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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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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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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谷墙头村走笔

府谷墙头村走笔

作为陕西人,早就听说府谷县墙头村是陕西省版图的最北端,与山西省河曲县城隔河相望,与内蒙古准格尔旗龙口镇相毗邻,素有“鸡鸣闻三省”之美誉,是明榆塞长城的起点,是黄河入陕第一湾,是陕西沿黄观光路的最北端。地方虽小,却拥有诸多景点和传说,是一个值得去的好地方,心向往之。

庚子年初夏,塞北大地,杨柳吐絮,草长莺飞,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在这美好的时节,我初识了墙头村,心灵被深深的震撼。

清晨从府谷县城出发,沿着黄河右岸的观光路北上,眼前的黄河在宽阔的河道里缓缓的流淌着,碧绿温柔,好似家乡的河。高耸的沟崖,植被稀疏,岩石裸露,经过风雨侵蚀,千奇百状,怪石嶙峋,蔚为壮观。就这样看着、思考着、欣赏着,慢慢的,视觉也有点单调,人也有点倦怠,便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被崎岖山道和车子颠簸弄醒,抬眼一望,只见车子在深沟峡谷中穿行,两旁的沟坡陡峭,红褐色的岩石裸露,岩层风化发育,水土流失十分严重,形成了像关中农村盖房子打的土墙一样的岩土崖,顺着沟道一排一排的并列着。听同行的人说,墙头村快到了,于是我便臆想“墙头村”是否因为村子周边被像“墙”一样的岩崖围绕着便取名的。大家一听,倒觉得有道理。

车子刚绕出深沟,黄河又展现在眼前,河流顺着河道,绕了一个大大的“S”湾,河面宽阔碧清,水流平缓柔和,不用说,这就是黄河入陕第一湾了,右岸陡峭的岩壁上镌刻着“龙湾”两个红色大字便印证了大家的猜想。与“龙湾”岩壁相对的南边的岩崖畔上,站立着一位高大的古代人的“雕像”,“他”面东而立,远眺着日夜不息向南而去的黄河,鸟瞰着墙头村,我想着这位肯定是一位“大人物”了。

车子沿着蜿蜒陡峭的水泥路,攀爬到山崖顶,停在一个矩形平台上,一座巨大的彩色黄岗岩石碑矗立平台东边的崖畔, “黄河入陕第一湾”几个苍劲有力的行草红色大字扑入眼帘,原来这就是“龙湾”景区核心“观景台”了。

立于崖畔,视野极为开阔,整个黄河河曲景观全入眼中,只见黄河围绕着一座大的河心绿洲蜿蜒流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阳极分明的太极图,缓缓流动的黄河水,就像一条灵动的潜龙,自由游弋。时值五月,两岸边滩涂地上,草树碧绿,稻禾成畦,田野平展如茵,一派水草丰美、郁郁葱葱的景象,游动的“黄河龙”像一条玉带环绕其中,秀美神奇。目睹此风光,让人感觉在江南水乡,产生无限的遐想。只是远处太极图阳极高耸的秃岭山崖和近处裸露岩崖提醒我,这是塞北大漠。是的,站立的脚下便是紫城山寨,属于典型的丹霞地貌,植被稀少,色彩绚丽斑斓,与“黄河第一湾”碧绿交映成辉,像一幅出自丹青高手的山水画卷,奇妙无比引人浮想联翩。关于紫城山寨,有着优美的传说,听当地人讲解,紫城寨又叫“赵家山”,是北宋开国元勋赵匡胤的故乡,而崖畔站立的“古代人”,就是赵匡胤。传说当年赵匡胤为墙头赵家山一英俊骁勇少年,每天在黄河边与另一个英俊少年玩耍,引起了黄河边一位老年艄公的注意,他发现与赵匡胤玩耍的少年是一条真龙,将于某日还回龙身腾空而走,若此时将祖先的骨石放入龙嘴,便可得坐天下。于是这位老艄公便找到少年赵匡胤,告诉他说,和他玩耍的小孩是条龙,明日上午将要还回龙的原形,腾飞而走,请他不要害怕,等龙张嘴腾飞时,将这个红布包裹放入龙嘴,便可给赵匡胤10两纹银。年幼的赵匡胤家里贫穷,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便满口答应了。赵匡胤带着老艄公给的红包袱回到家里,母亲问清缘由,也给了赵匡胤一个红包袱,并告诉他说,你先把咱家的包袱扔进龙嘴,然后在仍老艄公的。赵匡胤谨记老艄公和母亲的话,第二天来到黄河边照例与少年玩耍,突然那个少年化为一条黄龙,张嘴告别,将要腾飞,赵匡胤急忙将母亲给的红包袱扔进龙嘴,等再放老艄公的红包袱时,龙嘴已经闭上了,赵匡胤急忙扯了河边的一根芦苇,将老艄公的包袱绑好,挂在龙的右角上,刹那间,黄龙已腾空而起,向东南方向飞去。赵匡胤如实给老艄公禀告了实情,老艄公仰天大笑一声,从此不再黄河边摆渡了。原来,老艄公便是保大宋的杨家将杨继业的父亲,知道赵家将坐天下,杨家将保赵家的天下,且挂帅的将是女将。后来,赵匡胤起兵建立了宋朝,是为宋太祖,而杨家保护大宋天下,由佘太君到杨排风、再到穆桂英,均由女将挂帅。杨家世代忠烈,忠心可鉴,却由潘仁美所害。紫城寨还在,赵家山也有,故事也在传,这一切是真是假,因时间关系,我无从考证。但美好的憧憬和愿望都是善良的,也是美好的。往事越千年,一切都化为云烟,只留下美丽的故事口口相传。唯有听着这传奇故事,欣赏着眼前美景,啧叹唏嘘。

