庆出版社出版推出散文集《长长的话,慢慢说》,2022年已90岁高龄推出了散文集《我还活着》,文风稳健,文字中依然充满了感情。

回到故乡第一件事,阎纲与县上的年青人一起爬上九嵕山。

来到昭陵博物馆大门前,看到“昭陵博物馆”几个大字,阎纲侃侃而而谈,博物馆筹办70年代初,县上来人找他让中央领导题写馆名,他考虑再三,最后决定找我国著名文化大师叶圣陶提写了“昭陵博物馆”几个大字。

登上九嵕山巅的昭陵,站在在陈列昭陵六骏的庑廊废墟旁,阎纲抚摸着被强盗们掳去的“拳毛騧”和“飒露紫”,一遍又一遍,块块残碎的唐砖,一遍遍入神地翻看。

阎纲深情地说:此刻,我站在九嵕山上,九嵕山的内涵是享誉历史的贞观之治,外延是昭陵六骏的龙马精神。看“飒露紫”,大将军丘行恭牵着受伤的“飒露紫”,和李世民巨跃大呼,斩数人,回营,为 “飒露紫”拔出毒箭,“飒露紫”倒下了,“飒露紫”骨腾神骏,是悲剧美学的极致!

“我本嵕山郎,信爱走四方;思乡近咸郡,郡在水之阳。”阎纲用标准的醴泉口语大嗓门、慢节奏地吟咏道。对阎纲来说,家乡九嵕山上有值得他骄傲和自豪的历史,家乡的热土养育了他,家乡厚重的文化积淀滋养了他的文学事业。

阎纲回到家乡,和县城的文学自乐班一起敲敲打打,和当地的文学爱好者们一起畅谈文学,把自己的光芒无私地照耀给可爱的故乡。

胞兄阎振维告诫阎纲:“你到这里,一要说家乡话,二要守纪律,不要特殊化”。

阎纲保证:“我严格执行,出必告、反必面,打饭排队不含糊,低调做人,踏实办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见乡贤而思齐,情系桑梓,终老于九嵕山下。”

如今,阎纲桑梓之情,笔耕不缀,精神不老,也是疲马三嘶。

2

“老辣、简约、有风趣。”这是我读阎纲老师评论、散文最突出的印象。从第一封信、第一次电话、第一次微信、第一次见面、第一次采访到现在,认识阎纲老师10年了,我们亦师亦友。

2019年9月29日凌晨,朋友圈看到一则阎纲老师回家乡礼泉的消息,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第二天带了一束康乃馨驱车前往。

7年电话交流,3年近距离聆听阎纲谈文学、谈创作,每一次不仅仅是思想的穿透,更是情感的共鸣。

阎纲说,于乡情与地域文化我有特殊的爱好,我要塌下心,只要活着就知恩图报,造福乡梓。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当夜深人静,阎纲坐在电脑旁,不仅坚持笔耕不辍,多次深入村镇登门拜访底层作家,关心他们的生活和创作,他看望近乎失明礼泉作家张文闯,把自己结余的退休金送给张文闯,帮助出版作品并写序言。为县上党政机关出版的《礼泉昭陵人物志》《礼泉岁月记忆》作序,为《范紫东研究文集》作序,又日夜兼程编纂《礼泉作家纪盛》并点评,为慕名而来的文学爱好者写序,题写书名,签名赠书,写书法200多幅。他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文化,甘为人梯,花费大量时间扶植家乡的文学青年,关心他们的生活和创作,不辞辛劳地、一字一句地为他们修改作品,毫无保留地传授写作经验令人动容。先生倾家乡之情于笔端,用深厚的文学情怀为陕西文学事业和新时代陕西文学攀登高峰擂鼓助威,孜孜奉献。

“我不怕死,我已经死过几回了,但是我想活着,要做的事还很多,要做人事说人话,活着就要爱人,爱良心未泯的人,爱诡谲的宇宙,爱生命本身。”阎纲似乎忘记年龄和身体健康,不顾年高,血尿、胃出血、心脏房颤住院,但他心系桑梓,心系文脉,为家乡文化事业而夙兴夜寐,从不停歇,强撑着瘦弱的身体,奔走操劳。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还是那么挺拔、坚毅。

2022年6月29日下午,阎纲下乡拜访老作家徐良才。掐指算来,从2021年元月21日第一次迄今,这是阎纲第十次走进徐良才的家,帮其改稿,探讨文学创作。

……

阎纲为文学而活着,活着为文学。他的精神之光照亮了我们这些晚辈的创作之路。

3

“历史在悲剧中推进,写作亦然。悲剧里有崇高!我还活着,我做证。”鲐背之年的阎纲铁骨铮铮,不巧言吝啬,把自己一生的感悟,在为朋友和读者签赠最新散文集《我还活着》时,不可缺少的要亲笔写上这句短而有力,铿锵琅琅的寄语。

2022年5月,阎纲最新散文集《我还活着》由陕西出版传媒集团、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这是阎纲对生命的大度和对时间的珍惜,更是文艺工作者,以及年轻人从文从事的价值导向。

作为十分了解阎纲性情的老友,2022年6月19日,人民艺术家、原中国文化部部长、著名作家王蒙通过短视频发来对《我还活着》的祝福——

我看了阎纲老哥写的《我还活着》,觉得很有趣。他说的这个“我还活着”让人感觉到又是一个幽默,又有一点点伤感,因为他毕竟已经九十岁了;还有一股子陕西倔老头的那个劲儿,带着几分骄傲。

阎纲是我所知道的、我所认识的,现在还不断在写文章的唯一一位老的评论家。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是一个寻找真理、寻找“究竟”的人。他宁可找死理,但是不投机取巧,不一东一西,对任何事都有自己比较坚持的看法。他对文学是真爱、是真投入,是真钻进去,想要把内心深处对文学的看法以及对文学的体会说出来。

我祝福阎纲身体健康,继续活下去!继续写下去!

在《我还活着》一书中,阎纲用《和王蒙一路叫卖》《文化部报到 王蒙约谈》《再说王蒙,“泪尽居然还一笑”》三篇文章, 深情回顾了与王蒙一起共事、交往几十年的故事。文中,阎纲从1983年和王蒙一路为《小说选刊》“叫卖”,讲到1986年调任文化部所属报社,与王蒙共事的点点滴滴;再讲到二人一起为办好《中国文化报》所付出的努力……珍贵往事,回看风云,“居然泪尽还一笑”,用心灵互证的情谊令人动容。阎纲还在文中透露,王蒙曾对他说过:“长篇小说是我的情人。”

作为十分了解阎纲性情的老友,王蒙先生在短视频中用几个“真”字,点透了阎纲作文、为人的风格,这正是《我还活着》的文风——“一个寻找真理、寻找‘究竟’的人”,一个“陕西的倔老头”把自己的真性情用心奉上,以文自鉴,继续关注着文坛、书写着人生,并豪迈地喊出:我还活着。

两位先生、两位文坛高寿的老人,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历程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历经沧桑,真情相待,共同倾心文学多少事,都将真情付与纸笔间。如今,笔力正健,遥相共勉,仍在文学的新时代信步徜徉。

4

2022年6月29日,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来电——

“《我还活着》一书我收到了,我特别感动,先给您打个电话,表达我的惦记,表示感谢。”并向阎纲的儿子了解阎纲老师的身体状况怎样?在得知阎老师身体总体情况不错,精神很好,经常参加社会活动时,铁凝说:“听说他在老家做了好多事,给青年作者编集子。转达一下我的感谢和问候,这是第一,第二呢,阎纲老师是我们老师辈儿的人,也是老领导。今天正好作协开会,刚才李敬泽还说,那时他还小,毕业后,到了作协,是阎纲老师手把手教他的。”铁凝说,“他在新书扉页上写的那几句话,我百感交集。”并再三表达了想前往礼泉看望阎纲老师的意愿。

文学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原常务副会长李炳银来信说——

阎纲吾兄:

早闻您归鄕禅养,深以为善择之举!人生虽久浪天涯,但故土则在心永不退去。年迈归回,再沾生养厚土,身心则大养也!兄寿高迈而思精驚,乡梓涵养有助功者是也!

吾兄名贯九州,学冠文坛。岁九十而不弃,于世于文,诚挚声鸣;布道天下,施助乡学,声隆义高,事功事名事业事心事命,堪可敬也!“我还活着”,收则大喜,诚谢当面。兄蝉鸣昼夜,余音在耳,当为吾师教策之存矣!

年来关中大热,万望珍重!遥祝大安!

弟:炳银 时在壬寅六月十二日 于京

文学评论家、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说:90岁的阎纲并未就此“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而是在一如既往地关注国内的文坛动向、帮扶当地的文学作者的同时,一直笔耕不辍,继续砥砺前行,不断地释放着灼人又耀目的光焰。这些都向人们表明,阎纲不仅“还活着”,而且活得老而弥坚、精神健旺。

长篇历史小说作家、咸阳市作家协会原主席杨焕亭说:一个老人,到了耄耋之年,仍然如此透明,如此率真,如此坦荡而心底无尘,这是我们这些后学的幸运,也是中国文学的福祉。中国文学正是因为这些“脊梁”,才得以不断从“高原”走向“高峰”。