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前去莲花辿。“南有青木川、北有莲花辿”,莲花辿景色美丽可见一斑。莲花辿景区位于晋陕蒙三省交汇之处,在这里可以感受一脚踩三省的意境。在前往莲花辿的途中,游玩了陕、晋、蒙三省界碑,这是一㠉立于黄河右岸、由大理石雕制而成的三角形碑,在面向所在省份的平面上刻有红色省名,基座平台上刻有三省地形图轮廓,由国务院批准于2013年所立。界碑的右侧陕西境内有一座小山峁,其顶部建有一座红色大公鸡玻璃雕塑,高6米、长5米、宽5.5米,命名为“中华雄鸡”,高大雄伟,大有“雄鸡一唱天下白”之势。“雄鸡”内设音响系统,并连接微信二维码识读设备,过往游客通过微信扫,“中华雄鸡”便可鸣叫三声,一时雄鸡引吭,声传三省,响彻云霄,震撼中华大地。创意有趣精美,引得游人流连忘返。

观赏完“中华雄鸡”,便朝西南向拐入一条沟谷,约行4-5公里,便来到山峁顶,建有一个3亩左右的大平台,从立于入口的3米高的黄褐色花岗岩上“莲花辿”三个字上便知景区到了。立于观景台畔,放眼望去,只见无数座大小丘陵相接连,绵延至数里之外,灰绿、棕黄、绛红、粉紫、灰白等色相间,交相辉映,似大海的起伏的五彩浪花,似天空浮游的多彩云朵,更神似多多盛开的莲花,让人深深震撼:大自然真是太奇妙了,可谓“鬼斧神工”!莲花辿景区东临黄河,西北绵亘10公里,是府谷旧时八景之一,相传其得名来自于康熙皇帝。史载清康熙帝在平定葛尔丹叛乱时曾驻足鸡鸣三省之处,被展现在眼前的五色斑斓的状若莲花的丹霞地貌所吸引,在得知此地貌尚无名称情况下遂命名为“莲花辿”。莲花辿的独特之处在于地表色彩基调与黄土高坡地貌截然不同,红色白色层层相叠。当地老百姓形象的称为“五花肉”,反映了当地农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莲花辿美景吸引众多人来观光拍照,2016年被评为国家级丹霞地貌地质遗迹,2017年被央视《航拍中国》栏目拍摄播放,景区的名气更大了,一年四季,游人络绎不绝,观赏感叹大自然的奇妙杰作和馈赠。

还有明榆塞长城遗址景区,即指明长城墙起头之地,东起府谷墙头村,西至定边,属于“九镇”之延绥镇,东临黄河,西护墙头,长城与黄河入陕后第一次在这里交接、在这里握手,这也是“墙头村”命名的真正含义。听说城墙历经损毁,破烂不堪,但从留下的残墙断垣遗迹上,依然能看出其雄伟,领略起雄风。还有千年古渡码头遗址等,只可惜时间关系,不能亲临体会,实为遗憾。只能期待下次相约。

挥手作别之际,浮想联翩,赋诗一首,权当留念:

初夏墙头村抒怀

黄河长城和塞北,秦晋蒙原谱画卷;

千年古镇墙头村,璀璨惊艳莲花辿;

庚子夏初缘相会,满目葱茏抒情怀;

雄鸡高亢闻三省,绿色发展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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