“我向父老乡亲做过保证,老汉只要有一口气,就要报恩乡梓,终老于九嵕山下。……”“我不怕死,我已经死过几回了,但是,我想活着,做人事,说人话。”在家乡,阎纲以一己之力,为文学鼓与呼。

5

在当代文学史上,阎纲是一位极重乡党情怀的人。评论文章中谈家乡作家的数量不少。对以柳青为代表的老作家、以路遥为代表的中青年作家、以王愚为代表的评论家,阎纲都曾撰文介绍,除柳青外,同胡采、杜鹏程、李若冰、王汶石、魏钢焰、陈忠实、路遥、贾平凹、王愚、李星、叶广芩等都有过交往。

阎纲激动地说:“1982年,路遥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和贾平凹的《满月儿》获奖,两个人进京领奖。乡党见面,分外热情。他俩一身打扮土得掉渣儿,有的作家不服气。路遥鄙视他们,暗中同他们较上劲儿。果不其然,一转眼,路遥、平凹两个‘土包子’把中国文坛撼动了。”

“如果说柳青是文学陕军的精神导师,阎纲则可以看做是文学陕军的塑形师。”评论家、鲁迅文学院常务原副院长白描看望阎纲时动情地说。1983年6月3日,阎纲应《宝鸡文学》之约,撰写了《走出潼关去》一文,这篇文章同时在《小说评论》上发表。这篇不算长的文章,对陕西作家震撼很大。阎纲文章在鼓励陕西作家的同时,也指出短处:陕西作家“诚实无欺但伤于太实;出于泥土却失之太土”,不善于把自己藏起来,不善于说“半”句话,不善于虚实相间,不善于切割巧构。

阎纲不仅对陕西作家发出振聋发聩的“走出潼关去”的呼声,而且数十年来对“文学陕军”的队伍培养付出巨大心血。

对路遥的创作,阎纲一直寄予关注和热望。1982年8月,路遥的《人生》发表, 供职于《文艺报》的阎纲先睹为快,按捺不住喜悦之情致信路遥。

两人的通信,1983年初发表在《作品与争鸣》这个刊物的一个研究专辑中。从此,“城乡交叉地带”这个概念就深入人心,成为研究路遥创作的一个关键词。

《平凡的世界》全票获“茅盾文学奖”后,阎纲路过西安看路遥。

“与路遥谈话触痛我的心,我流泪了。路遥一根接一根地点燃劣质烟。别时,路遥却把两盒红塔山硬塞到我的口袋里,我忍住内心的悲痛,眼圈也湿了。”1990年,阎纲路过西安,看望路遥。

不幸,1992年逝世,只活了42岁。路遥诞辰七十周年,阎纲撰文《神仙哟挡不住人想人!》

阎纲和小他十岁的陈忠实,一直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陈忠实长篇小说《白鹿原》出版后,阎纲欣喜若狂,大谈“《白鹿原》的征服!”赞叹不已:《白鹿原》质疑万能的阶级学说,超越《创业史》,开创了当代文学史上石雕式的现实主义!

与陈忠实的交往,亦师亦友。阎纲说,一年3月,陈忠实来京办事,同乡党谈天。

当阎纲津津乐道家乡的“浇汤烙面”挡不住的诱惑、让你哈剌子直流时,忠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急忙插话说:“你们礼泉的浇汤烙面真好,我家个个爱吃。真的好吃! ”

席尽人散,陈忠实拉着阎纲的手再三保证说:“老阎,我记着呢,过年一定给你送一箱子烙面来,一定! ”

过不久,忠实来京参加作协主席团会议,下飞机直奔方庄小区,破门而入,怀抱一大箱子烙面送家来了,放下烙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来不及过过烟瘾,便赶往中国作协报到去了。

……阎纲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记述:我不说“别了” ,说“再见! ”只要《白鹿原》在,你就活着!

6

2020年,阎纲在《“米寿”的恐惧》一文写道:“八十八,大限将至,无须恐惧!李大钊38,瞿秋白36,德劭如鲁迅55,我还活着。记住印度大诗人泰戈尔的话:“经常惊奇‘我活着’,这就是人生。”

阎纲说:“真正的人长着两颗心:一颗流血,一颗燃烧……”阎纲情系桑梓,心头升起一把火,万念归一,动笔撰写《我还活着》。

在阎纲的内心,总是希望散文之火可以燎原,回复到如巴金《忏悔录》中那样深刻、至情至性的境界。

“冲锋陷阵的评论家是文学新潮的一部分,在这一评论家群中,阎纲是杰出的,他的呐喊并不白费,他和他的战友们的呐喊无疑是新时期文学发展的文化动力之一。一切正直的作家,大约都会感激他的声音。”刘再复曾在阎纲《文学八年》序里如是说。

2021年1月春节前夕,周明看望人艺术家王蒙。王蒙说:“现在四五十岁的人早早去世,剩下我们快九十的人了,剩下的都是精品。阎纲现在用的是刘茵手机?这是最好的纪念。”

2021年11月23日,阎纲老师急信:“突然心动过速,疑是房颤,查了查百度,一是劳累过度,二是睡眠不足,弄不好会要命的,给我敲了警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怕死,我已经死过几回了,但是,我想活着,做人事,说人话,鲐背之年,奢望出版一本《我还活着》的书,但,也难啊!”

2021年11月24日,笔者创办的微风读书会推出阎纲先生在病房创作的散文《在病房……》,这是阎老对生命的大度和对时间的珍惜,更是文艺工作者,以及年轻人从文从事的价值导向。

在收到阎纲老师转来文章第一时间,以《鲐背之年,还想出版<新编阎纲散文>》为题在微风读书会头条推出了这篇文章。

太白文艺出版社社长党靖看到推文来信:“小魏,请转达我们的问候和敬意,太白文艺出版社举全社之力,我亲自担任责任编辑,为阎老在家乡出版这部作品!”

阎纲老师万万没有料到,来信称:“喜出望外啊,心存感激!多谢你和党靖老师!”

2022年5月,太白文艺出版社隆重推出阎纲的最新散文集《我还活着》。从《怀抱丰子恺的儿童画渐渐长大》到《人生三悟》《美丽的夭亡》,到《我的邻居吴冠中》《“失去”的抒雁》《再说王蒙,居然“泪尽还一笑”》,再到《我站在九嵕山上》《你我他对话爱情与死亡》,再到《阎纲的忏悔》《阎纲:九十岁老翁的文学情怀》……不仅收录了阎纲广为人知的优秀佳作、名篇,也有这位中国文坛耄耋老人的最新力作。

《我还活着》一书中,阎纲回看风云,细数文坛浮沉七十余载的珍贵往事,文字中闪耀着一个个熠熠生辉的名字……它们从不同侧面触及了阎纲先生文学人生与生命感悟的方方面面。这些文章以情动人,充分体现了他深厚的文学底蕴与积淀,也彰显了他对生命、死亡、信仰、爱、价值以及理想、奋斗等问题的深刻思考。

2022年6月,《我还活着》入选文艺联合书单月度榜单。

因此,就有了2022年8月7日“阎纲文学创作座谈会”的隆重召开。

座谈会上,阎纲先生动情回顾自己的文学生涯——

1950年,我十七八岁时创建县文化馆,上大学,进北京,编报刊,不遗余力推荐新人新作。1994年62岁时从《中国文化报》退休。

从事文艺工作,《文艺报》是我的摇篮,侯金镜是我的恩师。侯金镜手把手教我学写评论文章,他常常提醒我说:‘文似看山不喜平,要有波澜,要有胆有识,不要胶柱鼓瑟,更不要拿评论训人。’我的评论文章,其实是广告,广而告之:‘大家快来看啊,看这些作品多好啊!’到《中国文化报》后,王蒙、高占祥二位部长对我有恩,让我上情下达,下情上达,团结一致向前看。

母亲去世,她是我家最苦、最受尊敬的人。女儿去世,她不相信眼泪,面对死亡非常坦然。我想她们却无以寄托,散文来叩门,我又学写散文,写了《不,我只有一个娘》和《我吻女儿的前额》,探讨亲情、人情、人道和人性。

人问我长寿的秘密,我也纳闷,怎么一转眼成了鲐背老人!每天从清晨忙到深夜,干不完的事,心无旁鹜,如此而已。大家都认可我的路走对了,那我就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学习柳青,扎根生活,报效桑梓,终老于‘地出醴泉’的九嵕山下。

“阎纲先生是一位德艺双馨的评论家、作家,是一位始终坚持寻找真理、寻找究竟的人。他从事评论和写作70多年来,秉承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理念,坚持书写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讴歌人民群众的精神品质,将文学视为自己的使命,把土地和人民视为自己的根脉。她希望广大陕西作家向阎纲先生学习,坚持现实主义创作传统,牢记初心使命、勇攀新时代文学高峰,不断推出精品力作,为做大做强做靓文学陕军品牌而不懈奋斗!”陕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齐雅丽座谈会上如是说。

“回望一生,臧否人物,仰慕血写的人,感恩图报,终老于九嵕山下。我还活着,我作证。”阎纲,这位耄耋老人以一颗赤子之心,一生追慕先贤,情系文学,为中国文学作出的贡献一定会镌刻在当代中国文学史中。

我活着,我作证!——字字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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